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邵謙曾經查找過很多關于‘神仙秘境’的資料,關于它的描述非常有限,而且大多都是妄加猜測。
在人類沒有出現前,天地間神禽妖獸各大種族崢嶸,而仙則處于主導地位。
數千數萬數十萬數百萬年後,天地宇宙發生了大爆炸,炸成了無數碎片,而遺留下來的無數碎片就被現在的策修之士稱為‘神仙秘境’,那個年代就被策修之士稱為史前。
……
禹邵謙與倩倩現在所在的大山像是一片死去被埋藏的山脈,沒有生靈,沒有聲音,遠古而蒼老。
倩倩縮在禹邵謙身後,戰戰兢兢的跟著,一雙美麗的眼眸害怕的左右環顧,生怕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突然蹦出來。
禹邵謙也是小心翼翼,在‘神仙秘境’中確實存在諸多史前凶獸,前世進入位處吐蕃的‘神仙秘境’時也看到不少,強大無比,非人力所能抗衡,唯一的選擇就是躲避。
如果真那麼不幸運遇上了,那就只能提前去見祖宗了。
但‘神仙秘境’中也有無限機遇,史前的強大法技、仙器、符文,你可能無意間就發現了一個,從此鳥槍換炮一飛沖天。
前世,禹邵謙進入位處吐蕃‘神仙秘境’中就無意學到了‘九品印法’的第一印白雲煙,學其九印便是一套完整的史前法技,足以破碎虛空,長生不死。雖然禹邵謙只是學了區區第一印,但那威力也足以讓他同境無敵手。在策士院,他就憑借著一印白雲煙越境界擊敗了陳風。
山洞漸行漸近,禹邵謙更加謹慎起來。山洞是凶獸的棲息之所,有些會空置出來,有些則還有凶獸在居住。
禹邵謙也是抱著探尋的心態,如果發現有凶獸居住的痕跡就遠遁而去,如果沒有,那便暫住下來,躲開水龍龜的追捕,再慢慢尋找出口。
而且,一般山洞內都會遺留下一些前主人東西,那些東西對前主人可能是無用的廢物,但對禹邵謙來說可都是寶。
在山洞前五十余米,禹邵謙便停住了腳步,仔細的檢查洞口前的痕跡,但凡發現腳印之類的痕跡,馬山退去。
洞前還長了幾顆大樹,把洞口遮住了大半,周圍的地面上,沒見到任何形狀的腳印,也沒有特殊的氣味傳出,看起來像是空置的洞府。
慢慢的又走進了十幾米。
禹邵謙漸漸看清了被樹枝遮蔽的洞府上沿,竟然有一行字,字體形態生動,應該也是象形字,不過不是現在大周流傳的漢子,應該是史前的文字,古樸而滄桑。
「這是仙人的洞府!!!」
禹邵謙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運氣太好了,仙人修行的洞府凶獸都避忌萬分,就算空置了,他們也不敢進去。
拉著倩倩快步的往洞內走去。
仙人遺留的洞府內大多布置了法陣,禹邵謙區區凡人,倩倩也只是一只小鬼,斷然是無法破解的,禹邵謙也沒那麼高的心,他只想找個安全之所,暫時躲開水龍龜。
越靠近洞口,倩倩身子抖的越厲害,洞內滄桑古樸的氣息讓她發自靈魂深處的懼怕。
「別怕,只是仙人曾經修煉過的地方,沒什麼大不了的」
鬼是陰物,最怕仙人那種磅礡浩然氣息,饒是倩倩心中也知道只呆在洞口斷然不會有危險,但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進入洞內,視線便暗了下來,目不可視,只听到洞府深處傳來滴滴的水聲。
「公子,在前面有個拐角……往右」
倩倩是鬼,再黑的地方她都能看的清楚,就由他給禹邵謙指路。
洞府內頗為扭曲,拐過一處折彎,突然眼前一亮,一道白茫茫的屏障設在跟前,彎曲的閃電無聲的在白茫茫的屏障上游走。
這是仙人設下的一個小小屏障,目的只是為了阻止一些凶獸無意闖入。
但那也是仙人設下的屏障,要知道仙人吹一口氣都能讓你灰飛煙滅,何況是仙人設下的屏障,禹邵謙斷然不敢去闖。
白茫茫的屏障上閃電游走,卻是透明,可勉強看清洞內的景象,居中有一張石台、上面擺放了一盞青銅樣的油燈,竟然還有一團攤開一般的竹簡,而周圍的石壁上還架起了書架,書架上放滿了竹簡。
看到那麼竹簡,禹邵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仙人的竹簡上刻寫的全是修煉之道,史前的修仙之術,他如果能得到還不一飛沖天,可惜被這道屏障給擋住了。
再往里面又是一個折角,想來應該是臥房之類的。
禹邵謙與倩倩找了個空曠之地,坐了下來,讓身子靠在牆壁上,在這里待個一兩天,等水龍鬼走遠了,再出去。
禹邵謙的心底還懷著一些念想,他本就有意進來尋找靈石跟戰馬,如今雖是被迫躲了進來的,但這個念頭卻一直在他心頭。
見倩倩還在身旁瑟瑟發抖,禹邵謙伸手把她攬入了懷中。
倩倩揚起因為害怕而有些失色的俏臉,眼眸投來感激的目光,縮了縮身子,讓臉頰靠在禹邵謙的胸膛。
美女在抱,禹邵謙不怎麼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沒有體溫,沒有體重,連呼吸也沒有。
有的只是心靈上的一點跳動。
時間慢慢流轉,禹邵謙的眼皮漸漸垂了下來,倦意襲來,他悠悠睡去。
倩倩白天沒睡,此刻也倦意上來,縮在禹邵謙的懷中,一起沉沉睡去。
「外面是不是有人???」
朦朦朧朧中,禹邵謙隱隱听虛弱無力的聲音,他悠悠睜開雙眼,接著白茫茫屏障的光芒,四周望了一下,並沒有任何仙人或者妖獸出現。
「外面有人嗎?」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禹邵謙听的非常真切,那聲音很虛弱,就像一個垂死的老人在申吟,好像是從靠著的石壁的後面傳來的。
「有人嗎?」
禹邵謙轉過身來,對著石壁說道︰「你是誰?你在哪兒?」
那人听到人聲,顯然驚喜不已,虛弱的聲音強提起一分道︰「真的是人類,哈哈哈,想不到我蒙超白還能听到人聲,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