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雪見我愣愣地注視著著他,隨即看了一眼自己,嘴角牽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些血不是我的,你好好休息
「嘖嘖嘖!郎有情啊,妾有意,看樣子我是沒啥希望了!」玄月將扇子一收,三步並兩步走到飲雪身邊,打量起來。
「不要開玩笑了,你會嚇到她的,這些是你要的!我去換件衣服飲雪扔下一袋血淋淋的東西,正打算朝洞外走去,卻猛地被玄月抓住了手腕。
玄月拿著扇柄一捅飲雪肋下。
「額……嗯……」飲雪頓時面色泛青,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捂著小月復單膝跪倒在地。
玄月雙眼眯起,看不出那雙琥珀色的眸是喜是悲,「哈,難怪冰龍髓收集得那麼快!竟然用了凝水七傷術,這個女人到底和你什麼關系?值得你用命去救!」
飲雪微微抬頭,僅僅是短短數秒他小麥色的肌膚已蒼白如紙,眉宇之間滿是不屑,「萍水相逢!」
「呵!萍水相逢,你飲雪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來找我?哼!你不是早已同我恩斷義絕了嗎!你可知我這三年來是怎麼過的!你可曾想起過我這個師傅!」
玄月面色一板,那狹長的雙眸猛地睜開,琥珀琉璃閃過怒光。
師傅?這兩人是師徒?
「呵呵……師傅?」飲雪掙扎地站起身,面色越發冰冷,「你當初站在含冰那邊!害得萌語離我而去,你可曾記得你是我師父!」
「好好!是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既然如此,這女人我也不救了,滾!你立刻帶上她滾!」玄月奮力地將象牙玉扇扔在地上,瞬間摔成兩半。
「呵呵呵……哈哈哈!」飲雪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我閉上眼,試著調息了一番,雖然傷勢沒有痊愈,但至少能夠調動流光了,只要花上一些時間,我也能治好自己。
我緩緩地挪到床邊,胸口一陣陣抽痛,不過明顯好了許多,至少不影響身體的行動。
咦?我的鞋子呢?我靠,襪子也沒有,赤腳很冷的!算了,這師徒倆一看就是有啥重大恩怨,飲雪已經幫得我夠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他。
嘶……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牙齒都撞在了一起,不住地打顫。
地上的冰涼透過腳心傳遍我的身體每個角落,驅逐了原有的溫度,那絲寒意遠比我想象得要來得更加寒冷。
「飲雪……」
他盯著我雪白的赤足稍稍一愣。
我微笑著捧起他的臉,「沒事了,我已經好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這里
「好啊!好!飲雪你應該清楚,我治人向來是治一半留一半,你大可以帶著這個女人走!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女人活不過二十年!」
玄月的眸子越發冰冷,狹長的眼透著股狠意,好似毒蛇一般緊緊盯著飲雪。
唉……
我默默嘆了口氣,玄月竟然用我來威脅飲雪,腦殘了吧,就像飲雪說的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又非莫逆之交,何須為我留下。
飲雪微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出乎我的意料道︰「好!那我就把她交給你治!若你治不好他,我便要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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