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橈陽,刑衛鋒和魏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黑爺今天表情反常,一臉的古怪,眼神發著奇怪的光,眼底有抹看不見卻可以感覺到的笑容。許橈陽坐下就開始吃飯,話都沒跟他們多說一句,倒好的酒一口不喝,一邊吃,一邊看表。
兩個人沒心情吃飯了,各自點著一支煙,抱著雙臂,帶著十足的趣味研究審視琢磨著黑爺的臉色。許橈陽被他們兩個看得不耐煩了,一皺眉頭,「干什麼不說話,不吃東西,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兩人都改變性取向了?我告訴你,我可沒改,我喜歡女人啊!」
「我知道你喜歡女人魏軍慢悠悠地開口,一雙桃花眼笑得比平時諱莫如深。「而且還是不一般的女人呢!否則,我們的黑爺今個臉怎麼晴了?」
「說說看刑衛鋒嘴里催著,那邊餓得繃不住了。從熱鍋里夾了兩筷子毛肚,放進嘴巴里。因為熱的燙了嘴,毛肚在嘴里翻了幾個個,仍然沒有把他的好奇和那點惡趣給涮下去。「什麼人啊?能把我們黑爺的臉烘白了
許橈陽沒理他,悶頭吃著碗里的東西。中午的時候,因為時間緊張,和寧可兒在酒店里簡單吃了一點,他竟顧著看她了,根本沒吃幾口。這會看見吃的東西熱騰騰地撲著臉,一下子那饑餓感就侵襲而來了。一邊吃一邊拿眼夾刑衛鋒,「我干嘛告訴你?用我床上那點事娛樂你,你想的美
「哎呦刑衛鋒夸張地睜大了眼,停下了手里的筷子。「還跟我們哥們分上心眼了?這才沒幾天的功夫,就換模子啦!」魏軍沒興趣吃東西了,許橈陽越不說,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拿腳踢他,「快點,別賣關子了,你這狀態不對,你就看在哥們最近空虛無聊加落寞孤獨的份上劇透點,滿足一下我們的低級趣味
許橈陽笑了一聲,心滿意足地嚼著嘴里的東西,眼楮去看魏軍,「你丫最近真可能空虛無聊加落寞孤獨,是不是身底下的東西一直硬憋著沒找著合適的地兒放呢!你最近這趣味越來越向瘋子的水平靠齊了
「去你/媽的,」刑衛鋒在那邊笑罵了他一句︰「你丫賣著關子還人身攻擊啊!我怎麼趣味低了?你丫高,能玩著什麼高檔貨色?那些明星哪個不是陪完投資商,陪制片,陪完制片,陪導演,陪完導演,再陪副導演,估計到你這都不知道幾手了,下邊松的都能跑火車頭了。你還在這得意什麼啊!」
許橈陽沒惱,反而笑開了,「你丫說的對,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他繼續吃,吃的心情愉悅,滿臉騷包的笑,完全不睬刑衛鋒的奚落。旁邊那兩個人越看越不對,越看越好奇。「你不說是吧!」魏軍翻臉了,他起身拿腳去踢刑衛鋒,「走,孫子這幅騷包樣,我看著渾身起雞皮疙瘩。咱不做觀眾,不滿足丫的虛榮心,咱倆找地兒樂呵去
刑衛鋒立即配合地起身,拿煙,抓火機,抓電話,一通忙活。許橈陽一臉冷靜地吃,瞄都不瞄他們一眼。那兩個人起身,看著那巋然不動的黑爺,復又徒然地坐下。「他媽的,」魏軍笑罵起來,氣不過伸手照著許橈陽的頭就打過去。「孫子這次真他媽的不一樣了
許橈陽笑著一擺頭,躲過他的手,繼續處變不驚地吃,「你得勻我點空,我現在餓死了,我中午都沒吃好,淨顧著看她吃了話一出口,他就知道露了底。頓了一下,也沒慌,急急扒了兩口,找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喝了兩口茶,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他抬起眼皮看著他們,他努力想要端正態度,想要把臉板下來,想讓自己看起來能夠輕描淡寫,不經意一點,但是,不知怎麼,他的笑容就是止不住地從唇邊溢出來,他的口氣里就是漂浮著幾許激蕩的情緒。
「那個女孩就是前兩天你們在q吧見過的那個,早在q吧之前我在em看見過她。我今天中午硬把她給上了。真的還沒開過苞呢!」他微笑著站起來沖著刑衛鋒抬抬下巴,「羨慕吧!我現在也知道那些明星下邊都能跑火車頭了,這個才叫舒服呢!」他又抬表看,眉眼帶笑地盯著那表盤︰「我九點鐘去接她下班,沒空理你們了
那兩個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隨後,刑衛鋒嘴角抽搐地罵了一句︰「他媽的,好事都讓你攤上了魏軍舌忝著嘴唇,酸溜溜地說,「你丫真是一個大流氓,還沒兩天你就把人辦了,人他媽的沒告你襁堅啊!」
許橈陽轉身洋洋灑灑地走了,臨走的時候,拋給那兩個對他一腦門子羨慕嫉妒恨的人一句︰「我許橈陽想要一個女人愛上我,難麼?」他隨即又揚聲加了一句︰「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好听的名字叫寧可兒!」
寧可兒也盼了一個下午了。怎麼會盼呢?她應該恨他才對啊!才認識兩天,他還沒經她同意,硬是霸/王/硬/上/弓,並且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弄得她下半身一個下午都絲拉拉的酸痛。
可是,這樣的怒火沒有持續多久,就慢慢化成煙順門口飄走了。那是什麼滋味,纏纏綿綿,飄飄渺渺,說不出來的,沒經歷過。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以這樣的方式相處過,她每一想起臉都火燒火燎地熱,心口更是跳得一塌糊涂。
看著跟在她身後的曹爽,她有心想告訴她。曹爽是她的好朋友,都是沈陽人。她是通過曹爽到em來的。保守有原則的寧可兒和一個沒認識兩天的男人連約會了兩次,還跟他尚了床,這太離經叛道,太匪夷所思了。不知曹爽會怎麼想?最後,她忍著沒敢說。
揣著滿月復的情緒,可兒全身的細胞都被鼓的極不不安分,弄得劉洋幾次用眼角夾著她,終于最後沒忍住。中午的那盒德芙起了軟化的作用,使得她的聲音沒那麼生硬了,但是,听著仍然不舒服。「寧可兒,人回來了,是不是魂魄還在外面飄著呢?要不要再給你半天假出去收收?」
難得,一向沒趣的人一下子竟然有了幽默感了。可兒硬咬著嘴唇沒敢反駁,現在,她不敢得罪劉洋,比以前更不敢得罪了,誰知道,那個許橈陽會不會哪天又突然來那麼一通威脅,讓她請假。這麼想著,她心里不知怎麼竟然飄蕩出幾分柔軟的情緒來。
好不容易撐到下班的時間,可兒去里間換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曹爽說︰今天小陸回老家,我自己一個人住有點害怕,你上我家陪我住兩天吧!可兒一百二十個為難地找了一個理由推月兌了。如果換做平時,她想都不會多想,這會兒怎麼就有了私心了呢!她心里對曹爽就多了幾分內疚犯罪感。
看著同事三三兩兩地順著各自的路線往自己的目的趕。可兒和曹爽道了聲別,猶豫著往原定的地方那邊走。一邊走,一邊想,不知道許橈陽會不會到了那兒?說不準他已經忘記了?如果他到了,他應該打個電話,沒理由連個電話都沒有?
如果許橈陽不在怎麼辦?可兒千頭萬緒胡思亂想了一路,擔心了一路。走了一段,視線範圍總算可以看到那老地方了。她向前邊看過去,竟然真的看到那輛黃色的跑車乖乖地停在路邊。她的心頭一蕩,心髒立即跳了起來,身體里倏然閃過一絲奇異的悸動。也是第一次,她覺得那明晃晃的一片嫣黃成為了世界上最美麗的顏色。
許橈陽靠在車門的地方,無意識地望著天空,不時地轉頭看著em那邊的方向。終于看到那個縴巧的身影向他這邊走過了,盡管毫無懸念,但是,他的心頭仍然一個寬松,渾身的神經都狂跳了。
終于,那個身影由模糊變清晰了,一張女敕女敕的小臉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像張黑白畫似的越來越近的在他眼前晃動。他斜靠在那兒,目不轉楮地注視著她,沒有動。
看著可兒仍然有些異樣的走路姿勢,許橈陽實在忍不住了,直起了腰。等她走到近前,就把她輕輕攬了過來,一言不發就就吻住了她。這次,可兒沒有拒絕,不僅沒有拒絕,連整個身子都是軟的。溫熱的體溫,帶著一絲柔和的涼度瞬間將許橈陽澎湃了半天的燥熱給壓了下去。
真舒服,許橈陽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很香,一種奇怪的香,不是洗發水,也不是沐浴露,更不是臉上的胭脂水粉。她什麼都沒擦。他親了她一會兒,吸了吸鼻子,繞著她的臉聞了一會兒,終于,抬頭問她,「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可兒信以為真地也吸了吸,一臉的茫然,「我什麼也沒擦啊!」「我知道許橈陽說,又把頭湊過去聞了一下。「露水的香他認真地解釋。「露水的香?露水有味道麼?」她迷惑地問。「你不懂他不準備解釋了。誰知道是什麼味道?反正就是好聞,現在連空氣都變得好聞了。
「上車許橈陽一邊繞車頭一邊說︰「餓了吧!你們這麼晚下班沒吃的麼?」可兒上了車,回答了他的話。「沒有他坐進了車,沒有立即開車,轉頭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他溫聲說︰「給你媽打個電話,撒個謊,你今晚別回去了
可兒立即緊張了。她臉色漲紅了,嘴唇動了動,用睫毛稍撩著他,在喉嚨口的地方囁嚅了一句,「我那里現在還痛呢!我一個下午都不舒服「我知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聲音軟軟地在那嘀咕。「你又不是女人
許橈陽忍不住笑了,他松開手去模了模她的頭,「你真是個小可愛他的聲音溫綿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瞅著她。「我不動你了,你讓我摟著你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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