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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再遇布爾

「先生,女士!請你們不要這樣子!」大使先生開始生氣了,他走上前警告著,我眼前的這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同時想掰開他們捉著我的手。

「你們是?」我盯著他們問道。

「我是健!你听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她是妮!你知道的!」那男的說道,他捉住我的手顯得更加用力了,疼痛感傳來。

「什麼!」我瞪大了眼楮說道。

「你認識他們?」大使先生疑惑地看著我問道。身後的汪昉也好奇地看著我。

「你是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驚奇地問道,模著健的臉。

他的臉上沒有讓我感覺到異樣,分明是一張沒有任何造假的臉。也就是說,這張臉不可能是面具。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到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發現了我躺在了田野里,身邊躺著妮,那時候我也不認得她呢。後來她醒了,听她的聲音我才知道她是妮,而我也開始發現自己的面貌也變了。還好那時候我們在村莊里,要不然就被近衛隊捉進了集中營,我們一路小心翼翼,偷偷模模,戰戰兢兢才來到這里,只想能回到z國。」

「大使先生,你看……」我看著大使先生說道。

「荒天下之大謬!不可能!我林立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謊言!」被叫作林立的大使先生,把手一揮,坐回到他的座位上,在他看來,這是我和他們演的一出戲。他在譏笑著我們,用嘲諷的眼光看著我們。

難怪他不相信,假如我是他的話,我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健和妮眼巴巴地看著林立。

林立被看得不自在起來,才嘆了一聲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即便我幫了,到了檢查站你們依然不會被允許通過的,你們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z國人。」

「這怎麼辦才好!」妮哭著說道。

健看著妮傷心的樣子,把她抱在懷里,安撫道︰「放心,會有辦法的。」

這時候,傳來門鈴的聲音,汪昉便離開去開門了。

林立走去窗戶那里,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他臉色一變,說道︰「快躲起來!是近衛隊!」

頓時,健和妮懵了一下,然後一個激靈地動了起來,熟練地往屋內跑去,也不知道往哪里躲去了。我淡然地坐在屋內的沙發上,閉著眼安靜地等待著近衛隊的到來,我倒要看看,近衛隊在bl市會是怎樣一種猖狂!林立則依然站在窗邊醞釀著說辭。

不久,十幾個近衛隊沖了進來,他們絲毫不詢問什麼,就熟練地四處搜索著。當搜尋完後,一位從服裝上與小兵們獨樹一幟的人才慢悠悠地出現在辦公室里。他輕輕地敲了敲門,笑著對林立用著德語說道︰「尊敬的林先生,真抱歉,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哼!」林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那人,冷笑著轉身,目光經過我這里的時候,卻定住了身,說道︰「原?」

(是誰叫我?)

我听聲音馬上認出是誰了,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的就是布爾沒錯!

「布爾?」我試探地問道。

「對,就是我!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老弟你啊!」布爾一改之前的冷漠,熱情地向我抱來,緊緊地抱住我,哈哈大笑道︰「來,我們去喝幾杯!」

說完,我就被他提起來,帶著走了,我心中不由地苦笑道︰「老兄你還是老樣子啊。」

林立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被布爾帶走。他本想阻止,但在看到我和布爾像是重遇故人的樣子,就作罷了。

我跟著布爾來到了一家自豪的酒吧,說它自豪,是因為里面的都是尊崇種族優等論的人,里面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志意德民族血統的人,都是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當布爾帶著我進入這個酒吧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警惕地看著我,似乎我成了這里的異類。

「布爾,你怎麼帶了個z國人來這里!」他周圍的一個人說道,看來是他的朋友。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特別的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嗎?」布爾說道。

「莫非就是你說的那個一道光之後出現的人?」

「對,就是他!」布爾說道。

「哦?小子,你會變魔術?表演幾個看看?」

「我不會,抱歉。」我冷冷地用德語和那人說道。

「什麼?你竟然拒絕?在偉大的志意德民族的命令面前你這個卑微的y洲人竟然拒絕我的要求?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說著,那人伸手就想拉扯我的衣領,我退後避開他的拉扯,讓他撲了個空。

頓時,所有的人都向這邊看來,眼神中的警惕變成了敵意。

「算了,他是我朋友,既然不願意表演,那就算了吧,給我面子,不要和他計較。拿出偉大的志意德民族的寬容大量出來。」布爾擋住在我的前面說道。

「小子,算你幸運!這次我就不計較太多,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那人說道,瞪了一眼布爾,然後轉身回到酒吧的角落里。

我眯著眼看著那人的背影,對布爾說道︰「給你惹麻煩了。」

布爾看了看我,接著又瞧了那離開的人背影一眼,眼神對那人帶著點鄙視,說道︰「那人叫貝爾,是一個愛惹事的家伙,出名的虐待狂,以後你要小心點。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了。哎,是我帶給你麻煩了。」

我們之後就在酒吧里喝著酒,聊著這一年各自的事情,我把我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挑選著隨便說了說,而布爾則把自己這些年在軍隊的事情也說了說。他變化真的有些大,身體比以前消瘦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清澈無濁,時不時流露出冷漠的殺人眼神。

對于殺人,他現在已經習慣了。他還有信仰,所以他冷漠而不是沉醉于殺人中。他的同伴很多都變得熱衷于變態的殺人,在他們眼里殺人就是生存的意義。布爾很擔憂當他們的旗幟插遍世界的時候,這些人會不會控制不了自己,反而成為世界的危害。當他說到自己家里的事情的時候,則變得十分溫柔,他的孩子又長高了不少,下一年就可以上學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們依然住在mnh市,因為他們喜歡他們的老房子,溫馨是不能代替的。

幾個小時過去了,布爾送我回到了大使館,就在大使館門前我們作別了。

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跟蹤我們到大使館來,那人就是貝爾,看來他是睢眥必報的人。貝爾在陰暗處看著我進入了大使館,他用舌頭病態地舌忝了舌忝自己鋒利的牙齒,說道︰「小子,以後我要你永無寧日!」

回到了大使館,卻見健和妮以及林立大使和看門人汪昉他們已經在大使館里等候著我了。

「今天來的那個近衛隊軍官你認識?」林立第一時間問道。

我看著林立,從他臉上我看出了些許的擔憂,笑了笑說道︰「對,一年前我流落在mnh市的時候,是他救了我。」

「你沒有告訴他,這兩人的事情吧?」林立謹慎地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淡定的健和妮。

「當然沒有。你以為我是傻子?」我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大聲說道。

林立漲紅了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就好,這事關重大,我也是沒有太多的底氣才這樣說的。」然後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你的兩個外國朋友必須盡快轉移。局勢發展得越來越緊張了,最近的近衛隊已經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各個大使館都會變得任由他們自出自入。趁著現在早點離開,自尋出路吧。」

「大使先生!我們真的是z國人!」妮一下子又緊張起來,抓著林立的手哭著喊道。

「即便你們入了我們z國國籍,是我z國公民也是留不得的,d國人實在是太仇視太猶人了,我們政府暫時還幫不了你們!」林立大使說完,嘆了一聲,把手一甩,一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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