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四個大營八千士兵的包圍下,鐵衛左營開始了狂歡。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傅長榮從來沒有想到,不過三年而已,老兄弟打下的江山已經快要成為陳家的囊中之物了。
大營內兩千余名士兵褪下了鐵甲,圍著一口口行軍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放縱了,看著昔日的同僚一個個離去,看著空蕩蕩的大營重又被一個個充滿敵意的兵士佔滿,這三年所有人都過得不容易。
北城門城門樓上,陳東行冷眼看著鐵衛左營內的狂歡,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在其身後一位與其長相酷似的將領猙獰著面孔,眼含殺氣的看著大營內處于眾人中心的傅長榮。
「傅大哥,江雲沒什麼事,只是積勞成疾,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只要好好調養調養,很快身體就會恢復的!」步臨風給江雲仔細檢查後,給了傅長榮一個安心的答案。
「大哥,江雲不敢離開啊,有我在,這兩千老兄弟還能保存,一旦我離開,這兩千老兄弟遲早被拆分。」江雲眼中淚光在閃動。
傅長榮看著周圍痛飲的士兵,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龐,突然感覺到或許當年不應該離開益州,那麼這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老兄弟們或許就不會過得這麼艱難。
「大哥,就算你不離開一樣會有各種陰謀詭計接踵而來,現在你更加強大了,欠下的總歸是要還的!」李道按著傅長榮的肩膀,沉聲說道。
「是的,欠下的總歸是要還的!」傅長榮神色漸漸堅定起來,目視著北方,仿佛穿過了崇山峻嶺,看到了陽武郡,看到了那曾經熟悉的容顏。
「傅大哥!」
「老傅!」
「傅統領!」
幾隊士兵拎著酒壇,紅著眼楮來到了這個他們無比崇拜的男人身前,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那一句話。
「喝!」傅長榮舉起酒壇痛飲著,淚水混著酒水流出,說不盡的英雄淚。
營內的氣氛越發高漲,酒一壇壇的被喝光,越來越多的人發泄般的喝著,宣泄著幾年來壓抑的心情。
李道又一次喝醉了,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一縷秀發在李道的胸前灑下,溫婉的容顏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動人,是素素。
輕撫著素素的秀發,李道陷入了沉思。
益州的局勢比李道想象的還要復雜,陳家的強勢也出乎了李道的意外。
李道想不明白益州實際的控制者「奔雷拳」左明是怎麼想的,將整個流民軍交給一個女人打理,雖說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但他怎麼能眼看著昔日的老兄弟一個個失勢,一個個被陳家的人所取代。
傅長榮的歸來明顯會在益州引發一場地震,接踵而來的斗爭不會少的。
無奈稻了一口氣,李道知道又一次卷入了一場旋渦中,自從離開南宮世家之後,只能被動的接受一個個陰謀,只能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李道一度想要找個平靜的小山村和素素、秦虹錦安度余生,可現在,李道有些迷茫了。
「嗯!」李道懷中的素素輕輕哼了聲,睫毛顫動了一下,迷糊的睜開了雙眼。
「醒了?」李道輕聲問著,吻了吻那充滿了芳香的秀發。
「咱們是麼時候能夠安定下來啊?」素素柔和的聲音中滿是疲倦。
李道一時無語,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所以他無法給素素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知道,但我會努力的,一切都會好的!」李道只能安慰著素素,雙眼看著有些焦黃的營帳。
夜色越來越濃,營帳外遍布喝空的酒壇子,一個個高大的身影仰天而睡,鼾聲遍布了整個大營。
仍然是在北城門樓上,兩個身影陰沉的看著一片狼藉碟衛左營,握著手中的刀,不斷的松松緊緊。
「大哥,殺進去吧!」那個臉色陰沉的將領寒聲說道,「只要咱們做的干淨一些,沒人敢說什麼的,就算是傅長榮又能怎麼樣?」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那個臉色陰沉的將領愣愣的看著他的哥哥,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
「你腦子里都是漿糊嗎?」陳東行厲聲說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傅長榮已經是先天高手了,你殺的掉嗎?就算殺的掉,姐夫那關怎麼過,婉姐會毫不猶豫的把咱倆丟出去以平息姐夫的怒火的!」
「哥,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當年他可是將我打了個半死,樣了一年傷,這個仇早晚得報!」那個臉色陰沉的將領恨恨的說道。
「不要急,不要急,婉姐不會坐視傅長榮再次在益州立足的,機會會有的,到時候一個先天高手在咱們兄弟腳下乞憐,豈不是更加快意!」
兩兄弟仿佛看到了那一天,對視了一眼,陰陰的笑著。
陰森的笑容在平靜的夜空中傳送著,幾個巡邏的士兵縮著脖子,走入了陰影中,只期盼這一切都快點過去。
當陽光重新越過重山的阻礙,照射到鐵衛左營內時,昨天一片狼藉的大營已經恢復了正常,一隊隊士兵身穿鐵甲像往常一樣在營內巡視著。
「小雲,再等我幾天,見到左明大哥後,我會把你調回身邊!」傅長榮看著氣色依舊很差的江雲,堅定的說道。
「嗯,大哥,幾天我還是熬得過去的,你放心走吧!」江雲瘦弱的身軀中蘊含著不下于傅長榮的能量。
自從身受重傷後,江雲拖著傷重之體在南源硬是撐了兩年,這份堅持值得所有人欽佩。
兩千鐵甲在城外沉默列陣,注視著傅長榮等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充滿了希望,從此他們再次有了依靠。作者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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