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成的手機響起來。是門衛打來的。
陶玉成皺眉道,「陳又來了
「你看著流年,我去看看陸慕錦交代一句,起身離開。
陳帶著特大號的墨鏡,意氣風發的站在醫院門口,竟是半點看不出頹唐落魄。見到陸慕錦打量目光,呲牙一笑,「怎麼,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陸慕錦淡淡道,「不是,我只是佩服你,這樣時候還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出來,而且敢到我面前,果真是太子爺風範,囂張無敵
陳笑道,「好說好說。誰叫我和流年同病相憐呢?我來看陸小姐,你也不會待見我,不如咱們找個地方談談?畢竟,咱們在美國一塊睡過街頭打過群架
陸慕錦靜靜看著他,率先朝前走去。
前面有一家茶室,環境清幽得很。陳四處打量,笑道,「陸七,你可是越來越有品味了。開始喝茶了,就連女人也專吃女敕草,還帶禁忌的。我真不如你啊
「哪里趕得上你夜夜笙簫,床不空度陸慕錦淡淡一笑。做口舌之爭,實在無趣得很。
陳忽然笑道,「你說,陸七,我是早有準備,我就納悶,你怎麼就會在那麼短時間,搞到我的那些東西?你若不擺出來,我都不知道我還能那麼帥,那麼剛猛
陸慕錦抿一口茶,「好說好說,你這樣未雨綢繆,我總要提前防備
陳道,「你什麼時候和那幾家搭上的?你們陸家,不是一向是陳家陣營的麼?你這就擺明了要離開陸家,單獨戰隊?背棄家族的,只怕也未必有好下場
陸慕錦笑的風輕雲淡,「我倒是很期待我的下場。不過,你的下場我可是看到了
「何況,到底誰背棄誰,還很難說呢陸慕錦放下茶杯,身子斜斜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一種看似隨意的倦怠,嘴角噙著笑,斜眼睨視,有一種頗為令人心動的頹艷和雄霸。
陳愣住。那表情,那風度,那姿儀,令他不禁惕惕然。
兩人都是容色出眾,氣質高貴,旁邊有人經過,朝他們看來,還指指點點。
兩人也俱是演戲高手,朝了人粲然一笑,風華萬千。他們二人坐的近,彼此端著茶,說這話時皆是湊過去,明淨淺笑,竊竊私語般,乍一看還以為是親密無間的知己,交頭接耳,談笑品茶。
看那人羨慕的走了,陳道,「我怎麼忽然間覺得我們還在美國呢?」
陸慕錦淡淡道,「畢竟已經回來了,再也回不去過去了
陳悵然,「回不去了麼?也是,果真是歲月如飛刀,刀刀割人情。是我自己執念了
半晌,又問,「流年還好麼?流年是個好姑娘,若是和阿寧在一起真心不錯,我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他們
陸慕錦眉眼冷然,「我這人一向小氣。我的東西不喜歡讓別人動,即便是惦念也不成
陳苦笑,「老七,你覺得你這樣一意孤行,結果會是什麼?」
「結果還沒看到。若是連我的人也護不住,那我還在這社會怎麼立足?,怎麼有心情一直惦記我,還不趕緊去處理你的未婚妻?」
陳委屈的叫起來,「陸七,你這是揣著明白跟我裝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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