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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家都很驚訝,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難道這里還有其他人,我環顧了下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我雙手一抱拳,高聲問道︰「哪位高人還請現身?小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刁炸天低聲的趴在我耳邊說道︰「我好像听見聲音是從窗戶外面傳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詐!」刁炸天的耳力我們一向有目共睹,他順風的時候能听到兩里地之外野獸的叫聲,從而分辨野獸的類型,隊也這麼近的距離,他當然能听出來大概方向。

我剛要往窗戶邊上靠,刁炸天一把就制止了我,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大喊一聲︰「得罪了!」隨手把窗戶推開,腰間的匕首出鞘,刺向窗外。窗外一個黑影閃過,只听得「啊~~~ 」之後,樓下就傳來了罵街的聲音。

我們大家聚到窗台處一看,底下有一個黑影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要往樓上走,看架勢是來勢洶洶,我們一看不好,趙亦鳳說到︰「你們看那個人的身形像不像師叔?」刁炸天仔細的瞧了瞧說道︰「是像師叔,衣服也像,只是師叔走的時候身上沒那麼多土啊!」

我一拍他的肩膀,給他嚇了一跳,我調侃的說刁炸天︰「你完了,師叔剛才讓你給推下去了,身上的土都是你弄的,你死定了,哈哈!」

刁炸天一臉無奈關上窗戶,就這麼幾秒的功夫,我一回頭,一張氣呼呼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趕緊退後一步才看清,原來是師叔,我笑著說道︰「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打醬油的!」趕緊繞了過去。

華師叔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刁炸天一行人,瞪著眼楮問道︰「剛才是哪個小子要捅我一刀,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這條老命就沒了!」

大家都齊刷刷的低下了頭,就剩我在師叔背後朝著刁炸天做鬼臉,刁炸天抬頭偷偷看我,沒忍住笑了一聲,華師叔瞪著他那雙小眼楮問道︰「是不是你小子要捅我?」

刁炸天這個老油條哪里肯承認,就算當面抓住他,他都不會承認,嘴上一直說著︰「師叔,我哪敢動您老人家,要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趙亦鳳趕緊把他嘴捂上,捂晚了一步,刁炸天都說完了。華師叔嘆了口氣說道︰「年輕人,別亂起誓,後果很嚴重,我救不了你了,你還是走吧,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刁炸天呆若木雞似的呆在那里,我們為什麼師叔要讓他走,師叔把手里的匕首遞到刁炸天手里,嘆了口氣道︰「好自為之吧!這次行動你就別參加了,不然的話有生命危險,到時候大羅神仙也就不了你!」

這里的人都特別疑惑,最納悶的是刁炸天,刁炸天疑惑的問道︰「師叔,是我剛才拿刀捅你,我也不知道是您老人家,你也沒必要趕我走吧?」這時候我們大家都點頭稱是。

師叔看了刁炸天一眼說︰「還記得我師弟,也就是你的師父說過你的脾氣會害了你嗎?」

刁炸天點了點頭。師叔接著說道︰「我師弟一生算卦從無算錯,江湖上有‘小諸葛’之稱,他說你有事,你肯定就有事了,我們這行人講究的就是到哪都不能亂說話,你們的師父應該還沒給你們講過吧!我就帶他跟你們說下」。

听著師叔沒完沒了的嘮叨,我趕緊打斷他︰「師叔,我打擾一下行嗎?我有事說」。

「說吧,人年紀大了就愛嘮叨,大家別放在心上」。師叔自顧自的調侃道。

「師叔,咱們先說說眼前的,你怎麼會在窗戶外面站著,這里可是三樓啊!」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師叔笑了笑說︰「這個還要從昨天的大雪說起,最近不是下雪了麼,我剛才去打探一下關東軍駐冰城司令部的情報,那個司令部在山里,我走了兩個時辰才到,在里面轉悠了一圈,看見侯不住那小子被關在監獄的最下面一層,我還下去跟他說了會兒話!」

刁炸天不太相信的看著是說說道︰「真的假的,師叔,那里可是有重重保衛的,師叔那麼厲害啊!」

師叔沒好氣的給了刁炸天肩膀兩拳︰「你小子,敢質疑師叔的權威,別看我老了,師叔我從小練五禽戲,你以為你師叔老了呢?我身子骨不比你們這個二三十歲的小女圭女圭差!」師叔把胸脯拍的  響,看樣子真有兩下子。

趙亦鳳張嘴剛要說什麼,刁炸天給她攔住了,師叔這時候有長輩的風範了,說道︰「刁炸天,別攔著她,讓她說!」

趙亦鳳理直氣壯地說道︰「師叔啊!你功夫那麼猛,剛才還掉下去了,還高手呢,哎!」

師叔頓時大覺得沒面子,強忍著怒火,這個尖酸刻薄的老頭我可知道他,他現在心里不一定多難受呢,只見他故作鎮定說道︰「我那是看最近下了雪,怕有人通過腳印跟蹤我,從關東軍司令部回來就一直在樹上行走,走到這里沒有樹了,不上房上哪啊!」師叔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好你個丫頭,師叔平時最疼你,現在你也幫那小子說話,白疼你了,女大不由師叔啊!」師叔在那嘆氣。

「師叔,您老就別生氣了,我們還是商量下怎麼去找侯不住大哥的事吧!」我趕緊轉移話題。

師叔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你師父沒看錯人,你們幾個都是好孩子,我們闖蕩江湖就是一個義字,你們幾個為了兄弟這麼上心,這次老夫就幫你們,就算豁出命去也值了!」

趙亦鳳還有點對師叔剛才說的話擔心︰「師叔,你說天哥真的有大禍?那怎麼辦,要不就不讓他去了!」

華師叔掐指算了下︰「天命難違,我們往好的方面做吧!這次讓他去,你別去,如果你倆有一個不去,興許還能保住一個!」

我有點感覺師叔是唬人的︰「師叔,你說的真的假的?那你和師父都算出來了,怎麼不把這個事情給化解了呢!」

「不是不能化解,化解需要以命抵命,太凶殘了,知天易,易天難啊!」師叔不住的嘆氣。

從沒見過師叔嘆氣成這個樣子,我們話不多說,很快就收拾了下東西,就只帶了刁炸天和師叔,其他人負責接應我們,刁炸天背上了那只97式狙擊步槍,我們很快就出發了。

其他人去哪了我不知道,我也沒問,相信師叔自有安排,跟著師叔踩著嘎吱嘎吱的雪,行走在東北原始深林里,如果不是師叔帶頭,我絕對就走了,森林里悄無聲息的,誰知道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來。

這一夜,北風呼嘯,天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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