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黃玉郎
薛沖在傍晚時分來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院落,這里雖然是戒備森嚴,但是光彩奪目,到處都是花團錦簇,燈紅酒綠之中,無數的男男女女都相聚在大廳里面,廳堂十分的高雅華麗,一陣陣的蕭管絲竹聲中,襯托出無邊喜樂。『Ww『W. XS ゝ2.
這里就是三皇子黃玉郎的府邸,黃玉郎是天廷出名的公子,不僅人長得風流俊俏,而且吹拉彈唱,騎射遛狗,可謂是樣樣精通。他不僅自己喜歡玩鬧,善于玩樂,身邊還有不少的貴公子跟著他一起瘋狂,尋花問柳,自是不在話下。
薛沖的眼中就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華,一個修為淺薄的弟子一剎那之間失神,薛沖輕易的就奪取了他的身體,而且將他的靈魂完全的壓制,這種在外人看來絕不可能的事情,薛沖做起來的時候卻是輕車熟路,順溜之極。一般的奪舍轉生,不過就是借助別人的軀殼而已,可是薛沖不僅可以奪取別人的身體,而且還可以擁有他全部的神魂,因為就在一剎那之間,薛沖已經用心靈力將此人的一切了然于胸。
此人名叫林騰,是仙界之中一個高官子弟,一身的功夫全部是花拳繡腿,不過溜須拍馬,看風使舵,是他的強項。
「大家都安靜了,三皇子有話要?」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高聲的吼叫起來。
這個時候歌舞表演剛剛結束,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女剛剛離開,氣氛本來是熱烈無比,很多仙界闊少的眼楮,還骨溜溜的亂轉,看向女人的一些部位,但是听到這聲吼叫,他們果然立即安靜了下來。
在一只鳥竄上半空的時間里,燈紅酒綠的大廳之中,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在大廳最中央的地方,一個身穿錦袍,頭戴紫金冠的少年忽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他的身後早已經有人擺上了一把紫檀木做的大椅,這少年十分的英俊,但是眼神之中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只見他向四周漫不經心的看了一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都不話啦?我這里什麼時候有拘束的時候?你們到底是怕我還是怕陛下?」
「怕你!」所有的人都吼叫起來,異口同聲。
薛沖的心中感到十分奇怪,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怕他?
看這些人話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恭維,並不像是言不由衷。
這個人當然不是別人,他就是天庭之中赫赫有名的三皇子,他在天廷有個綽號叫鬼見愁,雖然他浪子的本性不改,可是他卻是浪子中的王者。
只听三皇子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怕我,那是因為你們都有求于我!不過我想告訴大家,我們玩耍的時候,可不要太過火,否則的話,我會對你們十分的不客氣,黃三兒,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掃大家的興?」
一個面貌猥瑣,獐頭鼠目的男子就忽然跪了下去,哀求的道︰「求三皇子網開一面,我以後,以後再也不敢去偷蟠桃了。」
三皇子黃玉郎就深深地嘆息起來︰「我平時看你膽如鼠,想不到你有時候還膽大包天,這件事情若是可以遮掩,我當然樂意替你遮掩過去,你也算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怎麼舍得看著你到天牢之中受苦?」
這句話一出來,四周一片嘩然,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在背後高聲指責「太不像話了,連王母娘娘的蟠桃都敢偷!」「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一次他完了,真正的完了?」……
此時的黃三兒面色如土,嚇得全身都癱軟了,他本來就是天庭之中的紈褲,以為跟了三皇子之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有人罩著,想不到三皇子本人居然帶頭來追究這件事情,那明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求三皇子開恩,求三皇子開恩……」
嘩啦一聲大響,三皇子下面的紫檀木大椅在剎那之間,碎裂成一片一片,只听三皇子黃玉郎厲聲喝道︰「你現在求我有個屁用?當初你做這些事的時候,為什麼不用腦子想一想,你就是一個豬,蠢豬!」
「我,我是豬,不不,我豬狗不如,三皇子要是您不幫我,我就死定了,求求你幫幫我,我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切?」三皇子黃玉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神色之間充滿了不屑,「我拿你這條命來干什麼?現在如果我想保存你這條狗命,我就必須動用刑部和大理寺的力量,我這可是違法亂紀的事情,一旦被查實了,就算是我也要被打入天牢,恐怕永遠沒有翻身的日子,我拿什麼來保全你?」
這句話一,所有的紈褲闊少們,臉上都顯現出譏笑的神色——「蠢豬。」
「三皇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林騰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怎麼。林騰是你的話嗎?」三皇子吃驚的看著薛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此時的林騰已經被薛沖奪取了身體和靈魂。
其余所有的人也都愣住了,因為誰也不相信,平時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林騰居然會出言撞三皇子,而且很顯然,他撞得還很不是時候。「這子是怎麼回事?」「今天的事情有邪門。」「這子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林騰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紈褲子弟們都開始搖頭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當然是我的話。」薛沖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模著自己微微福的肚子,「三皇子,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自己的兄弟?這一次,就算是黃三兒有錯,可是一旦黃三兒死了,對我們這幫人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而且退一萬步來,三皇子殿下,黃三兒是犯了死罪,但是縱然真的要殺他,也不該是你親自來下手,我知道你現在又想殺人了,兄弟沒有猜錯吧?」
「放肆!」隨著這聲吼道,一個滿身橫肉的粗獷漢子向薛沖沖了過來,人還未到,兩只鐵拳卻出呼嘯的風聲,這是拳術之中極粗俗的一招雙風貫耳,可是在這樣近的距離之內,他並沒有影響到任何別人,只是鎖定了薛沖,可見此人的功夫也是極高。
他就是三皇子手下的一員猛將,名字就叫雷蒙,平時是殺人橫行慣了的,而他的修為也的確不低,現在已經是仙道第四重金仙的境界。
他剛才這一招出手,存心就要取了林騰的性命,很顯然,沒有人可以這樣和三皇子話。
「啊啊……」伴隨著一聲嘶啞的叫聲還有骨骼碎裂的聲音,雷蒙在剎那之間倒退了好幾步,灑落了一地的鮮血,他的一只手臂已經斷掉,臉色蒼白如紙。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無比震驚,這些人想象之中的劇情並沒有上演,林騰居然並沒有死,而且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傷。
這是無法想象的,可是卻又活生生的呈現在大家面前,以前那個懦弱無比,油腔滑調的林騰已經不見了,想不到他的手底下居然這樣的硬朗。
這一次出手之後,薛沖的心中十分滿意,我的心靈力在這樣近的距離之內,殺傷力還是十分恐怖的。其實剛才薛沖本來是有機會一舉將雷蒙殺死的,不過薛沖並沒有這樣做,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那簡直就太驚世駭俗了,此時此刻的自己用的是別人的身份,用不著引起太大的轟動,只要能讓這些人感到震驚就行了。
「我倒是一直看了你?」三皇子兩只眼楮像一只老鷹一樣的看著薛沖,精光閃閃,咄咄逼人。
可是薛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十分平淡的看著三皇子︰「三皇子殿下,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看我的,現在又是怎麼看我的,我現在只想告訴你的是,你不應該殺黃三兒的!」
「我殺不殺黃三兒,關你什麼事?」那三皇子眼中的精光大亮,就要出手,他幾乎按捺不住,立即就要對薛沖動手。
三皇子的武功足夠高明,他現在已經是仙道第六重祖仙的層次。雖然在座的都是天庭之中的紈褲子弟,很多人的功夫都是不入流,不過三皇子的功夫在這些人之中,還是算最高的。
「哎呦!」三皇子忽然之間搖頭,因為他的眼楮忽然之間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驀然之間痛苦難當。
就在三皇子即將對薛沖動手的剎那之間,薛沖的眼中忽然射出了心靈力之刀,搶先動手。
「你居然擅長神魂攻擊?」三皇子不再進攻,全身戒備的看著薛沖,他此時已經感覺到真正的威脅,而且他本能地感覺到薛沖並沒有動用全力,這就十分的可怕了!
「稍微懂得一,在三皇子殿下的面前獻丑了!」學生就無所謂的一笑。
剛才的這一次交手,顯然是薛沖佔了上風。
三皇子很快的恢復了鎮定,臉上很快又露出譏笑的笑容︰「今天我的宋導師不在,讓你猖狂一下又何妨,好好,我今天就姑且听你把話完,你倒是看,我為什麼一定不能殺了黃三兒?」
「原因其實十分簡單,殺黃三兒其實就是在打你自己的臉!」薛沖冷冷的道。
三皇子黃玉郎的鼻孔之中,就哼出一聲冷氣︰「這是什麼狗屁言論,黃三兒犯了死罪,難道我要庇護他,和他一起進入天牢,我是這樣愚蠢的人嗎?」
「黃三兒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犯了死罪,這是毋庸置疑的,你現在殺了他,不僅可以得到你父母的嘉獎,而且還會給你記上一功,你明辨是非,是一個好皇子。可是也僅此而已,你覺得這是你想要的嗎?你是不是真的缺少這些賞賜?」
事實上,三皇子黃玉郎當然不缺少這些賞賜,因為她是玉妃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玉妃可是極端受到玄穹高上帝寵幸的妃子,他現在的身份是貴妃,只是比權傾後宮的王母娘娘低了一級而已。玉妃擁有強大的勢力,天庭後宮之中得寵的女人並不少,但是只有玉妃可以成為貴妃,除了玉妃擁有過人的美貌和溫柔,她的母族勢力十分強大,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區區天庭的賞賜,對于三皇子黃玉郎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緊要。
「我雖然不缺少這些賞賜,但是在我們這群人之中,絕不能夠出現這樣的敗類!」黃玉郎斬釘截鐵的道。
薛沖冷笑起來︰「可是你知不知道黃三兒之所以敢去偷蟠桃,那是仗著誰的勢力?你又知不知道他這樣冒險偷蟠桃回來?又是想要獻給誰呢?」
「難道是要獻給我?」三皇子黃玉郎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當然是要獻給你,黃三兒,你現在看,你當時心里面是怎麼想的?」
黃三兒就顫抖著身子道︰「三皇子殿下,的若是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我當初的確是仗著殿下您的威名,覺得即使偷幾個蟠桃,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我以為根本就不會被人現,但是想不到還是被現了!三皇子殿下,我對天誓,我之所以敢于偷蟠桃,真的是為了獻給殿下您,三皇子殿下,您可以仔細想想,我們當初在夢幻紅樓喝酒的時候,你不是過非常想吃上蟠桃的話?」
「我當然是過這樣的話,可是你居然真的就去做了,這不是不長腦子嗎?」
薛沖就平靜地道︰「三皇子殿下,容我句不中听的話,不管你現在還把不把黃三兒看作你的兄弟,但是外面所有的人都會把黃三兒看作你的兄弟,你這樣殺了他,不是在打你自己的臉嗎?所以我斗膽奉勸你一句,若是你還是希望你手下的這幫兄弟都跟著你,若是你還是個男人,你就應該動用你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救他,就算最後依然是救不了,你也絕不能親手將他殺死,因為他畢竟還是你的兄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以為如何?」
黃玉郎久久都不話,最後終于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不過要救黃三兒這件事情,必須要著落在你的身上,林騰你以為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