疏影垂首不語,從腰間解下那枚如墨的玉放在墓碑前︰「希望你們能夠了解,我心中的愧疚!」
「走吧!」陳鳳允將疏影面前的斗篷緊了緊說道。
待疏影上了馬車,陳鳳允轉身道︰「你們泉下有知,莫要怪她。她的這番心意,希望你們明白!」
青楚翊宸宮。
「雲霞公主剛過滿月,皇上怎麼又開始愁眉不展了?」夢溪問道。
听到這里,楚恆將碗箸放下不住的嘆氣。
「皇上因何嘆氣啊?」夢溪問道。
「長公主的歸期一直未定,朕心中不安啊!不知道悅王究竟,耍的什麼手段。」一提到這里,楚恆便在沒心思用膳。
「原來皇上是為此事後而憂心。臣妾倒覺得此事不必如此多慮。」夢溪微笑著道。
「此話怎講?」
「縱觀青楚和陳國如今的局勢,兩國相安無事並無戰事,實在犯不著多此一舉啊!再者,陳國新君剛剛登基,悅王落敗怕是有很多事情要應對。還哪里有心情與我們玩兒什麼陰謀詭計?」
「可是,若按照你的話來分析。依照悅王信中所說的歸期,早已過了半月有余。如今卻依舊不見長公主的影子,這又作何解釋?我們沒有跟悅王打過交道,根本不知道他為人如何?很難說,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內情在呢?」
「皇上多心了。依夢溪來看,唯一的內情就是︰悅王事敗,擔心自己會有無法保身的一天,所以事先將身邊人都遣散出去。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是與不是也做不得數。但,現在我們除了相信,還能做什麼呢?」夢溪道。
「怕只怕事情不簡單呢?」
青楚皇宮門前。
「不行,不管你是誰。沒有腰牌是不能進去的!」侍衛擋在門前道。
「她是你們青楚的長公主,你還不讓嗎?」陳鳳允道。
另一個侍衛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鳳允和站在面前的疏影︰「開什麼玩笑,我們長公主已身故多年。你就算要冒充,也冒充個活著的吧!你這謊話,也太離譜了點兒吧?」
「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疏影想起自己的那個玉佩,伸手向腰間模去,發現腰間空空如也。才想到,自己剛剛將它留在了佟掌櫃的墳前。
見疏影面露尷尬之色,那侍衛伸手道︰「怎麼?演不下去了?冒充誰都好,還敢冒充皇親國戚?」
「怎麼了?」陳鳳允問道。
「允哥哥,我的玉佩放在了佟姐姐墳前。這下,連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信物,都沒有了!」疏影低聲道。
「原來,在他們心中,你早已是個死了的人。讓他們接受一個人死而復生,哪里就那麼容易了?」陳鳳允嘆道。
御書房。
「那人自稱是青楚的長公主,可是卻沒有進宮的腰牌和憑證。守門的侍衛說什麼也不讓她進來。」
「她人呢?」楚恆激動的問道。
「還在宮門口僵持著不肯走呢!」那御前的小太監道。
「就她一個人嗎?」夢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