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這邊激戰正酣時,在兩個頭人率領下的二十余人已經覆滅在即。
球球金黃的如閃電般的身影在淡淡的血色月光下更顯詭異,鋒利的爪刃在夜色的籠罩下飛快的收割著生命。
沒有看到任何襲來的敵人,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在剩余的嚴族人耳邊響起,加劇了他們崩潰的速度。
當慘叫聲漸漸停息,兩個頭人環顧四周,來時的百人隊伍只剩他們三個頭人了。
秦虹錦手持銀鞭,冷笑著自黑暗中走出,看著兩個窮途末路的嚴族頭人。
兩個頭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了一聲仿若野獸般的嘶嚎,齊齊躍起,兩柄彎刀分別襲向秦虹錦的要害部位。
一道沖天的劍氣再次閃現,在半空中截下了兩柄擊向秦虹錦的彎刀。
刀光劍氣閃擊在一起,劇烈的氣浪在空中爆發,仿佛憑空炸開了一朵煙花,閃耀出燦爛的光華。
傅長榮手指玄鐵劍,雲淡風輕的看著踉蹌而退已經收了輕傷的兩人。
擦拭去嘴角的鮮血,兩個頭人知道已經沒有了退路,鄭重的看著對面的傅長榮,只求莊嚴的死去。
兩人踩著同樣的步伐,以同一種奇特的韻律向著傅長榮走去,每一步踏下,氣勢都相應滇高一分,當兩人氣勢達到頂峰的那一剎那,同時大吼一聲,兩柄彎刀帶著莫名的威勢向著傅長榮斬去。
將性命、希望、感悟都寄托在一刀之上的兩人隨著彎刀擊出的那一瞬間,幾乎同時感受到了突破的征兆,卡在九品中段多年的境界隨著這一刀的擊出突破了。
眼中只來得及閃現出一絲欣喜,就被一道沖天的劍氣擊碎。
那一劍仿佛刺穿了空間的屏障,瘋狂的摧毀著襲來的一切。
兩道刀光在這無可匹敵的劍氣面前崩潰了,劍氣淹沒了兩人。
當一切恢復平靜,兩人自劍氣中走出,不可思議的看著傅長榮狂傲的身影。
「你們值得我全力一擊!」傅長榮鄭重的對兩人點了點頭。
一團血霧爆發開來,兩人毫無遺憾的倒在血泊中。
「殺!」
另一邊,李道喘著粗氣,舉起斬天再次向著矮壯頭人殺去。
丹田內的紫色真氣如今已經成了涓涓細流,持續的為李道提供為數不多的支持。
對面的矮壯頭人也好不到哪去,兩人現在完全是拼著意志與體力。
斬天與彎刀相擊,爆發出點點星火,兩人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眼神中閃著狠戾的光芒,李道熱血上頭,街頭廝殺的莽勁上來了,什麼也顧不上了,斬天向著矮壯頭人的咽喉斬去,完全不顧同樣斬向他胸前要害的彎刀。
「啊!」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矮壯頭人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揮舞著彎刀向著李道斬去。
「不要!」一聲驚呼聲響起,秦虹錦面色蒼白的看著李道和矮壯頭人使出了同歸于盡的招數,眼中滿是絕望。
一道如閃電般的小小影子滑過,帶起了一片寒光,那特有的「吱吱」聲帶給人心里一片希望。
果然,閃著寒光的爪刃劃過,血噴涌而出,彎刀無奈的在半空停滯了一下,跌落到了地上。
李道手中的斬天繼續砍下,沒有絲毫的遲疑。
刀過,一顆斗大的頭顱飛向半空,鮮血噴向了天空。
拄著刀,李道無力的喘息著,看著遠處的秦虹錦傻傻的笑著︰「虹錦,我贏了!」
「李道,你混蛋!」秦虹錦臉色蒼白,眼淚自眼角緩緩的流下,摔在地上,就如同秦虹錦此刻的心一樣,四分五裂。
「我沒事!」李道燦燦的說著,看著秦虹錦蒼白的面容一陣雄。
冷冷的看著李道,秦虹錦忽然轉身離去,不再看李道一眼。
李道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喊出,懊惱的看了看緩緩走過來的傅長榮,問道︰「大哥,我很混蛋嗎?」
「不,不是很混蛋,是非常混蛋!」本來平靜的傅長榮說道後面突然一字一頓狠狠的剜了李道一眼,「不要再有下次,再有一次這樣的事,兄弟沒的做了!」說罷,也沒有理會李道,擦著李道的身子向村里走去。
李道看著一個個寒梅衛陰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看著一個個從睡夢中起身的村民膽戰心驚的處理著那一具具尸體,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只有球球趴在他的肩頭。
「球球,老爹成了千古罪人了,沒一個理會我?」李道苦笑著對著球球說著,撫了撫球球的小腦袋,嘆了口氣︰「還好,有你陪我!」
「球球,走!」黑暗中傳來了秦虹錦清冷的女生。
球球如一道黃色的閃電躥出,消失在黑暗中。
李道欲哭無淚,算是嘗到了苦果。
仔細回想,此次采取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確實是很無必要,也很是腦殘。
在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下實在是不宜采取此種辦法,也難怪秦虹錦和傅長榮生氣。
苦笑著站起身,李道握著斬天看著天空中再次從烏雲後面鑽出的血月,眼中滿是溫柔,這個世界他已不再孤單,已經有了越來越多關心他,愛護他的人,再也不用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丹田內的真氣如涓涓細流般慢慢流動,終于匯成了一潭清水,不斷的擴大,李道舒了一口氣,看了看還在辛苦搬運尸體的村民,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到村口打坐一會算了,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回去。
當太陽升起,射出第一縷陽光,李道伸了伸懶腰,終于恢復了全部真氣,而且又小有進境,不過想起還在氣中的秦虹錦,李道皺了皺眉頭,愁啊!作者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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