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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鬼的安排

無力挽回也不需要挽回,事情的結果就像是命中注定了一般,「我」 嚓 嚓作響地來到了一樓,幾名小混混已經看向了「我」。警惕、驚訝、疑惑、惱怒、可笑,幾乎所有的表情都輪流地表現在他們的臉上。

「你在干什麼!來這里……」他們當中喊話的人感覺到我的樣子有點臉熟,眨了眨眼,腦子里在思考著這究竟是「我」究竟是何方神聖。

「怎麼了!都不想活了是嗎!大哥在睡下午覺呢!」金波吆喝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怒瞪樓道上的小混混,看向「我」的時候卻愣住了。

「我」身後的樓梯上,老申和宋則緊貼過道的牆上,緊張小心地听著樓道里的情況。

我的房間,是那樣的黑暗,看了看時間卻不是在晚上。

果然,這才是現實世界嗎?

我呼出一口氣,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是確定無誤,這是我的世界。憑空在房間出現的我,沒有絲毫的不適感,皺了皺眉就往房間外去。尋找伙伴的我很快便發現了在大門外的權叔。

他扶住樓梯的欄桿,靜靜地看著樓下,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人都到哪里去了?」我問道。

權叔猛地看向我,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我說道︰「哎?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不在這里?不是剛搬來這里嗎?我收拾完房間就出來了。怎麼難道我消失了很久?」我問道。

權叔頓時頭都大了,按住自己的頭,指著下面說道︰「你剛才像是撞邪一樣,全身咯吱咯吱地作響走下去了。老申和宋都想攔著你呢,但是沒攔住。」

「那不是我。」我說道。

「早就看出來了,但是長得很像你。」

「把他們叫回來吧。反正不是我走丟了也什麼大不了的。」我說著,拿出了手機撥打起老申的號碼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樓住的是黑老金!」權叔緊張地說道。

「呃哦?」我眯著眼楮,慢慢地琢磨著權叔的話是什麼意思。

黑老金不是坐著火車去s市了嗎?

十天前……

「他媽的!找人把他們四個給做了!」

剛回到家的黑老金甩開了黏在身上的女人,氣憤地說著這句話,又從自己的酒櫃里拿出了一瓶白蘭地,揭開蓋子就往口里倒。

金波在一旁勸阻道︰「老大,此事萬萬不可!現在風聲很緊,要是有什麼差池就難免有牢獄之災。律師不是說過嗎?要是再出什麼事,他也保釋不了你了!」

「他是什麼鬼律師!說這場官司的勝率有多少來著?」黑老金扯著嗓子說道。

「一成。」金波躊躇地說道。

「他放屁!老子臉都丟光了,還要讓我在里面蹲幾年?吃大茶飯的時候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會去干的,他這光說不做的事情才只有一成的勝率?叫他滾蛋吧!」黑老金一瓶白蘭地已經一口干完,瓶子往牆上一扔,頓時破碎開來。

叩叩叩……

此時,黑老金家的門被敲響,一個小混混打開了門,外面有個也是小混混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金波上前問道。

「不用廢話了,我老大來告訴你們,你們欠的尾數必須要在明天之前還清。否則我們老大就不客氣了!」那小混混推開了金波吆喝著喊道。

頓時周圍的人怒目而視。

黑老金雙眼一閉,很久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又會落到這個境地,一路腥風血雨過來,沒想到現在再次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之前進的那幾批黑貨,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告的密,全給警方給收了過去。現在想來,幫會中的對頭可能性也很大。

買貨的錢由于資金不夠是從那些幫中的其他老大借的,原本他還能仗著有些許威勢才沒有人敢叫他還。但是現在,面臨著官司而且顏面掃地的他在幫會中再也站不住腳了,無論新帳舊賬都被人翻了出來。

那些人不過就是想我交出地盤嗎?就給你們!

黑老金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槍。

 嚓。

槍被利索地拉起了套筒,槍口對著那氣焰囂張的小混混。

「這……」小混混頓時瞪大了雙,一股冷氣從身後襲來。

「大哥!」金波也黑老金的行為吃了一驚,慌張地跑過去說道︰「大哥,不要沖動啊!」

「別殺我!別殺我!」小混混雙手抱頭,原本上了發膠豎立的金毛頭發被他的手死死地壓住,彎下腰便往門口跑去,期間還用一些椅凳家具擋住自己的身軀。黑老金的房子不算太大,不過是一般的別墅大小,但在小混混看來,卻是覺得出門口的路徑是那麼的遠。

黑老金一直在死死地盯住小混混,看著他躲進了遮掩物後,並在重新出現的時候準確地用敏銳的雙眼準確捕獲他的軌跡,手中的槍在金波緊張的注目下放了下來。

「沒有人能夠這樣的威脅我!沒有人。」黑老金握住槍的手沒有放松下來,而是握得更加緊了!

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小混混笑了,那是月兌離死亡的一種滿足,並開始盤算著怎麼讓自己的老大幫他出頭,教訓黑老金這只落水狗。這和溫飽思**的情況一模一樣。

出門口的路還有一小段的距離,這里十幾平方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遮掩物可以遮擋。一路上所有黑老金的小弟都在憤怒地看著這個小混混,但是沒有人出手。沒有黑老金的命令,誰也沒有權力出手。

十米!

五米!

快了!

小混混漸漸地從緊張的情緒中漸漸地放松開來,松弛的神經……

 !

痛!脖子好痛!

小混混瞪大了雙眼,眼白竟然在一兩秒的時間內布滿了血絲,變成了通紅的一片,然後是雙眼一黑,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開始趴到在地上。他的身體滑行在地上,咚地一聲,腦袋撞在了大門旁的牆上。頭上的痛楚是他人生中最後的知覺了。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

黑老金哼了一聲,原本緊繃的右手放了下來,手中槍的口在冒著白煙。就在一秒鐘之前,他就快速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向著門口方向射過去。就在兩秒鐘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要射出這一槍。就在三秒鐘或者說是之前的十秒鐘的時間,他就已經鎖定好了小混混的脖子。奪取小混混的性命在他看來就是探囊取物!

「不!」金波破口而出就是這一句話,劇變發生的時候他整個人上上下下都出了冷汗,仿佛被射擊的人是他一樣。

原本還有一條後路,看來是沒有用了嗎?金波默默地想到。

在深夜的時分,黑老金一伙憑借著假的身份證件還有幫會的社會關系踏上了開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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