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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真信 假信

在殷國當士兵也是一個無奈之舉,但是不當士兵,我們無親無故地在殷國怕是連活下去也成為了奢望。誰會收留三個不明來歷的人,要是敵國派來的間諜那可不是平白無故遭了殃。再說,老天爺同意,王瑩也不肯,她已經用她的人際關系把我們吃定了,牢牢地把我們拴在了軍隊里。

等到了迪的傷勢完全好了,我們的軍旅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今天是將軍親自來我們北大營觀看*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迪給惦記上的。

「迪!你給我出來!」將軍來到北大營就徑直走到了迪的跟前,就好像他就是為了迪才來北大營的那般。

「是!」迪臉上半喜半憂。喜的是北大營這麼多人,將軍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可就證明將軍對自己有印象,看重自己這個人。憂則是因為他看到將軍的臉上陰沉沉的一片,自己大概會成為將軍責罵聲下的炮灰。

「哼,那個何正義!」王瑩不滿地低聲說道。

在隊伍中,王瑩和我站在一起在第二排,肥仔輝則站在我們的後方偏右的位置,而迪則首當其沖站在隊伍的第一排,我們隊伍的最後邊。

「怎麼個說法?誰是何正義?」我問道。

「那個裝腔作勢的將軍不就是何正義嘛!」王瑩白了我一眼,嘟起了嘴。

原來這次指揮攻佔沙門關的將軍,也就是軍隊的統帥,他的名字叫做何正義。在王瑩的口中我得知,這個何正義來她家里提親好幾次了,都被她拳腳相加地趕回去。他知道王瑩從小喜歡打仗,經常跟從軍隊南征北戰,所以這次就特邀王瑩和他一同攻佔沙門關。按何正義的如意算盤,他討取王瑩歡心的機會就多了。

沒想到的是,半路中竟然殺出個迪來,而且王瑩好像對這個叫做迪的不明男子充滿興趣,受傷了就勞心勞力地日夜加以照顧。這可不是何正義所希望看見的。

何正義仔細地打量著眼前比他矮一個頭的迪,越看越是高傲,越看越是不屑。終于他找到了爆發點︰「你的站姿不夠氣勢!腰部要挺直一點!」說著,往迪的背後猛地一拍。

迪頓時叫苦,傷雖然好了,但是患處的內傷還沒有痊愈,這下拍下去可是疼得不得了。迪痛苦地說道︰「將軍,我的背傷還沒有好……」

「什麼竟然敢反駁我!吃了豹子膽了!圍著北大營給我跑十圈!」何正義大吼的時候鼻子快對著天了,我可以看到,他的鼻子冒著些許的煙,或者是水霧?

「將軍我……」迪十分不明白眼前的何正義為何平白無故找他麻煩,苦苦請求。

「哼!好呀!不听將令!你給我跑一百圈!」何正義瞪著迪,心里樂呵呵地,一百圈,這才能解這些天來心中的怨恨啊!

「哎!我說你這個何正義,懂不懂治軍之道!你也知道他之前受過傷,怎麼能強人所難!」在這北大營里,唯一能和何正義這樣說話的,就只有一個人,王瑩。

何正義一听,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何正義很要面子,即便是心愛的人,他也不允許她落自己面子。但是他不敢發怒,因為忌憚王瑩的背景。

何正義笑著說道︰「原來這位兄弟受過傷啊。我真的不知道。十分抱歉,兄弟。」說著,何正義用力拍了拍迪的肩膀,差點沒把迪給拍倒在地上。

「行了,你知道就好。」王瑩臉上稍微顯出著急,接著說道︰「那他那一百圈不用跑了吧?」

「不行。」何正義看到王瑩臉上的表情頓時又氣急。

「怎麼個說法!虐待士兵,這就是你治軍之道?」王瑩這次是完全著急了。

何正義瞪了一眼迪,裝作嘆氣,說道︰「哎,將令又怎麼能朝令夕改呢?我也沒有辦法。何武!」他向跟著自己同來的一名將士招了招手,看那樣子,是他的親信。他對那親信說道︰「你給我好好照顧迪,如果迪出了什麼事就唯你是問。當然了,將令還是要嚴格執行的,一百圈必須跑完,否則按軍法,杖五十!」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烈日地下,冒著黃沙地上冒著的炎炎熱氣,一個傷患剛愈的人哪里受得了。一百圈直到晚上才跑完,期間迪不知道暈倒多少次。那個何武不斷地在迪身旁催促,要不是王瑩一直在旁看著,迪肯定遭到何武的鞭打。

我看得出,王瑩喜歡迪,但是王瑩卻不承認自己喜歡迪,她只承認,她喜歡和迪在一起。王瑩也明白,她的這種喜歡,為迪帶來多少的麻煩。就因為王瑩,迪在軍營里沒少在軍營里受何正義的氣。圍著軍營跑一百圈很快就成為了迪每天的必備功課,隨後的每日任務越加繁重。比如說到一個地方去搬一百桶水回來,到另外一個地方收集一百捆馬匹的草料回來等。

王瑩每天都會擔心迪會因為不堪何正義的虐待而不理會她,但是迪沒有,對王瑩的道歉,他僅僅是淡淡一笑。

迪的受罰是心甘情願,那是因為王瑩喜歡和他在一起,這沒什麼問題,但是問題在于,為什麼我也會跟著受罰呢?

我很記得那一天,我說了個笑話把王瑩逗笑了,恰恰在這個時候,何正義出現了,他看到了大笑的王瑩,還有她旁邊的我。

嗯哼,我完蛋了。

我就知道我會受到圍著北大營跑一百圈的懲罰。從此,我再也不敢和王瑩說笑了,甚至乎連和王瑩說話也少了很多。王瑩對此大罵我是膽小鬼。對此我也回應道︰「沒有回報的吃虧,我可不干!」那時候王瑩又笑了,何正義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嗯哼,我又遭到了何正義的報復,兩百圈!

即便我怎麼和何正義解釋,他依然不相信,沒辦法,我只好垂頭喪氣的認倒霉。看著我的倒霉樣,王瑩又笑了。何正義的雙眼瞪得更大了。趁著何正義沒有發布最新的懲罰命令之前,我果斷狂奔而出。

面對迪的不在乎,何正義心里抓狂了,他決定要把迪給除掉。要不然怕是班師回朝之時就是迪和王瑩大婚之日了。

何正義的軍帳內。

他的桌上放著兩封信,一封是給秦國內間諜的信,另一封則是假信。真信的是用破舊的信封裝著,連封口都沒有封上。假信則正經八百地印上紅色的火漆。他想過,讓人去送信的話,十分危險,倒不如分兩隊人去送信,放出消息,犧牲其中一隊拿著假信的人,這樣送信更有保障。

而那隊去送假信的替死鬼會是誰呢?

他馬上就想到了三個人,迪、原、還有那個肥仔輝。

第二天早上,何正義便命人把我們都召集一起。

「你們是我見到的最勇猛的人。」何正義說這個話的時候,沒有瞧上肥仔輝一眼。

「平時我對你們的嚴格培訓便是為了這次要交給你們的重要任務。」何正義繼續說道。

他臉上的一臉正氣,在我們看來都心知肚明,非常假,但是作為一個將軍,門面還是要裝的,我們都明白。

何正義見我們臉色充滿著狐疑,沒有回應他的意思,便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任務之艱難,我決定派你們去執行,這可是關乎國家之利益。桌上的信,你們要送到潛伏在秦國中的內應手中。希望不要推月兌。」他指了指桌面上印上火漆的信件。

此時軍帳翻起,鑽進來一個人,那人喊道︰「好啊,你們都在這里躲著我!這里有什麼好玩的!」

何正義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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