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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一生之中,他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挫折。沒有資質,在地底魔族的王子之中,終將被唾棄。看先前信母君的神色,狼雄偉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這個昔日十分受到寵愛的孫兒在她的心中沒有多少分量。

就是因為自己受到的打擊太大,語言行為有過激,她就叫人這樣死狗一般的將自己拋落荒野,可以想到自己就算是不死,以後的日子也生不如死。

被金冠王子擒拿之後的殘酷,他可以想象得到。看來,我殺死金冠王子親娘的事情,已經被金冠知悉了。否則的話,自己和狼雄信那樣卑躬屈膝的投降,他豈會拒絕高手做自己的手下。從這一可以確定,在這樣的時候,金冠王子肯定會取了自己的性命。

死。對他來,並不可怕。

可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狼雄偉感受到了來自于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召喚。

驚醒。他似乎有清醒過來。

「薛沖,是你?」他的面前,飄飄的出現了薛沖那高高的身形。

「怎麼,看你的樣子,是沒有能夠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這就奇怪啦,你有救回田桂花的大功,為什麼不能進入靈脈之中修行?」

薛沖這當然是明知故問。不管怎麼樣,在這樣的時候,只要自己能和他話,就算的是廢話,但是也能穩定住他的情緒。

此時此刻的狼雄偉,不再是以前那個到處欺負人,橫行霸道的王子,而是一個卑微的螻蟻。

「因為姥姥覺得我的資質不夠,所以不讓我進入靈脈之中修行。金冠王子是一個狠毒的絕色,他絕不會讓我活著。就算是我背叛了地底魔族投降到別的門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依然不能逃離他的魔掌。到時候,只會死得更殘,薛沖掌教。我給你磕頭,您救救我吧!」

薛沖十分吃驚。他想不到狼雄偉這個曾經王子之中的第一高手,現在會脆弱成這樣,淡淡的一笑︰「放心,我會救你的。不過你得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否則,以你現在的處境,恐怕活不過三日的時間。」

「啊,我,我什麼都听你的,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您是神獸宮的掌教,神通廣大,武功高強,沒有人能比你更厲害啦。」

薛沖一生之中听到的贊美。以今天听到的話最使得薛沖感受到快意。這是一種真正被寄托希望的依仗,一種被信任。

雖然這樣的新任有盲目,可是薛沖知道,也許現在,此次此刻,也真的只有自己可以救他的性命。

金冠王子臨時太子,這樣的權勢,不用他親自出手,就是投靠他的一些高手,也可以輕易的將狼雄偉料理啦。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薛沖知道。自己在他那樣的高手面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王子之間爭位,很多時候沒有辦法,出了殺死對方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身為爭奪王位的人,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狼雄偉如此恐懼並非無因,乃是因為通玄第十重涅槃的高手在長生境界的高手面前那就是螻蟻,沒有絲毫的辦法。

與其被侮辱而死,還不如自己死得有一尊嚴。

「你相信我,那是我的榮幸。你心在的腦子已經亂了。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信母君不要你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

「罷了。薛掌教,我什麼都告訴您,是這樣的,要進入我地底靈脈之中修行,必須得經過靈脈令牌的測試。不能通過測試的人,就不能進入其中修行。」

「原來如此。」薛沖煞有介事的道,眼楮直直的看著狼雄偉道,「也就是,你和狼雄信一起參加靈脈令牌的測試,你沒有通過,而他通過了,是不是這樣?」

「是是。」狼雄偉放聲大哭。這個時候,他真的可以大聲的哭泣啦。

薛沖很有趣的看著狼雄偉哭泣,心中想的是,這就是這些貴族的悲哀,有權有勢的時候威風無比,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一旦失去權勢,立即就像是一只可憐蟲一般,任人宰割。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薛沖的話聲打斷了他的哭泣︰「夠啦!你好歹也算是一個男人,怎麼哭哭啼啼的一直不停,比女人都還不如?」

薛沖 這句話很有效,狼雄偉一听,果然立即就停止了哭泣︰「薛沖掌教的是,我不該哭,我不該像是娘兒,可是我,我忍不住。」

薛沖就沒好氣的道︰「好吧,看在你求到我的份上,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你知道的,你是和我契約過的人,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死得和金冠王子抓住你一樣的難看,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

「那就好,我現在就要你立即到宮廷之中,去指責金冠王子企圖暗殺你,結果僥幸逃月兌,終于保全了自己的一條性命。去!」

「啊,我,可是現在他並沒有殺我?」他顯然十分的害怕。

薛沖就罵道︰「蠢材!早知道你如此膽,我就不該幫助你的,算啦,還是讓你自生自滅算了!」著這話,薛沖就望外走,準備離開。

「等等,我、、、、、、等我想想!」

薛沖就鄙夷的看著他︰「王子殿下,難道你連這都看不清楚?金冠王子知道你沒有進入靈脈修行,知道你沒有死,鐵定會殺死你的。你污不污蔑他,有什麼要緊?就是要趁現在狼金冠還比知道你底細的時候,你才能從容的實施你的計劃,否則的話,你就等著被殺吧!」

「是啊!先制人,後制于人,我怎麼連這都忘記啦?」

薛沖看到他終于不再愚蠢,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是啊,力不足則用智。如果你連這一都忘記啦,那就只有自殺的份兒啦。實在話。你雖然對金冠王子害怕得要死,可是此人在我的眼里,也不怎麼樣,也許不過是一個一般的高手。相信我,我能在狼天仇這種高手的追殺下都能夠活到現在,我是一定可以將你救活的。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你還可以殺了金冠王子。取得太子之位。」

「啊?」狼雄偉的聲音都有顫抖啦。還在片刻之前,他是一個什麼都 不是的可憐蟲,可是薛沖僅僅是幾句話,就將他從失敗的 陰影之中硬生生的拉了出來。

「也許你還不相信,不過,等到我把 我 的計劃出來,你或許就不會有絲毫的害怕,我想問你一句話,若是你死啦,可以拉金冠王子墊背。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願意。」這話他回答得相當的直接。

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必須使得他重新建立信心。

在狼天仇和祖黃泉這樣的高手面前,任何的做作都可能會被現,所以必須得使狼雄偉真正的進入狀態之中。

用狼雄偉害死金冠王子或許不可能,但是要使得狼天仇猜忌于他,不喜歡他,甚至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狼雄偉倒是一個絕妙的選擇。

「好啦,你給我听好啦。立即剁下自己一只手和一只腳,快!」

「啊?」狼雄偉吃驚的叫了起來,「我剁我自己的手腳干什麼?」

薛沖就沒好氣的道︰「這你都想不到,要想栽贓別人。使出苦肉計,自己總得做犧牲吧?況且,狼金冠的武功十倍于你,你如果不受到特別重的傷,你父皇和祖黃泉這些人會信?那你不是白白的演這一處?而且,一旦你的父皇和祖黃泉這些人知道你是在用苦肉計害金冠王子之後。你只會更加被動。就算你被金冠王子殺了,他們也會當作什麼也沒有就算了。難道你不覺得你父皇和信母君都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

狼雄偉一陣哆嗦。薛沖的話顯然不錯,以前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啦。反正狼天仇的兒子不少,死一個幾個,對于他這樣的人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最多不過就是虛張聲勢一下而已。

殺死長生境界的太子,這等于就是自斷手臂。這樣的事情,朗天仇和信母君都絕對不會做的。

「是,薛沖掌教的是。我,我有下不了手、、、、、、」他的手的確是在哆嗦。

薛沖嘆息︰「你下不了手,那我幫你一把,全身放松。」

「輕,輕。,不要、、、、、、」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震動了荒野,大地上的鳥獸等都被驚得四處亂飛,他們顯然想不到在這里會有這樣的惡客。

大聲的吼叫之中,狼雄偉昏迷了過去。薛沖已經用法力柴刀切割下了狼雄偉一只胳膊和一條大腿,鮮血滿地,本命真元四散。

涅槃境界的高手,就是真的被人肢解成八塊,也可以重新變成原來的樣子。這種高手其實非常的可怕,可是要想把戲做真,就必須得真正的自戕,傷到無法補救的樣子。

這樣子傷害的是狼雄偉 的本命真元,使得他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狀態,薛沖有一種預感,留給自己和狼雄偉密謀的時間,並不多啦。

——————

他猜測得沒有錯。

在宏偉壯麗的金冠太子府邸,不少的黑衣人聚集在金冠王子的身後,排列成整齊的隊列,連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的金冠王子,一臉嚴霜,看著面前的祭壇,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狼雄信和狼雄偉,真的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和本太子對抗!」

血月子爵就很恨的道︰「太子仁慈,若不是太子放他一馬,他們兩兄弟早就沒有性命啦,可恨的是他們完全不顧太子您的指令,不去殺薛沖,反而救出了田桂花,以此邀功,想要進入靈脈之中修行,這就是大大的背叛!」

‘「住嘴!我放這兩兄弟,是故意的。我知道他們會耍種種的花樣,可是實在想不到,以他們的身手。居然真的能救得了田桂花。狼雄信運氣好,進入靈脈之中修行,我無法奈何他,不過狼雄偉。我們得立即的鏟除,也好讓天下人看看,背叛我金冠王子的下場。」

「是,的請命去殺了狼雄偉!」血月子爵舞動著手中的血月獠牙。

金冠王子搖頭︰「不用。這件事情,其中的疑頗多。狼雄信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救了田桂花,而且還在姥姥的面前通過了令牌的測試,這件事情很蹊蹺,而且兩兄弟從我金冠王府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辦成了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是不是太順利啦?」

金冠王子身邊的黑衣老者蒼柏就道︰「太子的意思是,狼雄偉和狼雄信投靠了薛沖,然後薛沖將田桂花送給這兩兄弟?」

金冠王子頷︰「是啊,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薛沖此人陰險毒辣,無論是什麼時候,都得防備著他。本太子既然在父皇和姥姥的面前夸口要殺了薛沖。就絕對要殺了他。去,立即請龐施和妹琳,我要做法,看看現在狼雄偉和狼雄信怎麼樣啦?」

「是。」立即有人應命而去。

血月子爵十分不解︰「太子殿下,的不明白,我們在養心殿有人可以幫我們傳遞消息,為什麼還要用女巫?」

金冠王子冷冷的笑了起來︰「姥姥的部下,誰能夠逃月兌她的眼楮?這些人給我們傳遞消息,她只不過是假裝不知罷了,其實心里雪亮。現在狼雄信這子獲得了進入靈脈修行的機會。她不定會為了保護他而給我一些假的消息,這一我們也不得不防。」

血月子爵拜服︰「太子高明。這樣一來,我們雖然花銷一血印丹,但是卻可以打听到確鑿的消息。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金冠王子的精力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正婀娜無比的走出來的兩個美麗女巫。自從狼雄偉將這兩個女人送入金冠王子府邸的時候,金冠王子看這兩個女人的時候眼楮就有血紅。

————————

狼雄偉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醒了過來。

薛沖嘆息︰「想不到,你的意志力這樣薄弱。你是涅槃境界的高手,斷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多大的事情。可是你已經心驚膽寒,我真的有擔心你在你父皇面前露出馬腳。如果真露出馬腳的話,你這傷算是白受啦。」

「不不,薛沖掌教,請您相信我,我現在就決定,必須得將金冠王子拉下馬來,否則的話,我死無葬身之地。」

薛沖露出一絲贊賞的神色︰「這幾句話,還像是個男人。記住,金冠王子就是你的生死仇人,就是他親自來暗殺你,結果你拼死逃竄,才僥幸進入了宮廷,見到你的父皇。一口咬定,不能謊,你能做到嗎?」

「我,我能。」狼雄偉的眼里射出凶光。

薛沖搖頭︰「不夠,遠遠的不夠。你的表情還不夠狠毒,不夠恨,記住,要這樣,眼楮這樣瞪著!」薛沖開始示範。

狼雄偉的眼楮里了光︰「是啊,生死大仇,是該滿眼的紅絲,神色憔悴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當下薛沖不厭其煩的給他糾正一些錯誤,同時要他自己代入那種仇恨不可遏制的情景之中,好半天沒,才算是初步的教會。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耳的嘯聲傳出,金冠王子哈哈大笑︰「七哥,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時候踫到你!」

薛沖的心甚至都有一緊張。

狼雄偉能不能在金冠王子的追擊之下逃進宮廷向狼天仇告狀,實在是一個未知數。他的一手一腳斷了之後,武功已經是大打折扣。

此時的金冠王子,已經得到消息,必須在這樣的時候,從妹琳和龐施 的佔卜中知道狼雄偉的行蹤,搶先追擊過來,果然沒有錯。

狼雄偉拼命的逃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十分淒慘的看了薛沖一眼,似乎在︰你一定要救我 的性命!

薛沖並沒有讓他失望。就在金冠王子即將追上狼雄偉的時候,半空之中似乎猛然出現了一道閃電。

薛沖的心靈力以無匹的氣勢直擊對手,眼楮。

他攻擊的部位是眼楮,艷陽!

金冠王子高飛行的身子猛然的靜止了下來,他的身上忽然像是加了一張厚厚的殼,將自己一切的弱都包圍了起來。

 嚓!

厚實的殼子碎裂,薛沖的柴刀帶著一種妖艷的美麗直擊而出,呼嘯,大風呼嘯。

退。

金冠王子的臉色這才變了。直退後到三百步之外,然後才將重新站立。

「薛沖!」可是他喝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用處,薛沖早已經不見蹤影。

他甚至不能肯定,剛才偷襲他的人。是不是薛沖。

追。他瘋狂的追了上去。此時此刻,再不殺了狼雄偉,自己的顏面,就算是丟盡啦。

可是狼雄偉是豁出了性命不要的奔跑。

薛沖看著正在相互追逐的兩個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狼雄偉的聲音粗重。出劇烈的喘息。無論是誰,知道自己最大的仇家就在自己的背後追殺自己的時候,心中都是忐忑的。

——————

狼天仇此時正坐在溫美玲那修長而又彈性十足的腿上,很心的欣賞著面前的一副海棠春睡圖,臉上滿是弄弄的情和欲。

「愛妃,你知道朕已經連續在你這里歇宿了多少時間?」

「才三十天而已,難道,皇上您就喜新厭舊啦?」溫美玲的聲音十分的嗲。狼天仇的年齡雖然比她大出太多,可是這地底魔族的魔帝,畢竟在下盤上很有些本事。扮演著不倒翁的角色,將她弄得很是滿意。

「陛下,出大事啦!金冠太子要殺七王子,正在外面!」一個侍衛匆忙的道。

「什麼?」狼天仇大吃一驚。王子之間互相不睦,生死作戰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地底魔族的規矩森嚴,親人之間互相殺戮,一旦做實就是死罪。

這,當然也是金冠王子不想明目張膽的殺了七皇子狼雄偉的原因啦。

薛沖對這個侍衛的表現十分滿意。

就在剛才,薛沖的一道心靈力攻擊之下,一個功夫僅僅是通玄第三重的近身侍衛就被薛沖催眠。與此同時。薛沖將自己的命令當作是命令種植在他的心中。

于是,當這個侍衛醒來的時候,立即就向狼天仇稟報這件事情能夠。

本來,像是這個侍衛的身份。是不能進入稟報的。

可是事情太過使人驚駭,這個侍衛要進入稟報,卻也在情理之中。

狼天仇從溫美玲的**上彈了起來,身子瘋狂 沖出,隨即消失不見。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消失的,包括薛沖自己——空間通道。

看來。這就是長生第三重境界打通了空間通道的高手的恐怖實力。

薛沖在那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攻擊而出,他再次被催眠。

洗去他剛才的記憶。

這樣一來就算是狼天仇回來逼問這個侍衛,也絲毫都問不出端倪,也就更不能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了。

此時此刻,自己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

此時的薛沖,想得更多的是神獸宮的利益,反而對于自己和狼天仇祖黃泉的恩怨,相對的想得少一。

最多,狼天仇逼問的結果,就是覺得這侍衛被嚇傻了而已。腦子之中本來就沒有的東西,你叫他如何回答?

薛沖也追了出去。

他也很想看看金冠王子是不是按照自己猜想之中的動作在行事。

很好。

薛沖十分滿意的看到,狼雄偉已經死啦。

他死得非常的淒慘。

在之前,他已經被薛沖幫助他斷了一手一腿,而現在的狼雄偉。無疑更加可怕,他血肉模糊,已經完全是一個死人,只有血肉還在蠕動。

狼天仇看到這一幕,臉色變了,變得十分的可怕,忽然高呼︰「住手!」他心中無比的明白,兄弟爭奪繼承權,這無可厚非,就算是殺人,也無可厚非,他當年就是從這種爾虞我詐之中活過來的,可是殺則殺,為什麼這樣殘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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