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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四人同桌

阿衡約以默吃飯,以默坐在約好的餐廳已經等了半個小時,其實她早到了二十分鐘,這個下午她呆在公司腦子里就只有一件事,折北回來了。

「以默姐,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遲到了

阿衡滿是歉意的臉,讓人不忍心責怪。其實阿衡長得跟高中生沒有什麼區別,怎麼看也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她曾經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與阿衡生下這麼可愛的一雙女兒,卻忍心不在她們身邊。

選擇恐懼癥,這不是病,一般不是因為太窮就是因為想要的太多。以默覺得自己曾經屬于前者現在屬于後者。阿衡則是主見很強的女孩子,她看以默翻了幾遍菜單,便替她推薦了這家餐廳的特色明星菜。

「阿衡,為什麼你對我特別的熱情?」

陸衡反倒是吃了一驚,「以默姐,你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就算你不記得了,難道我小哥沒有跟你提過?」

以默搖搖頭,她曾經在記憶里搜索過,但是沒有出現阿衡的痕跡,至于陸減,他的回答更是讓她雲里霧里,更加的糊涂。

「我們小時候見過,我記得那時候你領著我玩,有人朝我扔石子,你幫我擋著還幫我扔回去了,其實你跟小哥的婚約前線的還是我呢。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要學電視里那樣把一塊玉佩摔成兩半,後來爺爺讓我把玉佩全給你,你外婆說貴重不能收,爺爺才說這算替哥哥給你的聘禮

有這一段嗎?為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就算陸衡這麼說她還是想不起來。從小過年過節家里的親戚朋友聚在一起,她總要負責照顧那些孩子,所以陸衡只能算其中的一個,被人扔石子對于以默來說不是什麼稀奇事,她挨過的東西太多了。

「真的想不起來了?」阿衡有點失望,「都怪爺爺的,我後來和他說還想找你玩,可是爺爺卻把我送到了姑姑那里,難得回來了阿衡想那時候如果爺爺身體健朗,父母也都在世,或許他們兩家會來往得頻繁,而她們可能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她的童年太寂寞了,所以就算以默這樣只出現過一天的人,也是值得回憶的。

陸減對以默說的話,以默這時候才理解。阿衡很善良,她總是記得別人的好,哪怕是一星丁的,她不會埋怨命運里那些缺失,所以她才會這樣的快樂。

「就算想不起來,可你以後也都是我的小妹妹以默如今是真心的憐惜和愛護這個比自己小兩個月的妹妹。

「也是,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我二嫂,我是你小妹

阿衡說得真心,以默听著便臉紅了,卻又想,她忘記了阿衡,是不是也錯過了關于陸減的記憶,「阿衡,你二哥那時候跟你一起和我玩的?」

「以默姐,你不會什麼都忘記了吧?莫不是你生了病失憶了?」

以默想她也許就是失憶了,自從如生去世後,以默不再去想以前的事,無論悲喜,所以漸漸的就真的再也想不起從前的事情了。

「小哥吩咐過我,他的事情不能多嘴,他說要你自己響起來

「我要是一直想不起來呢?」

「那也沒關系,小哥說,想不起來那就說明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本來就不用費腦子去記住的

以默听著這話的確是陸減說得出來的,「你二哥,總愛說教

阿衡點點頭,「可不是,不過雲舒雲卷就愛靠著他,都嫌棄大哥太凶了。我這次帶她們走,她們讓我買一個大大的箱子,說是要把小舅舅一起打包帶走

以默一個沒忍住,差點被水嗆著。

「別怪我沒提醒你,從小到大喜歡我小哥的人可是排著長隊的,你要看著牢一點。不過大哥說,就算小哥上桿子要娶你,你也未必願意嫁,真是這樣的嗎?」

以默以為自己做得已經很好了,可是連陸增這樣只匆匆見一面的人都看得出來,陸減心里怎麼會是不明白的,以默不擅長說謊,「我的確還沒有信心嫁給你二哥

「不急不急,交往還沒多久,現在提結婚的確太早了

以默隨眼一瞥,沒想到竟看見了在公司躲了一下午的人,寧折北。他的身邊還是那一抹白色,折北原本話就不多,而那抹白色也是嫻靜的,他們在一起真是極美的一幅畫。想己是可笑的,這個下午她都在想,或許他是被甩了才無奈回到了這里,卻不想那出雙入對的模樣哪里需要自己來胡思亂想。

阿衡發現以默目光有些停滯,她順著以默的目光望過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學,「芸朵!折北!」阿衡沒想到在這里可以遇到他們,站起來興奮的招著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神奇,越是想要的躲的人,總有千絲萬縷的牽連,而回頭望向他們的人在看到她之後也有那麼瞬間的驚訝。

四個人,分四邊坐著,似乎就是四個不同的個體,卻在兩兩眼神接觸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而其中最為清明的莫過于陸衡,她並不知道其他三個人之間的事,熱心的介紹,「折北,芸朵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們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金童玉女這話是對以默說的,那個金童玉女的詞她看著也像,可是從別人耳朵里听到總覺得有些刺耳。

「衛以默,和我二哥在交往,以後很可能是我的小二嫂

寧折北的臉上沒有白芸朵臉上那種驚訝的神情,他只是微笑著說︰「我和以默是高中同學,現在算是同事,看來真是很巧

「真的嗎?我差點忘了,你就是y市人了阿衡似乎很感慨這樣的緣分。卻沒有發現以默漸漸暗沉的臉,以默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還沒有學會在折北面前收放自如的微笑,而他卻已經做到了。

陸減來電話了,問她們是否已經吃好了,自己路過這里恰好可以來接以默。阿衡打趣的說,小二哥問她要人,就算還餓著也要交人的。

阿衡說走之前要先去洗手間,折北恰好去邊上似乎要接一個很重要的電話,只留下了白芸朵與以默。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白芸朵的聲音很輕,面對以默她就像面對自己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沒有歡喜也沒有怨恨更沒有歉疚。

「曾經很不好,但是現在一切還好

「其實,他一直都不好白芸朵很想說她過得也不好,只是她知道她過得是否安好,以默並不關心,她看到以默在听到折北過得不好而深思牽動的樣子,就知道足夠了。

「不該讓他回來的對于白芸朵她曾經怨恨過,可是折北曾經說過的那一句話讓她再也恨不起來,她能恨的唯有命運。因為再無怨恨才能真心的說這句話,雖然她很久之前就喜歡折北能回來。

阿衡回來了,說陸減的車子就在外面,恰好折北也打完了電話,互相間簡單的話別了。

「不好奇我跟她說什麼了嗎?」白芸朵看著以默的身影問。

「說什麼都可以,我相信你

寧折北信任白芸朵,因為這些年她們都是相伴在一起的,可是白芸朵難免會為了這樣的信任感到悲哀,因為理性得沒有一絲的感情。

「她說你不該回來,折北,你真的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嗎?」

「我也和你說過,你不應該來的,你覺得你現在做得對嗎?」

人都是這樣的,當站在局外,總能清晰的分辨是非對錯,但一旦自己就是那局中人,便迷失了心性,看什麼都沒了絕對的理性。寧折北打不出白芸朵的問題,而白芸朵也打不出寧折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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