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盡。
禹邵謙艱難的順著廊道往前走,他身上的傷都是小刀割開的皮外傷,並不算嚴重,只是流血過多,虛月兌了。
策士院的藥蘆在山南方向的盡頭,從藏書樓過去,得饒過一座小山,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有些吃力。
可再吃力也得走。
這會時間,院生們都去食堂吃飯了,通往藥蘆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看見,徐徐晚風吹來,帶著山中的清爽。
他來到藥蘆時,天色已暗,偌大的藥蘆只有點點燈光。
正要叩門,藥蘆內傳來鼻腔濃重的嗯嗯聲,似一個女子被捂住了嘴在掙扎。
禹邵謙吃了一驚,伸手推門,門被由內而外的鎖上了,隨著嗯嗯之聲,里面衣裳婆娑聲也傳了出來,一幅男子要對女子施暴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用舌頭打濕了食指,輕輕戳破紙牆,往屋內瞄去。
一個男子把一個女子壓在身下,火急火燎的月兌去身上的衣裳,正要對身下的女子施暴,可憐那女子身上貼著一張‘定身符’,動也不能動。
這還得了,禹邵謙一腳把門踹開。
精蟲上腦的男子嚇的一哆嗦,驚駭的轉頭望來,禹邵謙看清了他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這男子竟然是他考策生的主考官左之敬。
想不到左之敬人模人樣的竟然干出這等勾當,他身下壓著的女子,嗯嗯的掙扎著,向禹邵謙求救。
「不想死的,馬上滾!」
左之敬見打擾自己好事的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新院生,驚駭之色盡去,反倒勃然大怒,竟還怒沖沖朝禹邵謙大吼。
雖然不知道左之敬在江南策士院的地位到底如何,但能當主考官,地位與實力絕對不差,遠不是現在的禹邵謙可以抗衡的,要殺他滅口只在頃刻之間。
禹邵謙一楞神,在這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到底怎麼辦,扔下這事不管,又或者也正義一把,救那個女子出火坑。
左之敬干這種齷蹉的事被自己撞破了,無論事態怎麼發展,他心底永遠都會有根刺,如鯁在喉不除不快。
既然都這樣了,還是救吧。
念動咒語,嗡的一聲,貼在左之敬身下女子身上的‘定身符’倏突地燃了起來,‘定身符’一被燒毀,那女子便能動了,用力的一把推開左之敬,向禹邵謙處逃來,禹邵謙這才看清這個女人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身材高挑窈窕,肌膚粉女敕柔滑,二十多歲,媚骨天生,渾身上下散發出讓男人全是酥麻的誘人風韻。
她躲到了禹邵謙的身後,還瑟瑟發抖,頭都不敢露出來。
左之敬一雙怒目掃來,冷冷的殺意,讓禹邵謙不由的退了一步,心中一顫,難道他真要殺人滅口了,雙手頓時變的冰涼,急中生智,對身後的女子,道︰「別怕,我幾個朋友馬上就來的」。
說著轉身拉起那個女子的手,強壓下心頭驚慌,道︰「我們走」。
…………
禹邵謙拉著她一路狂奔,以左之敬的修為要殺他,真如捏死一只螞蟻那麼容易。
「他沒有追來吧」
一口氣跑出山南才停了下來,還時不時的往山南方向望去,他的雙手冰涼,背後冷汗直冒。
「你捏的我好疼啊」
禹邵謙一路跑來,腦子里只想著左之敬會不會追殺他,卻是完全把拼命救下的美女給忘,手中還緊緊的抓著她的柔荑,非常用力。
她撫模著白皙的柔荑上被捏出的一五條紅色的手指印,見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開口道︰「你不用害怕,我的修為與他相當,他殺不了你的」
「什麼!!你的修為與他相當,那你還躲我身後…」禹邵謙聞言差點氣暈過去,這女人什麼腦子,竟然有這麼強的實力,剛才那種情況應該站到自己前面才對啊,如果左之敬真的發瘋向自己下毒手,不就死翹翹了。
被他一頓呵斥,本就嬌艷欲滴的面容更紅的像要滴出來血來,女子面對男子的侵犯通常都會表現的很懦弱,這是女人的本性,在剛才那種環境下,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能與左之敬相抗衡了。
「啊…你流血了」
「哦,沒事,剛才我去藥蘆就是為了止血」
「我就是藥蘆的大夫,我叫沈慧慧,謝謝你救了我。哇,你身上的好多傷啊,快,我先帶你去止血」
……
沈慧慧是策士院的大夫,有一間獨立的院子,坐落于山南邊,院子很大,里面還有一個小藥園子,她采了幾顆止血草後,才領著禹邵謙走進屋子。
她的屋內擺滿了瓶瓶罐罐,書架上是醫學典籍,靠牆掛著的也都是人體穴位圖,典型一個大夫的房間。
在屋子居中的位子放了一個青銅丹爐,她竟還是一個煉但師,難怪說她自己的修為與左之敬差不多。
以她的二十出頭的年紀本是絕不可能與四十來歲的左之敬相差不多的。
但她是一名煉丹師那就另說了,煉丹師能煉制很多種丹藥來增強自己的實力,在遇到瓶頸時也可以服用丹藥來突破瓶頸。修為當然是噌噌的往上升了。
在大周煉丹師是很受人尊敬的,也非常吃香,況且沈慧慧媚骨天生如此漂亮,難怪左之敬會想霸王硬上弓了,想來一個人丹兩得。
「你去床上躺下…你怎麼穿著衣服就躺下了,你全身都是傷口,穿著衣服怎麼上藥,把衣服月兌了」
禹邵謙月兌下外衣,露出一身經‘官服’錘煉出的好身材,皮膚比一般男子稍白,偏瘦,但肌肉卻是不差,線條明顯,月復部還有六塊月復肌,塊塊結實有力。
沈慧慧低頭搗藥,好似沒看他,嘴角卻是輕輕笑起,道︰「對了,還沒請教恩公大名?」
禹邵謙四肢平放的躺在床上,答道︰「禹邵謙!」
沈慧慧一邊搗藥一邊又道︰「禹邵謙…嗯,好名字。那我管你叫邵謙弟弟,你管我叫姐,我們以後姐弟相稱」。
沈慧慧已經二十二、二十三的樣子,比禹邵謙大了七八歲,管她叫一聲姐也不吃虧,再則認一個煉丹師做姐,以後要點什麼丹藥還不一句話的事,便甜甜的喚了一聲︰「姐」。
沈慧慧聞言心中一甜,轉過頸項向他望來,只見他只褪去上衣平躺在床上,還穿著長長的褲子,啼笑皆非的道︰「好弟弟,你怎麼這麼怕羞啊,你腿上不還有幾處傷痕麼,你不把褲子月兌了,姐怎麼給你上藥啊」。
禹邵謙一愣,褲子也要月兌,因為天氣有點炎熱,他可就只穿了一件,月兌了那就光溜溜的了。
沈慧慧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禁覺的好笑,「好弟弟,你還怕被姐姐給吃了呀」。
這女人本就天色媚骨,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只那瞧來就柔情似水的,配上軟綿綿的曖昧措辭,禹邵謙不由的產生了一點點歪念。
真的要月兌嗎?那好吧!是你叫我月兌的。
禹邵謙解開腰帶,麻利的往下一拖。
沈慧慧的俏臉頓時僵在那兒,在零點一秒後,迅速的轉過身去,絕美的臉頰,到粉女敕的耳根子,再到白皙的頸項,瞬間通紅,「羞死人了,他竟沒穿底褲的,怪不得月兌個褲子也猶豫不決,自己竟還逼著他月兌…真羞死人了。
可事到如今,怎麼收場呢,讓他重新穿回去麼,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一會讓他月兌,一會讓他穿,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擺了烏龍,還看了他的…豈不糟糕。
洋裝不在意,給他上藥,反正其他大夫也經常這麼干,對,就這麼干」。
沈慧慧鎮定下來,恢復女大夫本色,端起藥碗,輕輕搗騰的來到床邊坐了下來,洋裝非常非常認真的給他查看傷口,可他的月復部也有傷,不小心會看到…他的大腿也有傷,不小心也會看到。
沈大夫不淡定了,呼吸急促起來,巨大的酥胸上下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