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嘿嘿一笑,目光卻漸漸沉了下去,「上次芥末找事阿西已經教訓過他們了,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這次糾集了更多的人,一定是虎弦幫的老大在後面撐腰!」
阿銀的推理沒有錯,雖然說芥末是個二級頭目,可虎弦幫充其量只是z市的一個新興黑色組織,里面都是些打手,人數也在四五百人左右。而且他們幫派招人並不看身手,只要夠痞氣夠霸道就可以進幫,所以他們只拼氣勢,水平還是很一般的。
可是這一次,柏良同他們交手,很明顯的感覺到來的七八十個人里都是練過的,動作敏捷,下手又準又狠,不像那些嘍們一樣無頭蒼蠅般亂砸亂打,連在風詹門中身手還算不錯的柏良都有些招架不住。
但有一點他們都能肯定,這些打手是虎弦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這件事虎弦幫的老大在後面一手操控!
打蛇打七寸,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他們知道。
「風邪,一會兒柏越就帶著其他弟兄來了,把這里好好清掃一下。」阿銀一腳踢開躺在地上擋路的受傷壯漢,帶著一大一小倆墨鏡以及隨他同來的弟兄們就要離開。
「你們去哪兒?」
「滅了虎弦幫!」
于是,第二天。
各種報紙頭條上刊登各種爆炸式新聞︰「虎弦幫打砸瀾夜城!」「z市黑色組織「虎弦幫」一夜被滅!」
黑白兩道各種勢力都明里暗里調查何人所為,均一無所獲。
畢竟風詹門太隱蔽了,知道這個組織的人不多,而且這次做的不漏痕跡,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到風詹門上來。
柏越和七言在阿銀他們走不久就到了,善後工作做的天衣無縫。jing察詢問時,他們早就統一口徑,說就是單純的打砸敲詐,打完就走了,他們還有受傷的保安做證人。
其實保安那時候早就暈過去了。
至于虎弦幫為什麼一夜間被滅掉,柏越作為代表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眼含淚光,驚慌無措,渾身微微有些顫抖,連jing察叔叔都看的心疼不已,恨不得走上前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我……我真的不知道……batty姐給我打電話我就過去了,一片狼藉。他們……他們還威脅我,讓我拿出三千萬,不然就……就劃花我的臉……」說著,還象征性的捂住了臉頰,眸底全是恐慌。
坐在不遠處等待審訊的柏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意思意思就行了,這貨還真演上癮了?真拿自己當受盡凌-辱的小媳婦了?
勞累了三四天,幾個人沒少折騰,幾乎天天去公-安-局做筆錄,畢竟這在z市算一場大案子。但是警方拿不出證據,且他們根本沒有懷疑到這群人身上來,只當他們是受害者,所以過了幾天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下來了。
林上欽卻找到了柏良。
「什麼時候回來的?」
「四五天了。」
「什麼時候走?」
「不走了,準備長住。」
六年前,辛晴的事情過後,兩個人的關系明顯變得冷僵。別說像之前那樣開玩笑,連話都很少說。
林上欽一直認為是辛晴勾引了柏良,而柏良那天看到自己雖然驚訝,但看的出早就知道了他和辛晴的關系,那就說明是這兩個人合謀背叛了自己。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遭到背叛。
柏良卻在為辛晴打抱不平。他知道辛晴是為了女乃女乃在囚禁在林上欽的身邊,面對巨額醫藥費一個20歲還要上學、舉目無親的女孩子又能怎麼承擔?是林上欽讓辛晴受盡折磨,身體上的毆打,言語上的辱罵,精神上的佔有把一個清純自尊的女孩折磨的遍體鱗傷,不成人樣。
這些都是他實實在在看到的。
「不去國外了嗎?」
「累了。」
這些年林上欽沒問,柏良也就一直沒說自己在美國。
他告訴家里人自己在世界各地旅游,林上欽和風詹門也都是從柏家人口中得知柏良的行蹤。他這麼做,一是怕老爺子派人又抓自己回來,另一方面,他本就是個愛游山玩水、不願一成不變的主兒,林上欽如果知道自己六年來一直呆在美國,一定會懷疑他和辛晴在一起,如果再找來,辛晴好不容易快要愈合的傷口又得被生生撕開!
他知道林上欽誤解了辛晴,恨之入骨,應該不會再找。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前幾天的事情我都听說了,這次風詹門的動作太大了,所幸有驚無險,沒被發現。下次注意點,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嗯,知道。」
寥寥幾句,他們便沒有了話題。柏良不在的這段時間,林上欽沒少往風詹門跑,幾位元老平時很少見林上欽,這些年才漸漸知道了「風乾」這位真正的門主。
他的手段,和副門主風邪相比,更狠辣更果斷,對部下要求極高,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但也正因為這樣,風詹門比之前柏良管理時更加嚴正有序。
唐夏剛到中國就發生這麼一件事,著實對本就膽小的他打擊不小,白天精神恍惚,晚上老做惡夢,才兩天就變成了熊貓眼。
他知道柏良身手好,用一把卷刃的石欠刀打傷了一群黑組織的打手。他還知道,年僅五歲的辛包子,居然一槍殺死了那個瘋狂的刀疤臉!之後來了一群拿槍的男人,管柏良叫風邪,還特別敬重他的樣子,難道柏良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老大?!
他這是進到龍潭虎穴了嗎?!
雖然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可是一想起那一幕小心髒就噗通噗通亂跳。認識了這麼久,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們!
于是,為了他的小生命,唐夏果斷拋棄了柏良,搬到辛晴家住了。相比之下,辛晴比他安全多了。
幸好他的「愛麗絲」是正常的,和他一樣是純潔無暇的。冬妮那天雖然也收到不少驚嚇,但她卻比唐夏恢復的快多了。看到金發碧眼的大帥哥天天寢食不安,她也心疼的不得了。一天三遍的往辛晴家跑,喂吃喂喝的,只不過吃的喝的都是辛晴做的,她去了也是蹭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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