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和另一個女人爭吵的時候會擁有極為恐怖洞察力,她們能夠抓住敵人話里的每一處漏洞,不喜歡留給對方一丁點的余地。
普通的女人如此,絕se的女人亦然。
「泰山樓家樓三海和你什麼關系?」
「和你有什麼關系?」
「華夏樓姓,樓三海公認醫術最高,但他對陸猙的暗疾仍然束手無策
「很抱歉,我的醫術確實比他高
陸猙和刑騰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兩位可謂是針尖對麥芒,也不知道怎麼來得這麼大火氣。
步忻雲和樓韻然一個冰若冰雪,一個淡笑如荷。兩人語氣不急不緩,但話里的火氣誰都無法忽視。
像是一朵雪蓮在空靈的冰雪里突然綻放,步忻雲看著樓韻然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轉過頭對陸猙道︰「陸猙你的運氣不錯
陸猙有點莫名其妙,步忻雲卻直接下樓去了。
直到步忻雲下樓後,樓韻然才對刑騰開口道︰「你的這位客人可真不簡單
「你也不簡單啊!」刑騰心說,能和冰鋒公主針鋒相對而不落下風的女人能簡單?
「她很厲害樓韻然又道。
陸猙插嘴道︰「韻然小姐說的沒錯,你小子以為一個普通女人能和我們平起平坐?」
「師弟,你說什麼?」
陸猙暴怒,指著刑騰的鼻子喊道︰「我jing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是你自願當我師弟的刑騰理所當然地說道。
陸猙簡直要氣死了,明明是你不要臉要挾來得好不好?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人的臉皮之厚他根本就無法企及。
「韻然,這就是我新認的師弟,你先給他檢查體吧刑騰在陸猙吃人的目光中,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哼!當時是在你家我不敢把你怎樣,現在在道天武館,這可是我的主場,看你還張狂刑騰心中恨恨地想到。
樓韻然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玉手搭上了陸猙的手脈。片刻後,她又將幾根銀針扎進了陸猙的胸口,一只手指按在了陸猙胸口正中。
「你的傷很嚴重樓韻然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手指所按的地方你有什麼感覺
「很疼!」陸猙斜著眼冷笑著看了刑騰一眼,把刑騰看得渾身發毛。
「即然很疼,怎麼你臉上連點變化都沒有刑騰問道。
「習慣了!」陸猙平靜地說道︰「對現在的我來說,每跑一步,每跳一下,甚至大點的動作都會引起體內的疼痛。時間一長,自然就習慣了
刑騰震驚了,沒想到陸猙的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他的ri常行為竟然和常人沒有太大的差別。刑騰甚至不靠譜地聯想到陸猙的猙獰表情,那張野獸臉難道是疼出來的?
他算是重新認識了這位如同野獸般張狂凶戾的師弟,時時忍受疼痛而面不改se,這要有多堅韌的意志。
陸猙看了刑騰一眼道︰「你不必佩服我,我只是怕死罷了
刑騰白了他一眼,卻沒出聲反駁他。既然這麼苦逼,以後對他好點吧。
「韻然小姐,我的命還有救嗎?」陸猙沉聲問道,即使失望太多次,他眼中仍然還有一絲希翼。
「我沒有把握樓韻然搖了搖頭。
陸猙眼中jing芒大盛,興奮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希望?」
「我只能說試一試樓韻然又道︰「你何不問問老板,我听老板說你相信他能治好你你才會來道天武館,你來問我不是舍本逐末嗎?」
陸猙把目光看向刑騰。
刑騰咳嗽了兩聲,道︰「韻然,你真的沒把握?」
樓韻然搖了搖頭,陸猙的目光想殺人。
以陸猙的城府怎麼看不出來刑騰的心虛?原來說教他武功什麼的都是個幌子嗎?刑騰的底牌是眼前的絕se美女,現在絕se美女說不行,刑騰就要跪了。
「你果然是在騙我!」陸猙的臉已經徹底猙獰了,怒火已將他的身心點燃,他怒吼道︰「我今天就殺了你!」
眼見陸猙就要暴起發難,樓韻然一針扎在了陸猙的胸口,陸猙動不了了……
陸猙使勁掙了猙,發現動都不能都樂,傻眼了。他吃驚地看了一眼樓韻然扎進他胸口的那根銀針,想不出一根銀針怎麼就能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刑騰拍了拍陸猙的肩膀,道︰「別著急,那天我去拜訪你的時候確實沒有把握治好你,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治好你暗疾的辦法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陸猙滿臉怒火地繼續掙扎,可還是動不了。刑騰的話,他是一句都不會再信了。
刑騰把手搭在了陸猙肩膀上,一股氣順著他的手臂向陸猙體內涌去。陸猙一愣,他感覺刑騰的氣像是一股暖流涌入了他的體內,暖流所過之處,疼痛之感頓時消失無蹤。
「感覺到了嗎?」刑騰問道。
「哼!以前也有武林名宿向我體內渡過氣,但當他們撤手後,疼痛感仍然會襲來,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嚴重陸猙冷著一張臉說道。他沒說,刑騰的氣讓疼痛消褪的速度比那些武林名宿的氣要快很多。
刑騰听完把手收了回來,而那些氣則留在了陸猙體內。
不到一分鐘,陸猙的臉se便難看起來,五官更是變得猙獰不堪,一滴滴冷汗從額頭滴落了下來。可陸猙卻咬著牙,一句痛哼聲都沒有。
幾秒鐘後,陸猙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驚訝之se,可隨後又被體內的痛楚所淹沒變得猙獰起來。
這時,二樓微掩的側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兩名黑衣大漢持槍指著刑騰和樓韻然,大喊道︰「舉起手來!」
刑騰和樓韻然不為所動,這時四個黑衣大漢也從樓梯沖了上來,福伯跟在幾人身後,看著椅子上痛苦不堪的陸猙,滿目怒火地道︰「放開少爺,否則,死!」
刑騰笑道︰「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這麼多人持槍沖進來,傳出去道天武館又得火一把了。戰哥呢?還武林高手呢,怎麼讓人拿槍沖到這了,這保鏢也太不靠譜了吧。
這時,椅子上的陸猙咬著牙突然開口道︰「我…我沒事,撤下去!」
「少爺!」福伯揮了揮手,不情願地讓保鏢收回了手中的槍,但一個人都沒有離開。
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左右,陸猙突然松了口氣,對著刑騰道︰「現在,我有點相信你了
此時的一樓,戰九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怒聲道︰「祝小山,你到底在哪買的外賣?」
隔壁的馬桶上,祝小山一臉痛苦,回答道︰「戰哥,本殺錯了!本殺發誓,下次再也不貪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