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默起床被衛清音念叨了一個早上,而她只記得自己還在喝酒,衛清音說是折北送她回來的,她想大概是梁承默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折北呢?
一大早進公司就遇到了折北,他簡單的說了句︰「昨天我和客戶也在那里吃飯,看你喝醉了梁總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喝那麼多早上頭疼嗎?」
「不疼不疼以默尷尬的笑了幾聲,「我昨天喝醉了沒有做什麼吧?」
「沒有,你和以前一樣,喝醉了只會想要睡覺
以默這才安心,卻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喝醉怎麼什麼也沒有做呢?可仔細的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抓痕也沒有紅腫,看來昨天真是乖巧的。
李思恩還是一如往常比以默先到公司,上午會議要用的資料都準備好了,以默悄悄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雞蛋餅,「思恩,我猜你肯定沒有吃早飯,來,我們小區門口的雞蛋餅可是一絕啊,里面沒放蔥哦她記得每次兩個人去食堂吃菜,她們都會不約而同的一起把菜里面的蔥花挑出來。
「謝謝,以默姐以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今天思恩說的謝謝特別溫情。
梁承默發現,果然和寧折北說的一樣,睡一覺之後的以默什麼都不記得了,並不像裝的,他問過折北,為什麼那麼確定她會忘記。
折北說自從如生離開後她已經學會了屏蔽掉一切讓她會覺得痛苦的記憶。
梁承默問,難道我和陸減哥在她的記憶里也是痛苦的?所以她才會一直到現在也沒想起來。
折北說或許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幸福,幸福對她來說往往比痛苦更能刺痛那顆心,她太怕痛了,所以聰明的選擇了忘記。
以默覺得自己估計是這家公司最適合吃閑飯這個詞的,梁承默突然要回總部,早上只來大哥招呼就去飛機場了,她和李思恩突然間就沒有事做,思恩被臨時拉去市場部幫忙,就只剩她一個人留在這層樓,一天下來也有點無聊。
不知道是不是陸增回來了,或者知道梁承默不在以默可以提前下班,陸減今天來的特別早,說是要帶她去吃大餐,以默坐在車上迎著夕陽她忍不住感嘆︰「為什麼日子可以這麼美好呢?」
那一晚吃的很開心,陸減覺得梁承默那小子一大早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像是個玩笑,他說讓他給以默好好補補她受驚了,害得他一大早進公司就把今天公司的所有事情提前做完,趕來卻發現她與平時一樣,笑得沒心沒肺。
以默讓陸減放她在路邊,她進超市買個東西,回來發現陸減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睡著了,她知道他很累,因為太累了之前都是司機開車,他只在後座陪著她說些話,今天她疏忽了,以為他可能不忙了。
「謝謝你,就算這麼忙也來到我的身邊
陸減睡得很輕,醒來發現以默正站在車外看著自己,以默發現他醒了就跳奔著上車了,關于他睡著的事情兩人都沒提。只是陸減要像平時那樣陪以默在小區外面走一段的時候被以默拒絕了,「你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我們明天見
因為小區里面在修路,以默住得單元在里面,所以她每次都是從小區外圍走,路不寬兩側種著樹,晚上也沒燈,以前有陸減陪著也不覺得暗,今天突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四五個人把以默突然圍住了,準確的說其中一個已經捂住了以默的嘴將她挾制住了,驚慌的她在不停的掙扎。
「得罪了張董,也算便宜了我們幾個挾制著以默的那個人邪邪的說,以默的眼角能看到他表情所蘊含的意思。
她很想喊她沒有得罪張董,她想喊救命。
「啊!」其中一個人被狠狠踹了一腳,他們才意識到有人來了,而以默看到陸減出現的時候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慶幸他來了。
緊接著陸減就一拳揮開了,他一手牽著以默與那些人打斗起來,以默看著陸減因為自己不能展開身後打想要掙月兌來,卻發現他的手牢牢的抓著。以默看著自己被他包裹的手,她似乎想起那些日子,那些被人扔石頭被人隨意辱罵的日子,那時候她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能把她護在身後,就算不能替她抵擋什麼,至少能緊握著她的手,一起承受。原來渴望了那麼久的人出現後是這樣的感覺,感覺身體是溫的,感覺心是安的。
可是眼見著他就快打不過了,以默在自己的包里慌亂的搜索著,終于發現那個像板磚一個手機了,擺弄幾下,放在耳邊,「警察局嗎,我被黑社襲擊了,我在……」
還沒說完那些人就趕緊撤了,以默看著自己的手機,陸減的呼吸還沒平復,看著那黑乎乎的屏幕,「我忘記屏幕解鎖的密碼了,是不是很笨啊?」以默自嘲著,她看不見陸減額上的汗珠卻听得到他凌亂的呼吸。
陸減在她額上重重的一吻,「不笨,你很聰明他一手將她攬在懷里,如果他沒有追來,那她今晚會是怎樣的境遇。
以默發現他的手依舊那麼緊的握著,聆听著他的心跳聲,「已經很多年了,無人護我翼下遮我風雨了。陸減,我到現在才真正覺得你來我的生命里是為了娶我
「那衛以默,你願意嫁給我嗎?如果願意,我承諾絕不放手陸減松開她,看著她的雙眸低喃︰「剛才看著你一個人走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不分開多好
以默似乎沉醉在了他神情的眼神里,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自己輕輕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先生,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何牧師會在新娘的「yes,ido」後面提醒新郎親吻新娘,原來是听到新娘應允之後太過激動忘記了,陸減的嘴角帶著血,吻向以默的時候,她卻聞到了糖果屋的甜蜜香味。
沒有燈光的夜晚月光散落地那麼均勻自然,大樹後面的人看著月光里那洋溢著幸福的戀人,一只手幾乎快要瓖嵌進樹干里了。
不是說只要她安好便可以了嗎?你能太貪心的呀。他一遍遍的這樣對自己說。
張董為什麼要派人傷害自己,衛以默想了很久,雖然陸減說這件事由他去處理,但是動用到黑社了,她得罪的一定不小,再加上梁承默被臨時召回總公司,公司都有傳說他是丟了大生意回去向董事會說明的。
「思恩,那一晚發生了什麼?」吃完午飯後,以默又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喝多了,不記得了思恩答應過,不說。
以默想想也是,那一晚思恩是從一開始就在喝的,以默想想還會自己問梁承默吧,卻發現自己竟然是沒有他號碼的,「思恩,梁總的號碼有嗎?」
思恩拉開自己的抽屜,遞出一張字條,「梁總說,你要就給你梁承默走的那天寫下來的,應該是他的私號。
以默撥打過去,梁承默吊兒郎當的聲音出現的不急不慢,「我以為你不會拿到這個號碼呢
「梁總,我那晚沒對張董做什麼吧?」
「什麼叫做沒做什麼,你借酒行凶,對人家動手動腳的,人家差點晚節不保
以默就知道問他一定問不出個什麼正經話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需要我在此期間做些什麼嗎?」
「還真有事情找你,我得罪徐瑩了,你晚上幫我買束花買點東西去哄哄,我也不知道女孩都喜歡什麼
「我是你的助理,但是不包括生活上的心想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劈腿才得罪了人家,這樣的渾水怎麼趟。
「那你的工資領的心安嘛,看在我開工資不小氣的份上,幫我個忙,再說你都答應了陸減哥的求婚,也算是我半個嫂子,總要幫的
說起求婚,以默想到昨晚那個吻,臉燒紅的,哦哦哦之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就收到梁承默來的短信,把需要買的東西都列了單子,徐瑩的地址也附上了。
再見到徐瑩已經過了很久了,徐瑩比之前見黑了些,她說夏天去海邊曬的,為了謝謝以默送這些東西來,她請以默吃晚飯。
「這家店這個點怎麼沒客人啊,徐瑩,你包場了?」
徐瑩點點頭。
「有錢也不是這麼花啊
「我不習慣有人在邊上盯著吃飯
「那你豈不是出去吃一次飯就要包場一次?要是這樣以後你要吃飯就去我家,包場費省下來給我當小費好了
徐瑩看以默興奮的幻想著,「你是真看不出來啊,承默讓你來找我大概是想我保護你,我是不想被保鏢看著吃飯,包場費他會付的梁承默說過不能說,但是她一向都是不听話的。
「我沒有那麼笨,但是你拆穿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徐瑩說過,要和以默做朋友,不喜歡她跟自己說客套話,所以以默說得都是真實的。女人對周圍的一切雖然缺乏理性的認識,但是往往在感覺上都能快速捕捉到變化。徐瑩原本是替梁承默打抱不平,卻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無意的傷害了以默。
那一晚以默吃得還是很開心,她曾經說過,再苦大仇深的日子里也不能跟吃得過不去。飯後以默為了不再繼續給徐瑩增加麻煩就選擇了直接回家。
分開之前以默問徐瑩自己能做些什麼,減少自己給梁承默增添的麻煩,徐瑩說給他多打幾個電話,別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戰斗。以默按照她說得去做了,但結果確實自己被梁總通知,臨時出差,地點是公司所在的城市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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