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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兩個女人的故事

「惠兒,怎麼了?你的神情很嚴肅啊,我這次的洗禮不是成功了嗎?」趙垢從聚生陣的靈氣室里走了出來,來到秦惠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揉捏著。

秦惠卻沒有答話,而是聚精會神的死盯著地上靈陣中的一個奇怪形狀的靈紋,自從剛才她用刻陣刀修改靈陣提高生之氣輸出之後,這枚靈紋就自發的發生了變化,這一現象是極為少見的,不過本來就是神秘莫測的上古靈陣,發生些詭異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這枚靈紋吸引秦惠的原因可不只是它自發的變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它此刻表現出的含義。

變化之後,這枚靈紋再與前後的靈紋相結合,就變成了一個秦惠能夠猜測出大概意思的上古詞匯。

這個詞匯翻譯過來大概是「子母」的意思,而且與現今「子母」僅指兩個個體之間關系的用法不同,秦惠試著解讀了整條語句,發現似乎是存在著三個個體,它們之間是依次包容的關系,也就是「子-母-姥姥」的意思。

這幾乎顛覆了她對聚生陣的屬性定義。

按照新的理解,她面前的這個聚生陣只是「母」陣,下有「子」陣,上有「姥」陣。

秦惠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一個簡單的聚生陣,為什麼還會有上級陣和下級陣?如果它不是一個匯聚生之氣的靈陣,那它真正的功用又是什麼?

或許是個逐級匯聚的關系?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子母」一詞的含義。

秦惠突然有了靈感,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也就是說,整個聚生陣是由三級靈陣組成,最大的姥陣負責吸納天地間游離的生之氣,然後匯聚傳輸給母陣,然後母陣將其凝縮再傳輸給子陣……那麼想要提高生之氣的產量,就必須去姥陣看看它到底是從哪里吸納的原料,然後想辦法增加原料輸入……可是這姥陣究竟在哪里呢?按道理來說,子母陣互相之間不應該離得太遠,母陣在此,子陣和姥陣就有可能也是在這洛城地下的某處,可是這上古靈陣是不是也遵循這個規律就不好說了啊……唉,算了,還是匯報給五老星讓他們去操心吧!」

秦惠心中有了決定,心情也頓時輕松起來,笑靨如花的扭頭朝夫君趙垢看去,只見他已是又恢復到了如狼似虎的壯年,頓時心中一蕩,琢磨著晚上又可以享受到其樂融融的魚水之歡了,那自己這番冒著風險的折騰倒也是值得了。

趙垢見娘子眉宇間的愁思盡去、眉目含情,不由得也是心懷大暢,將愛人攬入懷中就想大快朵頤一番。

一番親熱之後,趙垢隨意有一句沒一句的听著娘子鶯聲燕語的講著關于靈陣的新發現,當听到她對于姥陣母陣和子陣的功能推測的時候,趙垢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並不像秦惠那般考慮著尋找姥陣提高產量什麼的沒意義的事情,相比于姥陣而言,他更關注的是子陣。

如果子陣真的像她所推測的那樣,能把生之氣再次匯聚凝縮,那如果能找到子陣的話……趙垢急忙抱住秦惠,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讓她不要把有子陣的猜測上報給五老星,只告訴他們可能有姥陣的存在讓他們派人搜索就行了。

秦惠聞言露出一絲訝然的神色,但稍一思索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

洛城中心區,金瓶樓。

臉上半遮著輕紗的金蓮小姐剛剛送走了秦廣明,蓮步輕移回到小樓里,一進門她便輕哼一聲,小聲嗤笑了一句︰「渣短快的小毛孩子也來逛青樓,惹得姐姐我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還好剛才沒把大郎趕走,正好繼續,這次可一定要玩個盡興……」

想到這里,她提高了音量,朝樓梯旁的一個隔間喊道︰「老爹,人家今天先不接客了哦東巴老爹沒有回應,金蓮也不以為意,畢竟老爹年歲已高,偶爾沒听到也屬正常。

喊完話,她便搖曳著縴細的腰肢,扭著圓潤的翹臀上了樓梯邁步朝二樓走去,渾身的曲線隨著她的步伐,一步一顫,曼妙迷人。

到了二樓,她推開了一扇不起眼的房門,這間本是她的侍女梅兒的住所,金瓶樓的生意蕭條之後,連平日里情同姐妹一般的梅兒也打包跑路了,這間房間也就空了下來,現在整個小樓里空蕩蕩的就只剩下她和東巴老爹兩個人在。

當然,此時還應該有一個人在這房間里,賣燒餅的武植。

剛才沒想到會突然來了客人,金蓮一時情急就讓武植先躲到這個房間里避一避,武植垂涎于美色自然舍不得離開,結果客人是個銀樣蠟槍頭,兩下就草草了事,無奈她只好趕緊再來找武大止癢解渴。

這個原本她看都不會看的糙漢,現如今卻成了她的熟客,不得不說天意弄人,不,這一切都該恨那個男人,那個毀了她半邊容貌的男人。

金蓮走進房間里,忽然間她的身子像是變成了石像一般一下子定住了,一動也不動,滿臉驚駭之色的看著床前那個背對著自己的高瘦身影。

是他,肯定是他!那個無數次在她夢中出現過,曾經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

半響,她才回過神來,用有些發顫的聲音無比吃力的輕喚道︰「城,城主……」

男子轉過身來,一張很是普通的國字臉卻讓金蓮心髒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

「金蓮,你的品味變得越來越差了啊,這種東西你也看得上嗎?」洛城城主秦世祿將手中提著的一物丟到地上,骨碌骨碌的滾到她的腳前。

那是血淋淋的一顆人頭。

武植的臉上還保持著臨死前的驚恐神色。

「屬下,屬下……」金蓮一下子跪了下去,深深的低垂螓首,自己的腦袋緊挨上了死人腦袋,她更是驚恐,但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秦世祿大笑了起來,笑聲張狂肆意,他每多笑一聲,金蓮的臉色就多白上一分。

終于,秦世祿收了笑聲,而此時金蓮已經嘴角見血。

「金蓮啊,你可是我的情報主管之一啊,總這樣分心怎麼能行呢?要不要我給你右邊臉上也來一道疤,讓你清淨清淨?」秦世祿臉上笑眯眯的說道,然而他的話語卻是冷冰冰。

金蓮一言不發,只是在地上瑟瑟發抖著。

秦世祿一步一步走進了,垂下了右手,手背緩緩的朝金蓮的臉上靠過去,金蓮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但卻像釘死在地上一樣不敢移動分毫。

那右手離金蓮的臉頰還有一段距離,她臉上的面紗就突然燃燒起來,瞬間就化為飛灰,露出一副無比嬌艷的面容。

只是這神秘面紗下的美艷嬌靨此時去掉了面紗竟然也沒有完全得以展現,她的臉頰處還貼著一片金屬的面具,顯得有些怪異,不過也算別有一番風情。

秦世祿的手指在金蓮臉上的面具上來回摩挲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我當初毀了你這半邊臉也是見你這里門庭若市的鬧得心煩,打擾了我的修煉,實在怪不得我,你看現如今這金瓶樓是多麼的安靜,我在下面修煉的時候心里也平靜得很,今日的事情……也便算了,我就當作你跟角先生玩了一場,這次便饒了你,以後可不要這樣調皮了哦……就算你曾經是萬人騎過的婊子,可既然被我上過了——你就得他媽的給我守身如玉!」

見金蓮已經完全屈服在自己的婬威之下,秦世祿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他裝作無意的問道︰「最近洛城里可有什麼稀罕的事情?說來听听

于是金蓮戰戰兢兢的講述著自己這段時間搜集到的情報,而她一直沒敢抬頭,所以也就不知道當她提到貧民區最近突然有很多人病倒時秦世祿微微變化的神情。

「好了,先這樣吧,以後幾天你給我關注下貧民區到底是什麼情況,給我準備一個詳細的報告,我可不想洛城變成什麼傳染病的重災區,我怎麼說也是城主啊,這可是城主的職責啊,呵呵呵呵

听到城主那言不由衷時候習慣發出的呵呵假笑聲,金蓮表面上毫無變化,心底卻起了波瀾。她立刻直覺的意識到這貧民區的事情絕對另有文章,不然城主不會如此的關心,至于說什麼城主的職責,金蓮才是想要呵呵了。

吩咐完事情,秦世祿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只余下金蓮依然姿勢不變的跪在地上。

良久。

她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舉步跨過了地上的首級,也不去看那床上武大的無頭尸體,徑直就出了房間。

金蓮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默默的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鏡中人。

過了一會,她緩緩的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

露出的居然是完美無瑕的面容!

金蓮對著鏡中人邪異的一笑,然後拉開了梳妝台的抽屜,用玉手撥弄了一番,一枚不起眼的銀色戒指顯露在抽屜的底面上。

她將銀色戒指小心的捏了起來拿到眼前。

戒指孔中是漆黑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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