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穎兒敗了!
倒在地上,鮮血把她雪白的靴子染成了艷紅,非常的刺眼,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看不到一絲痛苦的表情,卻滿臉的落寞。失敗帶來的痛苦,遠比傷害來的疼痛百倍。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陰極而盡…又被禹邵謙算中了。
「無恥的家伙,他明明是藍組’的院生」
突然有人叫起,院生們都向那人望去,果然,他胸前有一個小小的‘藍色’八卦圖文。
「這不要臉的混蛋,一個‘藍組’的院生竟然欺負新進的同窗,還要不要臉了」
「他違反院規,拉他去見院士」
「對,拉他去見院士,開除學籍」
那人揚起脖子說道︰「是她要挑戰我的,輸了就賴我以大欺小,天底下那有這樣的道理。反正不是同組比賽不記分,就是腿傷需要養些日子」。
上官穎兒秋水般的眸冷若寒冬,瞪了他一眼,倔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間夾出一張白光閃閃的符,向受傷的腳上貼去。
靈符!!
在場院生呼吸均都一滯,她竟然用靈符止血,即便是上官家的千金出手也不用這麼闊綽吧。
制作靈符的材料‘靈石’是五百年前天下氣運改變而出現在大周神地的,數量相當有限,而且靈石威力極大,非‘窺天境’的上策不能煉制。
常人能擁有一張靈符,不到生死關頭是絕不會拿出來使用的,她竟然只拿來止血療傷。
饒是禹邵謙前世位列三品官,主宰一方,他也不曾擁有一張靈符。
「敗家的丫頭」
禹邵謙酸溜溜的嘀咕,靈符的力量巨大,威力足以與‘窺天境’的策士全力施展相當,也就是說,使用一張靈符,你可以短暫的擁有‘窺天境’策士的實力。
這樣的極品寶貝,就這樣被這死丫頭給糟蹋了。
靈符拍在腳掌上,鮮血立刻止住了,她輕走幾步,一切已恢復正常,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下,離開了現場。
「口水,口水…你的口水」
唐玉看著柳平之哈拉掛下來的口水頓時翻起了白眼,這丫太不淡定了,見了靈符竟然哈拉成這樣。
柳平之尷尬的嘿嘿傻笑,辯駁道︰「我要是有一塊靈石,哪怕只有一點點,靈器不敢說,法器絕對十拿九穩」。
法寶大致有三類︰法器、靈器、仙器。
柳平之是煉器特招生,對于煉器自然天賦超群,而煉器之人,對于材料是最最在意的,難怪他看到靈符會失態了。
「貌似,有人至今為止,也才不過煉制出了一件法器…靈器,好像太遙遠了吧」
老底被摯友揭穿了,柳平之也不惱怒,道︰「就憑那一件法器,策士院就特招我入院,你是羨慕呢?還是羨慕呢?」
唐玉頓時語塞,他們一伙新院生都只有十五歲,一般像他們這種年紀的煉器師大多還處于學習陣法的階段,頂多煉制出一兩件神兵利器。
柳平之若真煉制出過法器,那確實堪稱天才,策士院當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天才。
禹邵謙好奇的問道︰「什麼樣的法器?」
「走,帶你去瞧瞧」。
…….
法器分九品,或是進攻型法器,或是防御型法器,又或是輔助型法器,無論何種法器,都能讓擁有者戰力飆升,越境界而戰。
在大周最常見的法器是‘劍’,劍是一種武器,但也不只是一種武器,因為武器的作用只是攻敵,但劍卻還是一種身份和榮譽的象征,帝王將相常常把劍當做一種飾品。
劍形的法器俗稱為‘飛劍’。
柳平之的品味非常的特殊,他煉制出的法器,竟然是一把‘圓月彎刀’。
‘圓月彎刀’通體幽寒,刀身上的力量波動吞吐不定,柳平之將它飛射出去,在蔚藍的天空,彎刀運轉自如,虛空飛舞,上下斬殺。
「殺!」
柳平之一聲大喝,在天空廝殺的‘圓月彎刀’,驟然間光芒大作,一道道金光刀刃肆虐天際,刀刃所及,轟聲雷鳴,天地色變,整片天空都是銳利的刀芒。
禹邵謙看的目瞪口呆,這威力實在太驚人了。
他早就听說,法器是千人敵,如有法器在手,一劍飛舞,斬殺千軍萬馬也只在旦夕之間。
此言非虛啊!
「收!」
天空刀芒散盡,‘圓月彎刀’不知何時已回到了柳平之的手里。
禹邵謙非常仔細的重新打量起柳平之手中的‘圓月彎刀’,彎刀顏色黝黑卻有點泛黃,上面雕刻了很多奇怪的文字,結成一段文章,散發出吞吐不定的力量。
「怎麼樣,厲害吧」
禹邵謙訕訕的點頭,這何止厲害,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啊,拿著這把‘圓月彎刀’,柳平之想從策士院畢業,恐怕無人敢攔。
「低調,低調…」柳平之收起‘圓月彎刀’,嚴肅勸誡自己。
「你已經很高調了」唐玉一臉無奈。
柳平之嘻嘻一笑,說道︰「可惜了,可惜了那張靈符,要是給我多好,說不定真能煉制出一件靈氣,那可發了」。
靈器比法器更高一級,同樣分為九品,靈器無論幾品都有器靈,器靈擁有不低的智慧,做到自主的攻守兼備,能夠分光幻影,變化多端。
禹邵謙調笑道︰「那還不簡單麼,你去泡她,只要她成了你的女人,有多少靈符還不都乖乖奉上」。
唐玉一听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柳平之听聞卻嚇了一跳,呼道︰「我才不要。上官家的女兒從不出嫁,只招入贅女婿,我家就我一個獨子,我要是為了制作靈器入贅上官家,我爹非自殺不可」。
禹邵謙也只是隨口說說,轉而說道︰「平之,你這法器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嗎?」
柳平之點了點頭,撫模著手中的‘圓月彎刀’,說道︰「是啊,刀身的主要制材是天外隕石,我爹說這種天外隕石叫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