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李果還沒給她做完人工呼吸的時候,女孩就已經有感覺了。之後在李果月兌她衣服的時候,女孩更是已經清醒了過來。只不過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時候稍微緩了一下,這才勉強有氣無力的出了這麼一點兒動靜。
但是她現在感覺很累,說了一句話之後,動了動嘴唇,但是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來,干脆閉上了眼楮。
李果知道她只是沒有力氣了,並沒有生命危險,所以看她閉上眼楮也並沒有擔心她的生命安全,反而是試探的道︰「藥還沒擦完,那我繼續了啊」?
李果看到女孩的臉明顯是一哆嗦,但是卻並沒有出聲。其實李果知道女孩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他也就是隨嘴這麼一問。看了看女孩沒什麼其他的反應,李果也就繼續了。
但是抹完了藥油,還需要包扎一下。李果的包扎手法可就比較業余了,把自己的外套撕碎了之後,亂七八糟的在女孩的胸口墊了幾層布,又用布條斜著在她的左肩與右肋之間纏了幾道,接著就把女孩的衣服都替她穿上了。結果穿好之後再一看,女孩的左邊看起鼓鼓囊囊的,比右邊很明顯的高出了很多。
但是李果也不好再把人家衣服給月兌下來,然後再重新整理,所以也就先這麼著了。
接下來李果把小白和二驢都弄回了亡靈空間,然後把小詩給換了出來,讓小詩和女孩還有那個暈過去的劫匪在越野車的後面坐著,李果自己則是開著越野車往回走。
之所以讓小詩出來,主要是看著點兒那個暈過去的劫匪。不然就這麼把他和女孩放在車後面,李果覺得不是很安全。
果然,車子沒走多遠,那個劫匪就醒了。♀當他發現他的身邊只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在這個女孩的另一邊也只是那個受傷的市長千金之後,突然暴起,想要用身邊的女孩作為要挾,讓李果放過他。然後……他就被這個女孩利索的一巴掌又給拍暈了過去。
另一邊周華民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分鐘之後了,等周華民聯系交警大隊查看各個路口的攝像頭,確定匪車的大概逃跑路線之後,幾路警車也都紛紛開始往上追。
走對了路線的正是周華民身邊的那個女警,這個女警叫周玲,是周華民的佷女,從警校剛畢業也沒多久。不過周華民有意鍛煉鍛煉她,所以但凡是出警的時候,一般都帶著她,讓她增加一些實際經驗。
這次追擊匪車,因為匪徒狡猾,早就設定好了逃跑路線。經過了幾個路口之後,攝像頭之中就失去了匪車的影子,所以警方也就只好兵分幾路的追了,周玲和警隊的一個副隊長正是走得這條正確的道路。
周玲還在那一臉緊張的和開車的副隊長謝雨山請教等會兒如果真的追到匪車應該如何處理呢,然後兩人就看見一輛bc越野車老遠的迎面開了過來。再仔細一看,那牌照不就是目擊者所說的匪車牌照嗎?
周玲的反應很快,謝雨山還沒反應過來這就是匪車呢,周玲突然暴起,掏槍伸出車窗就向對面射了過去,同時還沖謝雨山喊道︰「匪車來了,快攔住他們」!
但是謝雨山看清來車是匪車之後卻和周玲完全不是一樣的反應,作為一個資深的老警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能夠清醒的思考。
他知道匪徒如果是想要逃跑的話,現在就不應該往回走;如果匪徒是情急之下迷路了,竟然開始駕車往回開,那他們看到警車的時候也不應該減速;如果匪徒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落下了,所以回來取東西的,那……那麼這幾個匪徒肯定是秀逗了!
知道情況不對的謝雨山趕緊阻止了周玲的繼續射擊,叫道︰「玲子你別激動,匪車那邊情況有變,咱們先停車看看再說,你先把槍放下……」
李果被嚇了一跳,原本看到了警車,他都已經減速了,正準備將劫匪交過去呢。♀誰知道對面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就開槍了,差點兒沒打到他!
但是對方開了兩槍就停下來了,而且車子也停了,于是李果也停下了車,把旁邊的車窗打開了一些,對著車外面大喊道︰「對面的警察听著,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匪徒已經繳槍投降,趕緊下車過來抓人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我勒個去!謝雨山當了大半輩子的警察,今天還是頭一次被匪徒這麼喊話呢!于是拿起身邊的喊話喇叭喊道︰「對面的匪徒听著,趕緊從車里面出來投降,別耍別的花招」他也怕對面的匪徒是故意引自己等人走過去抓人,然後就開槍打人啊!只不過這個聲音……怎麼好像有些熟悉似的?
「我不是匪徒,而且我也是不會出去的,你們這些警察里面有二愣子。萬一我出去之後,他開槍打我怎麼辦?」李果也不願意先出來。
但是李果讓尸蟲鬼過去仔細一看,發現車里面喊話的人他認識,正是縣刑警隊的副隊長謝雨山。g縣有時候出個大案小案的,周華民也找李果幫過很多次的忙,因為周華民知道李果的神奇。
也是因為如此,李果和這個周華民的副隊長謝雨山也很熟悉,于是接著道︰「對面的是謝雨山吧,我是李果啊。趕緊讓剛才亂開槍的那個愣頭青把槍收起來,然後過來把剩下的這個匪徒接過去」。
周玲听到對面的人不但不下車,而且還罵自己是愣頭青,頓時怒不可遏!她在警校的時候是女子搏擊冠軍,就算是警校的男學員也沒有幾個是她對手的,所以她的脾氣也挺爆的,她現在有點兒想揍李果一頓的沖動!
現在她從兩邊的對話,還有謝雨山听到對方是李果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早就看出來對方應該不是匪徒了。但是對方居然罵她是愣頭青,于是她就氣呼呼的直接出了警車,來到了李果停著的越野車旁邊,面色不善的沖著那打開了一小半的車窗大聲道︰「你給我下車,我要做筆錄」!
雖然有車窗擋著,但是李果從里面卻是能看到外面的。看到周玲這麼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叫自己下車,李果一挑眉毛道︰「我說小妞兒你這麼凶干什麼,做個筆錄而已,用不著這麼仇深似海的吧」?
「你說誰是小妞兒?你听著,身為涉案人員,你現在已經被暫時限制了自由,必須馬上下車,不能自己開車,要過去坐警車到警局再做筆錄」周玲現在很生氣,這家伙不但先前沒看到自己的時候就罵自己是愣頭青、二愣子什麼的,現在居然還跟自己用這種語氣說話。
看到這個女警的這種態度,李果也來氣了。自己是抓劫匪的好不好?怎麼搞得好像自己多麼罪大惡極似的?于是直接頂了回去道︰「沒時間,我車上還有傷員呢,我要送她去醫院」。
本來李果是覺得配合她回警局做一下筆錄什麼的也無所謂,畢竟這是人家的正常工作。但是現在李果挺不爽的,所以他決定還就不去了,他還真不相信周華民會因為這個跟他多說什麼!
但是周玲可就不干了,本來她就有氣,听李果這麼說頓時問道︰「傷員?傷員是什麼人?有傷員也要交由我們警方處理,我們自然會送她去醫院,你算干什麼的」?
眼看兩人這邊的氣氛越來越不對,謝雨山趕緊過來打圓場道︰「算了算了,讓李果先把傷者送醫院要緊,做筆錄晚一些也沒什麼關系的,反正劫匪都已經抓到了」。
看到謝雨山過來了,李果把車窗全都放了下去,沒好氣兒的道︰「別說的那麼好听,四個劫匪只抓到了一個」。
謝雨山下意識的看向李果問道︰「那另外三個呢……我靠!你怎麼還一嘴的血啊?你受傷了」?
謝雨山听李果和周玲吵起架來那麼底氣十足的,也不像是受傷了啊!只是……他嘴上的血是哪來的?周玲也是看到了李果嘴上的血的,但是看李果說話的樣子明顯沒受傷,那血周玲估計也不是他自己的。
周玲猜想︰那血應該是劫匪的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到他的嘴上去了。難道那三個劫匪是被這家伙咬死的?想到這,周玲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看著李果的眼神兒不由變的有點兒怪異。
听到謝雨山說自己的嘴上有不少血,李果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沒接謝雨山這茬,而是回答他頭一個問題道︰「那三個劫匪已經掛掉了!剩下的這個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旁邊傷員等著上醫院呢!」李果是被周玲給惹的,連帶著對謝雨山也沒有了耐心煩兒。
周玲听到李果這麼說,很自然的就認為是李果干掉了另外三個劫匪。雖然實際上那三個人也都是被李果給干掉的,但是在車上這個女孩看來,一開始是匪徒自己先內訌了的,所以李果說的是‘那三個劫匪掛掉了’,沒說是自己干的。
但是周玲現在卻已經認為是李果干掉了另外三個匪徒,不禁一愣,她之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子還有這兩下子!但是緊接著她就要繼續數落李果︰「你這是什麼態度……」
謝雨山趕緊拉住了她道︰「玲子來幫一下忙,咱們把劫匪弄咱們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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