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第二天一早就趕去醫院,還好不是粉碎性骨折,雖然以後右腳不能像之前那麼靈便,但走路、小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七言雖然槍法精準、動作敏捷,但這樣的人物在風詹門也不少,柏良更看重的是他聰慧的腦袋,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鎮定自若,總能比別人考慮的更周全,能在短時間內分清取舍,非常有領導才能。
通過這件事,柏良更確定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男人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哲理,不會因為阿銀是門內的小弟就看清他的生命,相反拼死了保護他。這樣有責任心、視兄弟如手足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風詹門的領導階層。
他,最有能力擔當風詹門的下一任總軍師。
阿銀抱著頭,一臉頹然的坐在七言旁邊的陪護病床上,面如土灰。
柏良雖然沒見過他,但一進門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揮手摒退了其他弟兄,柏良坐在阿銀旁邊,「是你和七言一起執行任務的?」
七言正在打盹兒,聞聲倏然醒了過來,慌忙坐起身解釋,「他是剛來的,第一次出任務,是我監管不力。♀」
「你先不要說話。」柏良一口回絕七言,兩眼死死的盯著阿銀,等待他的回答。
「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急功近利,不听七哥的話,都是我害得他成的這樣,要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
阿銀懊惱的抱著頭,雙眼凸出,眼底都是血絲,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悔恨。
柏良玩味的看著他,這件事對這個新人來說不知是福是禍,親身體驗的大教訓往往能讓一個人迅速成長起來,不論是心智的健全還是以後的發展都能起到里程碑的作用。
「七言那樣做是應該的。」柏良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手指伸到阿銀面前,把他皺巴巴的衣領撫平,「在風詹門里,只要是兄弟,就算舍棄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救,不管你是不是剛入門派的新人。這是我們的門規,也是纏繞著我們每個人、讓風詹門日益壯大的羈絆。」
「可是我……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具體情況我也听說了,這次你運氣太背了。但是如果你能好好的探查對方的底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阿銀握緊雙拳,指甲深深插-進肉中,鮮紅的血一滴一滴沿著手指往下滴,他卻渾然不覺。
「你這是第一次出任務,做事難免毛躁,大家都可以原諒你。但下一次再犯這種錯誤,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你的同伴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
阿銀「騰」的站了起來,疲憊憔悴的臉上盡是堅定,「你放心!我阿銀用人格保證,下一次絕對會保護同伴,而不是連累他們!」
一抹醉人的笑容浮現在柏良的臉上,咖啡色的頭發在清晨的陽光下鍍上一層妖嬈的玫紅。阿銀也不禁看的呆了,明明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美!
柏良詢問了七言的傷勢後安慰幾句便離開了,臨走時附在七言耳旁悄聲說了一句,「他會是風詹門下一個五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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