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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生活的雙軌制

微弱的光線從客廳的窗戶透進來,窗戶的尺寸十分的小,原本微弱的光線透進來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在白天我們的客廳依然打開著白熾燈管。經過一夜的煎藥,老申他們三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地趴在各自的沙發上,而我則木然地坐在自己的沙發上,雙眼顯得有些空洞。

現在時間是上午1點鐘,加班加點的他們依然討論不出任何的結果。確切地說,是有結果但是沒有達成任何的共識。

「媽的,就只能這樣了。」老申有氣無力地說道。

「嗯……」宋回應道。

之後,客廳上不斷發出了三個人的鼻鼾聲。

基本上,他們的計劃就是選用宋所說的上策。雖說不一定奏效,但是就目前來講,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至少,在使用中策之前的唯一辦法。

下午的時分,老申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噴嚏,頓時睡意被驅散而已。冬天的天氣越發越冷,要不是他身形肥胖,有一層頗為厚的脂肪護體的話,怕是早就冷出病來。他看了看宋他們,卻發現他們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我去,都這麼自私!」老申不由咒罵道,不想身後卻有人為他蓋上了被子。

「小心冷著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道,而且語氣中也十分的平淡。

老申回過頭看我,卻遭遇到了我空洞無光的雙眸,頓時被嚇了一跳,失聲叫了一聲︰「哇!」

「怎,麼,了。」我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沒,沒什麼。謝謝了。」老申客氣地說道,心中暗自嘀咕︰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怪。不對,昨天就覺得他有些問題了。

「哦。」我依然面無表情,轉身,一步一步往我的房間走去。

老申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花心思,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該干什麼,拿起了沙發旁桌上的電話,撥打房東的電話。

 嚓 嚓……嘟嘟嘟嘟……

也不知道是房東的電話有問題還是線路有問題,撥打的時候有些吵雜的聲音,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喂?」房東大嬸接听了電話,但是語氣好像有些不耐煩,就好像電話打擾了她。

「嘿!張老師你好!」老申在學校當助教這麼久,自然也伺候過不少領導,頓時物盡其用,用起了和領導交流的腔調,十分的誠懇。

「哦?是申子啊。什麼事?我正在煲湯呢。有什麼就快說吧。」張老師一听到是老申,便客氣地回應。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和張老師反應一個情況。」

「是一樓租客的問題?」

「對對對!」老申感到意外,沒想到張老師竟然會馬上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心中也有些許疑惑,難道有人已經向房東反應過?

「哎,也難為你們了。」張老師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老申在听到張老師嘆氣的時候,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就像是上策已經被認定泡湯了一樣。

「你看……」老申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他們的確是社會人員。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們中一個人是我的親戚,哎,你說我怎麼這麼背,遇上這麼一個親戚!那個叫做金波的人就是我的佷子,小時候看他長得眉清目秀,沒想到去當了小混混……」

後面老申再也沒有留意張老師在嘮叨什麼了,他只知道,張老師的意思是,一樓的黑老金她趕不走,上策是實實在在的泡湯了。

在听張老師嘮叨了一個小時後,老申終于才可以放下電話。

「干!又說打擾了她煲湯,硬是拉著我說了一個小時!」老申十分悲憤地說道。

女人的嘮叨是與生俱來的本領,如果給她一個機會,她可以和上帝嘮叨到天長地久。

老申不在意這點時間的流失,他只在意,花費了一個小時,卻什麼事都沒有干成。

「媽的,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忙忙碌碌好像干了很多事情,但是回想起來卻一件實事都沒有辦成。現在出來了,卻依然逃月兌不了這樣的命運嗎?」老申咒罵著,來到廚房,打開了冰箱。這時候他發現冰箱內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對,昨天把藏貨都吃完了。

老申猛地發現,自己已經處于一個彈盡糧絕的境地了!

同一時刻。

柔和的陽光直接從窗台上透射進了房間,光亮一片,讓房間內春意盎然。在神奇的暖冬,睡覺只要一張薄薄的毛毯就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我自然而然地醒來,一夜的安穩睡眠過後,沒有半點的困意。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起來了!去逛街去!」老申在門外說道。

「這麼早?」我習慣性地揉了揉眼楮,走出房門。

「不早了,都八點了,正好可以去喝個早茶。」宋在門外應和道。

我打開門,卻見他們仨都站在門口,團團圍在我面前,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看樣子早已做好了出行的準備。在他們的催促下,我急急忙忙地洗漱一遍,穿戴好了衣服,便隨著他們離開了住處。

「喝早茶嗎?」我問道。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們空著肚子出來干嘛。」宋回應道。

「去哪里喝早茶好?」老申拿著手中的智能phone,很是興奮的問道︰「三水茶莊?富貴閣?還是駿景銀座?」

「隨便啦,反正是申老板你請客,就听你的!」權叔拍了拍老申的肩膀,那樣子就是想訛詐老申一筆。

「靠!老子窮**絲一個!你就不怕被水軍給唾罵?」老申掙月兌了權叔的手,反駁道︰「認識你這麼久,你這個高帥富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

這場口水仗看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持續了。

一路上,我們吵吵鬧鬧。讓我感到好笑的是,四個人哪里有出來逃難的感覺,反倒有一種旅游觀光的快活在里面。

在城中村中兜兜轉轉,我們終于靠著強大的gps定位系統走出了城中村,半路上打了個車,不久便來到了駿景銀座。

駿景銀座是市著名的飲食連鎖,在全國各地都有它的分店,它的出名之處它的蛋炒飯。不是說笑,駿景銀座的蛋炒飯是全國甚至是全世界排行前三的美食之一。駿景銀座的蛋炒飯出名之處在于不僅僅因為它好吃,更是因為它的稀有程度——每天全國範圍內只賣一百份。

我們在駿景銀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此時的陽光正好出現在窗外,柔和的陽光照射之下,讓人感到了暖冬的溫暖,而且好像食欲也倍增了。

看著老申他們點菜,我瀏覽著周圍的人和物。來駿景銀座吃東西的多為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游客,還有當地的達官貴人和富豪。同時也因為這樣,這里總是美女如雲,所以,要我在這里一邊慢慢地輕啖美食,一邊瀏覽周圍的美色,悠然地坐一個下午也不失為人生一件樂事。

點的美食很快上齊了,我們便敞開肚皮吃起來。

我沒想到的是,上天竟然開了個玩笑,吃著炒飯的我不小心透過窗戶往樓下一瞥,竟然看到了一個讓我噴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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