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和許鎮長的風流韻事,他們也是略有耳聞。只是許鎮長這只偷腥的貓,賊的很。每次進石頭莊,都是夜半來,天明去。所以誰都模不準花娘子到底跟誰廝混,她的相好又是哪個。
自家的婆娘,瞅著花娘子穿得一天比一天好。可是都猜測好幾回了。
而今,此事終被他們幾個親眼見著。以後哪,許富貴想再與花娘子無媒苟合的在一起。怕是不易了。
「敢當,三叔他說什麼沒有?」
石柱看到王氏出來,就拉著三順往旁挪了挪。挑眉示意他,給敢當媳婦讓個位置。劉三順就從石敢當右邊挪到了左邊。
挪出的位置,剛好夠王氏、石滿、石秀三人一塊走出來。走到石敢當身邊。
石敢當朝著媳婦微微一笑。對著石柱說道︰「柱子。我爹說,等家家戶戶把該上交的糧食都上交完畢了。他就找九叔他們一塊商議。說挑個時間,去里長家走一趟。花娘子是咱們石頭莊的小媳婦,總不能就這麼沒名沒分的被人佔著。即便是養外室,也得有個養外室的樣子
劉三順接過話茬子道︰「是哩。三叔說的正是哩。往常,咱可沒少受許大鎮長的氣。這回啊,他被咱們逮到了和花娘子偷情。咱們也得讓他好好受回氣。柱子,走,咱們去花娘子家。喊上墩子、嘎子他們幾個。咱們輪流去敲花娘子家的門,好好整整許大鎮長那個色痞子。給大伙啊,都消消氣
石敢當聞言,趕忙一把抓住劉三順,嘴里忙道︰「三順。這……是不是不大地道啊?」捉弄許大鎮長,說實話,石敢當也想過。自家媳婦又不是頭一回被許富貴惦記。哪回許富貴上他家,少過三個時辰啊。今兒,若不是花娘子大駕光臨。說不定他媳婦,這回又在受許富貴那色眼盯人了。
許富貴那雙眼楮,色著呢。凡是有點姿色的婦女,被他瞧上。每次不瞧個夠本,他是舍不得挪眼的。他盯上誰家小媳婦,誰家小媳婦就怕哩。為啥怕哩?因為許富貴的色眼,會放電哩。小媳婦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就會被許富貴的色眼電得滿臉通紅,想入非非,欲言又止,羞羞答答……
石柱沉聲道︰「有啥不地道的。準他許富貴,放肆盯著咱們莊的姑娘媳婦瞧。就不準我們上門去捉奸。這又是何道理
王氏插嘴說道︰「柱子兄弟,你別忘了許富貴的身份,他是一鎮之長,其舅老爺,更是咱們這兒的父母官。是非曲直,那還不是由他官老爺說了算麼。許富貴是他姐夫,自然不假。可這麼些年以來,你見著咱們的縣官老爺對許富貴責問過一回麼?」
石柱怔住了。
石敢當接口說道︰「是哩。柱子,順子,咱們可不能干那糊涂事。回頭捉奸不成,反被許鎮長誣告,就不值得了
劉三順拘著性子,插科打諢的道︰「敢當,那咱就這麼窩窩囊囊的看著,看著許鎮長肆意妄為的在花娘子家風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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