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也有人知道陸七和流年的感情,也有人只見兩人曖昧,覺得懷疑,可誰敢在陸七面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撕開這層窗戶紙?
流年卻忽然笑了。她真的在笑。笑容帶著靜美的光輝,沒有惱羞成怒,卻只是笑的高貴端方。粉女敕紅唇輕輕開合,吐氣如蘭,「我七叔不疼我,能疼你麼?連小孩子也知道的道理啊
語聲爛漫天真,笑容明媚,明明是冷峭的譏諷,卻說的小女孩一般爛漫。
陳一怔。這小姑娘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說陳連小孩子也不如。若是他叫陸慕錦七叔,陸慕錦也會疼他,生生將他比作小孩子。
陳卻無法生氣。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感覺,那一刻竟然被那個女孩子無端地打動。
陸慕錦卻只是靜靜站著,目光悠然,噙著淺淡笑容。身姿挺拔,自有一種雍容氣質,清雅風流,卻只有一股掌控一切的從容霸氣,只是那麼隨意的一站,便如君王般睥睨縱橫。
原來,他的不動,只是知道,這樣的局面,小丫頭自會應付。這是怎樣的信任與默契,又是怎樣的寵溺與縱容?你使了勁的撲騰,哪怕翻了天,自有我在後面兜著。
陳忽然間只覺得胸悶無比。憑什麼,陸七就可以擁有這樣美好的女子。雖然不言不語,也沒什麼眼神的交流,可是,兩人之間流淌的溫情,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忽然間嫉恨無比。憑什麼,當初在美國,陸七和他一樣的落魄不得意,一轉眼,便可以活得風生水起,美人在懷,功成名就,幸福的冒泡。
陳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什麼教條,什麼規矩,對他來說,統統是放屁。什麼禁忌,都是浮雲。若是他也能有這樣一個女人……忽然間就有了毀滅流年,毀滅陸七的沖動。
轉眼看去,流年卻變得高貴端方,內斂里有藏匿不住溫柔,不知不覺令人沉迷。覺察他的目光,流年嫣然笑了笑,笑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瀲灩美態。
「自家丫頭,自家不疼,難道還要疼別人麼?」王正凱冷冷開口。
這萬年冰山,向來不苟言笑,竟然也能為小丫頭出頭?看來,這人也是鐵了心的支持陸七。
「小流年,小丫頭,哥哥我可是最心疼你了。陸七這廝怎麼就不疼我?」楚天歌做捧心狀。
流年。原來這丫頭叫流年。媽的,憑什麼這名字都取得這樣等對?流年似錦,我非要斷錦!
陳這里心思百轉,流年站在一邊,眉目間如同籠罩著一層輕煙,朦朧不清。那目光淡淡冷冷,撇在陳身上。這人眼里的不甘與嫉妒實在太過明顯。
「怎麼,陳少也覺得我家丫頭很好?沒事,你的未婚妻也很好,清秀小佳人一個陸慕錦不動聲色攬回流年。他的丫頭,憑什麼叫這不懷好意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
丫頭!陳笑,心里卻苦的要命。這個詞太有味道了。可以是小佷女兒的昵稱,也可以是對心愛女人的稱呼,這陸七,竟是一點不肯叫小丫頭吃虧!
「怎麼,流年是你們大家的丫頭麼?」陳忽然笑起來,這話語著實惡毒。憑什麼,一大群人都對流年這樣呵護?難道,都對流年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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