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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節 黑與白的決斗

巨響傳進樹林里,被我清楚地听到。我的腳步開始有些急躁,竟然被路上的一根樹干給絆倒了。我整個人撲在了地上,而彪則從我的背上飛出去,掉到了草地上。

「大佬,大佬!」我大喊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三步作兩步地來到彪的身旁,用力搖了搖他,他卻一動不動。

糟!該不會是摔壞了吧。這麼用力的一摔,怎麼也會醒過來啊!

「呼~」把面朝下的彪翻了過來,卻沒想到竟然會听到他睡覺的打鼾聲。

「我去!」我往彪的身上踢了一腳。

此時此刻,小山的山頂,響聲傳來處,兩個巨大的身影左右分開,它們是開羅還有哥達。

兩個雪克神情自若,看來剛剛的那下撞擊僅僅是兩人的試探,大家都沒有用真正的實力。

「哥達,你進步是越來越快了……」開羅說道。

「別廢話了!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敗!」哥達不等開羅說完就喝到。

「哈哈哈……你和你爸爸真的很像一樣的急躁,只可惜……」

哥達在開羅說話的時候,再次沖向了開羅,兩只手緊握成兩個鐵錘一樣,揮舞著往開羅身上擊打去。看哥達的動作很像是一種招式,霸道而凌厲,似有一擊必殺的爆炸力!它靠近了開羅,一拳向開羅的頭,另一拳則直奔開羅的下檔!而自己的空門畢露,根本就是以命相搏之舉!

「不可取!」開羅此時像是一名老師,教導著自己的學生,對自己將要面臨的生命之危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淡淡地把手一揮,手中的厚重隨著手的舞動,甩起,鐵鏈的兩端恰好甩中了哥達的兩拳!

「哼!」哥達暗哼一聲,竟然縮手,退後的同時護住了自己的空門,攻守變化之快讓人詫異。

「現在到我了!」開羅大喝道,雙手的鐵鏈甩起。鐵鏈在手中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不見了!

沒有人會以為開羅是在變魔術,哥達知道,鐵鏈在快速旋轉的過程中消失影子,但是它依然在開羅的手中,從開羅處傳來的吱吱吱的聲音就可以知道!

「看招!」開羅豪邁地喊道,手中的鐵鏈又出現了!

糟!哥達沒有因為鐵鏈的再次出現而感到欣喜,相反,他知道,在鐵鏈變慢的一刻正是開羅出手的一刻!他要面對開羅暴風雨般的凌厲攻擊!

鐵鏈的剛硬再加上比子彈還要具有沖擊力的動量,開羅的攻擊和死神揮舞鐮刀那樣具有威脅。哥達當如何應對?這就連從來沒有和哥達對戰過的開羅也感到好奇。

「別看小我!」哥達大喊道,他雙手迎向開羅,雙手的姿勢不斷變化,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幻變!

叮!在哥達幻變的手遇到開羅的鐵鏈之後,發出了這樣怪異的聲響。開羅的攻勢啞然而止。仔細一看,鐵鏈的兩頭竟然被哥達的雙手給捉住了!

「好快的速度!」開羅驚訝地看著哥達,在他的眼神中竟然是一種老師才帶有的關懷!

「月兌!」哥達喊道,拉扯著開羅手中的鐵鏈。

開羅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放手,要知道手中的武器可是敵人忌憚的東西,這麼快就月兌手不就成了待宰的羊羔?

哥達和開羅在為爭奪手中的鐵鏈而毫不相讓,時而拉扯,時而推擁撞擊。手中的鐵鏈吱呀作響,好像快要散架的樣子,但是它們誰也不相讓。地上的草坪因它們打斗而磨得光禿禿的,沙土揚起,把它們籠罩在煙霧中。

「好!撒手!」開羅還是經驗老道,趁著空隙,用鐵鏈往哥達的手上一套,緊接著拉扯,做樣子想把哥達的手扭斷!

哥達吃了一驚,慌忙撒手一縮,從鐵鏈中掙月兌出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中了開羅的計,不過為時已晚,開羅已經笑嘻嘻地拿起鐵鏈,甩起。一路雙龍逆襲的招式,往哥達的各處空門攻來!鐵鏈著落之處,無不是胸前、腋下、手肘之處,每一處擊中都會產生連鎖反應。處處擊中,哥達便處處落于下風!

「哼!」哥達感到全身麻痹,雙腳無力將要整個人掉落在地。眼看就要完敗,性命堪憂,沒想到開羅卻停下手,扶住了哥達,說道︰「孩子,你的路還很長。」

我竟然,我竟然輸了!而且還在仇人的手下留情下活了下來!

哥達難以想象,當年親手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竟然會放自己一條生路!

它瞪大了雙眼看著開羅,看著開羅冰冷的面具,從面相縫隙露出的雙眼可以看到,那是一雙慈祥的雙眼。

不對,它一定有陰謀!它一定想逼迫我做什麼事情!

哥達感覺到自己好像恢復了點力氣。

這是個機會!

哥達下定了決心,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殺氣,它的手握住成圈毫不猶豫地向著開羅的胸前擊打去!

「啊!」開羅吃痛大呼一聲,一把推開了扶住的哥達。

此時的哥達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沒有站穩,退後兩步後竟然踏空,失足摔下懸崖!哥達墜落進深淵之中。它沒有死,也不可能死,在快要墜落在地前的幾秒它已經恢復力氣,抓住了懸崖邊的岩石,直接掰斷了幾個岩石才停下來。等到哥達回到山頂,開羅早已離去,不知所蹤。

我背著彪在密林中前行,不久便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而來。

「你們的方向走偏了,人類。」來人說道。

是開羅,大概我們安全了。

開羅帶著我往著一個方向走,也許是它有獨特的功能,一路上它不用攀上樹去辨認方向,而且從來不會走錯方向。它說向東走,果然月亮升起的方向就是我們前方。

當月亮在頭頂的時候,我終于受不住疲憊的侵襲了,坐了下來。

「怎麼了?」它問道。

「nopoer。」我用著英語說道。

「嗯?你很弱,人類。」它說著,站著看著我,對于它來說,站著就是休息,行進就是玩耍,這樣我懷疑,它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還能睡著行走。

「我一直走個不停,大概也能長成你這麼壯。」

「說實話,我很懷疑,不過你可以像我一樣倒吊著睡覺試試看。」開羅說道。

嗯,我心中的謎底解開了,原來這丫的倒吊著睡覺。

「你和哥達的關系滿密切的。」我裝作隨口說道。

「嗯,我是它叔叔。」

「為什麼它把你當作仇人那樣?」

「因為我殺害了它爸爸。」

我愣住了,從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會把自己兄弟給殺害了。

開羅猜到了我的顧慮,解釋道︰「我的兄弟受到了先知的蠱惑,和其他部族大戰,殘害自己的同類。出于大義,我把它擊敗了。但我沒有殺它,其實它是在被我打敗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羞愧自殺而死的。」

「為什麼不告訴哥達真相?」我繼續問道。

「因為先知的緣故。先知得知我知道他的意圖,他知道我會反對他,所以要把我除掉。把我污蔑為弒君者,這是一個很好的計策。」開羅好像訴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別人的事情那樣,它一臉的平靜。

「我明白了。」听到開羅的解釋,我稍微放松了一點,當然它的話不能全信,但是到這里足以消除我的疑慮了。

「哥達不會放棄對你們的追蹤,而且你朋友的利用價值足以讓它不擇手段。」開羅好像想起了什麼,捂住自己的胸口。它的胸口出現了腫脹,好像受到過猛擊。

開羅說的話讓我不由地堪憂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同時也在為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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