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又發燒了!」陳阿姨轉過頭匆忙去叫醫生,柏良和冰嵐也放下手里的食物圍了過來。
辛晴的嘴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又發燒了?
醫生早就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老太太日常飲食和身體情況,不發燒還好,一旦發燒了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時刻都會因為肺部感染加重而命垂一線。
「女乃女乃,來,我先扶你躺一會兒柏良用眼色示意冰嵐先拉著不知所措的辛晴去休息,自己把辛女乃女乃的輪椅推到病床上,扶著她躺上去。
不一會兒,張醫生就來了。量了量體溫後臉色變得越來越差,叫來門口站著的護士,「去ct市,拍兩張片子!」
辛女乃女乃被拉去ct室時,眼神都漸漸變得迷離了,空洞的沒有聚焦點。辛晴看到這一幕,仿佛又回到半年前那個噩夢的回憶中,兩只手顫抖的抓住衣襟,渾身哆嗦的不成樣子。
「醫生,我女乃女乃怎麼樣?是不是病的很厲害?」辛晴跑上前,拉住張醫生,聲音透著恐懼和不安。
「高燒39度6,你怎麼當的晚輩,現在才發現?!」醫生的音調提高,口氣里浸滿責備。
「我……我听說早上一切正常,以為女乃女乃只是乏了,我……我不知道……」話說不完全也說不清楚,辛晴的腦子一片空白,卻又滿滿的充斥著無形的恐懼。
那場噩夢,她不想重演。
「別擔心,沒事的驀然被攬進一個的懷抱中,辛晴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一絲溫暖。
柏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撫模這她柔軟的秀發,像是在珍惜一件價值連城的珠寶。
辛女乃女乃從ct室出來,並沒有回病房,而是直接進了手術室。
張醫生說,這次肺部感染嚴重,而且頭部有二次出血的癥狀。及時手術就算能暫時抑制住病情的蔓延,卻也不可能回復到之前第一次腦出血的情況。
但,他也讓辛晴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能,辛女乃女乃連手術台都下不來。
她現在神智已經模糊,卻還拉著旁邊護士的手小聲喃喃的叫著「晴晴」。
她乖巧懂事的孫女,她還未成年的孫子,都是她最擔憂的,是在生死關頭也一直掛念在心上,就算神智不清也依舊銘記在僅存意識中的唯一牽掛。
辛晴呆在手術室外不停的禱告,只要女乃女乃能活下去,她什麼都能做,甚至願意折自己的陽壽來換取女乃女乃的生命。
手機響了,柏良拍了拍辛晴的肩膀,走到走廊處接听電話。
「風邪,柏越少爺找到總部,非要我給你打電話,說有急事……」六季弱弱的對著話筒說道,他只是被逼無奈,他其實也不願就範于柏越少爺的婬威……
「喂,哥,你在哪兒?」听不慣六季嗦嗦的嘟囔,柏越一把搶過話筒,自己問道。
「什麼事?」
「你和tracy是不是有聯系?」柏越知道哥哥對那個女孩兒感興趣,也听瀾夜城的服務員說起過他不止一次來打听那個在batty生日派對上和他一起唱歌的女孩。「就是辛晴,那個你說她老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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