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著癱坐在地上原本境界始終停滯不前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突破了果然無情無義無心斷人命根這種事也做得出
我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點了影子周身大穴避免他流血過多而死翹翹
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牢外那暖暖榮光落在身上卻是涼得徹骨
推開門飲雪正在月兌衣裳他見我進門一驚又將衣服披回了身上急道︰「阿九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撲進了他的懷了那淡淡的清香終于趕走了那惡心的血腥味
他的一手摟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輕拍我的背道︰「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什麼話都不想說眼淚又不自覺地落了下來右手上鮮紅的血跡已經漸漸干涸轉為褐色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阿九不怕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個人留你在那兒是我不好」飲雪不斷地自責著可是他每說一句話我心就揪起的疼
是不是我錯了從跟著飲雪到滄海就是錯了也許當日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如今兜兜轉轉除了傷害別人竟沒有做任何利人利己的事
飲雪看著我發愣的模樣扶著我到床邊坐下轉身至一旁打來一盆溫水來
他輕輕了口氣手上拿著一條散著霧氣的熱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我手上的血跡
我微微皺眉猛地抽回了手他明顯一愣微怔道︰「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我站起身向後退了些深吸一口氣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飲雪微微皺眉也站起身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理應對你好更何況我也說過你是我的貴人我們一起攜手打天下」
我搖了搖頭腦中似有什麼不斷爆開著略帶瘋狂地怒道︰「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要再對我好不值得我不值得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另一個男人的所以……不要再對我好……」
最後那一句似是祈求我瘋了一般地向門外跑去僅僅幾步就停下了身子現在的我……還能去哪里
我定是發瘋了才會對飲雪發脾氣他對我那麼好我有什麼資格對他發脾氣
待我再次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那地窖的門外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推開了那扇門
影子緩緩地抬起頭眼中滿是虛弱他嘴角微微上揚似是猜到了我會出現
我望向地上那把匕首彎腰撿起緊緊握著走到他的身邊
他氣若游絲道︰「怎……麼想……殺我……嗎」
我沒有說話淡淡地望著影子終究是我錯是我毀了他的下半身幸福
手起刀落「蹦」的一聲繩索斷裂影子腳下一個趔趄我伸手扶住了他
他眉頭一皺推開了我靠著身後的木樁勉強站住了身子「不用你假惺惺是要欲情故縱嗎」
我嘆了口氣一手指著門口道︰「門在那里要不要走你自己決定」
說完我靜靜地出了門一路輾轉又回到了那貼著大紅喜字的門前
我終究是沒有地方可去除了飲雪能容我這悠悠滄海還有哪里能容下我
「吱」門突地開了似一道白光印在我的臉上
飲雪一愣嘴角上揚露出那熟悉而溫暖的笑容隨即面色一冷道︰「阿九我待你好是因為你對我有利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
我微笑著點點頭的確我們只是相互依偎取暖飲雪對我不可能有感情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心安理得地呆在飲雪身邊
「你要的我一定會幫你影子我已經放了既然留著沒用索性放了」
「好相信你做的決定」飲雪點點頭回復了初見時冰冷緩緩走過我身旁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松了一口氣依靠在那木欄上
一絲苦笑爬上嘴角好累……原來有人對自己好也那麼累果然犯賤……
可是飲雪待我的好我真地償還不起
身子一閃晃進了屋癱倒在床上閉上眼一切都不去想
周圍燃起了熊熊火焰好熱……把火拿開不要燒我……不要……
似有一片冰涼蓋在了我的額頭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似是誰正在用冰涼地毛巾替我擦拭額頭
滾燙的雙手握住那僅存的冰涼緊緊貼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魂……別走……」
冰涼的柔軟似長了翅膀要飛走一般我趕緊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道︰「阿雪……」
終于那冰涼化作一只白鶴停在了我的肩頭周圍那烈焰緩緩退去終于不用再忍受那烈焰的煎熬……
眼前是一道血紅的光芒我微微睜開眼頓覺渾身酸軟無力怎會這樣難道又一次走火入魔了
「呀醒啦」一陣熟悉而猥瑣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我掙扎地坐起身周圍的一切模模糊糊待那重疊的影像一一重合我驚道︰「玄……月」
「嘿嘿不然你以為是誰你膽子真夠大的練功敢這樣亂突破還好飲雪即使來找我我用銀針替你穩住了你體內真氣不過你練的這功夫還真邪差點就毀了我一世英名」他微笑著眯起眼一臉賊相的看著我
我微微皺眉心道︰這家伙又發什麼瘋
「干麼這麼看著我飲雪呢」
「哦海皇派他去邊境視察了估計一個月後能回來」
視察海皇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問你個事兒」玄月一邊說著一邊湊近我那張如老樹皮般五官擠在一起的臉
「問就問湊那麼近干嘛這里又沒外人你就不能換回原來的樣子」
他呵呵一笑雙手在臉上一撮那張俊俏的面容出現在我的面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那雙狹長的眸卻擋不住他眼中的笑意
「你到底對飲雪做了什麼讓那小子那麼高興」
「什麼做什麼」貌似我就沖飲雪發了脾氣然後也沒做什麼啊飲雪很高興這是怎麼回事
「你沒做什麼那他怎麼屁顛屁顛地領了旨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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