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鎮到廣陽城只有五十余里的路程,以李道的腳程,完全可以中午之前到達廣陽城。李道也是這麼想的,腳踩踏雲步,輕松寫意的趕著路。
走出興隆鎮五里,李道就被路上的慘象驚呆了。
雖說李道已經輾轉了兩州之地,荒涼頹敗的地方也沒少見,各種血腥殺戮更是沒少經歷,可那都是你死我活的爭斗,沒得選擇,但這一路上李道所見的慘劇都是可以避免的,是不應該發生的。
到處是拋荒的農田,田里已經長滿了野草,不時可以見到一兩具被剔的精光的枯骨,被遺棄在道路兩旁,有的枯黑無比,顯然經歷過燒烤。
越是通往廣陽方向,情況就越是嚴重,到處都是枯黃的野草,散碎的枯骨,不時從遠處的枯草叢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李道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會是這樣一幅慘烈的情景呢?
無論是永州的南宮家還是黑煞教,雖說雙方連年沖突,但傷亡的大部分都是有品級的武者,並沒有影響到底層民眾的生活,無論是誰掌權,底層民眾都是一如既往的種地,交稅,餓不死也吃不飽。
在濟州的其他幾郡也是如此,哪怕是黑道盟掌控的三郡,底層民眾依然可以過活,甚至活的更好一些。
田地是所有勢力的根,沒有田地,就沒有糧食,就無法支撐由各級武者組成的軍隊,李道無法理解眼前的現象,要知道廣陽城里可是生活著超過三十萬人啊!
帶著一絲不解,李道繼續行進著,這次李道的速度快了許多,迫切的想要趕到廣陽城,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根閃著淡淡白光,呼嘯而來的箭矢打斷了快速行進的李道。
斬天含怒而斬,凜冽的刀鋒準確的劈中了那呼嘯而來的箭矢,漫天的碎屑飛揚。
「區區六品也敢襲擊于我,誰給的你們膽子。」李道本就壓抑的心被徹底激怒了。
球球如一道黃色閃電,幾個縱越間,已經深入了草叢中。
還李道到達,慘叫聲已經傳入了李道耳中。
手握斬天,李道冷笑著來到了草叢深處。
七八個身穿黑色勁裝,手握刀劍的粗鄙漢子此時正背靠著背,驚恐無比的掃視著四周,仿佛有什麼妖魔鬼怪存在一般,地上還倒臥著三個脖頸處被撕裂的漢子,血正汩汩的冒出,顯然是已經活不了了。
見到李道出現,這群黑衣勁裝漢子仿佛是見到了救星,齊刷刷的向李道跑來。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子手捂著喉嚨,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李道,鮮血如噴泉一般噴灑,怎麼也捂不住,仰天倒下。
剩下的幾人驀然停下了腳步,驚恐的看著李道,進退兩難。
「球球!」李道陰沉著臉呼喚著。
一道黃光躍出,落到了李道的肩膀上,正是球球。
看著那可愛萌態可掬的小東西,眾人都眼現不可置信之色,難以想象就是這麼個小東西連續殺死他們四人,使得他們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下一刻,剩余的幾人齊齊跪倒在地,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李道和球球,不斷磕著頭求著饒。
「為什麼襲擊我?」李道沉聲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個跪在前面的家伙開口道︰「沒有原因,每一個落單的或者路過的商旅都是我們的目標。」
「為什麼這麼做?」李道憤怒的問道。
「不知道,旗主吩咐的,最大程度的破壞這里的一切,反正是不能讓這里恢復正常,隨我們的心意而來。」黑衣漢子老實的回答道。
「屠殺這里的村落,命令其拋伙地也是旗主命令你們做的。」李道陰沉的問道,臉上冷的能凝結出冰來,球球的小爪子也彈出了那閃著寒光的利刃。
幾人對視了一眼,老實的答道︰「是的,這是最主要的任務,其他都是次要的。」
「你們黑旗軍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做對你們黑旗軍到底有什麼好處?」李道也迷惑不解了,黑旗軍如此做只會不斷傷損廣陽城的元氣,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做。
幾人同時搖了搖頭,顯然以他們的層次不會了解那些內幕。
李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冷笑,斬天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華,一道浩蕩的紫色光華橫掃而出,攔腰將幾人截成兩段。
幾人愕然的看著自己慢慢與下半身分離,這才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李道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你們本可以多一些惻隱之心,可以將他們趕出這里,一樣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你們是怎麼做的呢?搶光了他們的財貨,燒光了他們的糧食,讓他們互相殘殺,只為愉悅自己,你們不配為人!」說道最後,李道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地上的幾人已經沒有力氣嘶喊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光,看著自己倒在血泊中,微弱的著,最後的意識慢慢離去,黑暗彌漫在四周。
李道重新上路,心中充滿了仇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過,急迫的想廣陽城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為廣陽城四大勢力之一的黑旗軍竟然暗暗損毀著廣陽的元氣,難道他們不想拿下廣陽城,不想稱霸這一方,這一切都隱藏在陣陣迷霧中,李道堅定的向廣陽城前進著。作者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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