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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道人士听得柳珍的話,著實被嚇了一下,本還在心中琢磨著應該琢磨繼續反對顧上銘當武林盟主的事情。

在有武林上大部分的的聯合署名的情況下,他們的確有些不知道應該琢磨應對這樣的情況,就算他們堅持說顧上銘不堪重任,可是柳震軍要是硬生生的把顧上銘扶上位,他們也沒有辦法,要是說譴責什麼的。

現在整個江湖的主力軍都在柳絮山莊上了,能散播輿論的最好組織就是仁知閣了,現在仁知閣也在柳絮山莊,而且是偏幫顧家的,這回可真是騎虎難下了!比實力,實力已經被完爆了,比才智,貌似也不如對方,現在連利用輿論的優勢也沒有了。

而且就算把輿論傳播了出來,誰來聲討顧家?誰來譴責顧家?誰來和顧家交涉?

半個江湖江湖都已經在柳絮山莊上了,剩下的半個基本要麼不出面,要麼是聯名署名支持顧上銘當盟主,現在散播輿論也沒有受眾啊!摔!

現在正道團真的已經成了山崖邊邊上的小雛菊,無依無靠的在風中搖擺啊

但是,正是個時候,顧上銘卻說他不想當武林盟主,正道團的感覺表示又好起來了,那凌雲派的掌門和葉蓮心的哥哥葉成天就是首當其沖的人物,兩人站出來,對著柳震軍笑道︰「柳家主,此子自己也知自己不堪重任,,家主你又何必勉強呢?這柳絮山莊不過是邪門歪道,如何能擔起領袖武林的重任呢?」

現在他們處于下風,自然也沒有蠢到一個勁的去對著柳震軍冷嘲熱諷,只是在顧上銘拒絕後一個勁的貶低柳絮山莊,好讓柳震軍能舒心些。

但是柳震軍本就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听得這些正道人士如此說,面上沒有發作,但是心中卻很是不舒服,顧上銘是他看重的人,所以他才花這樣大的力氣去扶持他,顧上銘拒絕了他是一回事,那些正道人士一個勁的說顧上銘是邪門歪道不堪重任又是一回事。

這哪里是在罵顧上銘?分明是在笑他柳震軍,他一心想要扶持的後輩,卻被正道人士如此說,不是看不起他是什麼?

柳震軍冷哼了一聲,道︰「既然還有事要商議,別總在外面站著,進山莊里去慢慢商議吧!」說著他轉眼看向顧上銘,問道︰「借用顧莊主的地方商議事情,顧莊主沒有意見吧?」

顧上銘道︰「自然可以

正道人士听得柳震軍如此說,就知道不好了,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反抗,他們的人現在基本已經傷得差不多了,若是說現在反抗,只要有三層的幾率他們都很選擇逃跑,但是現在卻是勉強加起來沒有一層,便是如此,那些正道人士才知道不好了,進了這柳絮山莊基本就是被把控在別人的手里了。

但是若逃跑,只要沒有成功,必死無疑,而若是進山莊,雖然被掌控著,但是只要他們不再提給盟主報仇的事情,放棄對柳絮山莊的貪圖,就基本就是安全的。

難道顧家和柳家要把他們全部殺了,不讓他們一個人走下這柳絮山莊?

他們可不認為兩家會這樣,比較他們不是悄悄的上的柳絮山莊,而是大張旗鼓的殺上柳絮山莊,江湖上誰不知道這件事呢?

浩浩蕩蕩的山上,結果卻沒有一個會走下去,不管這件事對顧家的名聲影響如何,單單招來的麻煩就不會少。

這樣能吞人的山莊,口誅筆伐不算什麼,到時候想要上山莊來見識的人都少不了。

顧上銘和顧惘走在最前面畢竟兩人是東道主,在前面引路是應該的。

顧惘偏頭著了一眼顧上銘,卻沒有說什麼,在方才听到柳震軍鼓動眾人,想要顧上銘當上武林盟主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會拒絕這樣的提議,顧上銘本就是個生性灑月兌不羈的人,因為遇到了顧惘,這樣的本質幾乎沒有展現出來,當上沒有展現不代表不存在,他的骨子里,還是討厭束縛的。

顧上銘抿緊了嘴角,或許是以前,他會當這個武林盟主,顧家需要強大,所以顧家需要一個武林盟主。

但是現在的顧家不需要一個武林盟主的幫襯,有顧惘的存在,柳絮山莊已經夠強大了。

如此浩蕩的一場行事,詭譎風雲間,不過轉眼間就敗了下來。

莊外,那惠澤和尚雙掌合十,念珠被合在兩手間,他對著無量寺的僧人道︰「如此便是功德圓滿了,我等也自可回寺中去侍奉佛祖了

那無量寺的僧人听得惠澤如此說,紛紛應聲道︰「善哉

渡厄看著眾人乘著夜色開始下山,忍不住對著自己的師父問道︰「師父,那些正道人士如今入了柳絮山莊,他們要是出不來了呢?」

「此次主事是顧家,不是冥宮,他們定出得來惠澤如此道,那正道人士中,除去那些犧牲掉了的人,完好的還有近五百多人,顧家不是殘忍之人,那顧上銘和顧惘,不會造下那麼大的殺孽。

山莊內,眾人以知此次的敗了下來,雖然眾人心中都是極不甘心,但是卻也不得不壓下自己的身段來做小伏低,若是他們身上沒有半點傷,把那些弟子全部撇在柳絮山莊,他們獨自逃跑,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但是最大的問題在于,他們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

柳震軍自然知道,到了這個地步,眾正道人士心中如何打算的,現在只要推一個背黑鍋的人出來,讓事情能找到一個好看一個的借口,讓大家的臉上都能過得去就行了。

柳震軍道︰「此次之事,本只是婦人之見的勾心斗角,卻牽扯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諸位可真是愚鈍!竟被一個婦人騙至此地步

听得柳震軍如此說,那些正道人士都應聲表示氣憤和惋惜,但是臉上的表情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他們此次帶出來的都是精英力量,結果折了那麼多在柳絮山莊的身上,當真是讓他們肉疼啊!

顧上銘在上位上,正端著精致的細白瓷茶盞,手指上的血指印印在茶盞上,殷紅一片。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柳震軍說是他們是貪圖顧家財寶就是貪圖顧家的財寶,說他們是被騙的就是被騙的,定論是給贏家來下的,若是讓顧上銘來處理,也只能是這個結果,只要他沒有恨下心打算殺了所有的正道人士,他就只能這樣處理這件事。

柳震軍繼續道︰「如此大禍,卻是因一個婦人而起,諸位可當真是在這女人心上栽了一大把!」

那端坐在下位的葉成天道︰「柳家主說得是,葉蓮心本是我家族嫡女,我等憐他夫君驟瘋,卻沒有想到反是被這份親情給利用了

葉蓮心正想要反駁,她身旁的斂紅嫣扯了她一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葉蓮心一怔,頓時頓悟,葉成天現在自身難保,根本保不住她們母女,若是她現在反駁葉成天的說法,葉成天便沒有了生路,她們也就沒有了後台,而若葉成天活了下來,因她反咬自己的哥哥一口,只怕以後葉成天就不會把她這個妹妹再當妹妹了。

只要能活下去,就還有機會重來。

她站在大廳中,只好不說話。

眾人紛紛的開始指責她們母女的心思歹毒,她們三人也就一一的受下了,葉蓮心一臉的不忿受辱的表情,而斂紅憐和斂紅嫣則都是面無表情,一人是淡然,一個是傲然。

這時鯤使鵬使從外面走了進來,本來他們是要出山莊外去的,但是因為路上遇見的侍婢告訴他們倆,眾人都進了柳絮山莊的待客大廳了,便在那侍婢的指引下找到了待客大廳。

他們兩手中月兌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衣衫被血浸透,但是還是能看出,那個人,是點倉的副掌門。

兩人一進大廳,就把正道團一驚,鯤使鵬使那那人往遞上一扔,道︰「這點倉副掌門在莊內迷了路,我倆在路上遇見,現在便把他送回來了,只是不知怎麼的,這副掌門弄得一身的血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但是卻沒有人為那點倉副掌門說話,只是紛紛的夸贊鯤使鵬使的仗義行為。

顧上銘在上座坐著,見得如此那鯤鵬使的腳下有著細膩的泥土,知道他們應該是在墓地把點倉副掌門抓回來的,便問道︰「不知鯤使鵬使在遇見副掌門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少年,比我微小了一些

那鯤使鵬使心知顧上銘問的是那守墓人,那鯤使答道︰「我們路上遇見了一個守墓人,想他應該是把副掌門當成盜賊了,兩人打了起來,現在只怕已經不行了

鯤使鵬使抓住了點倉副掌門便匆匆的往回走了,一個會武功的守墓人在他們的眼中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人物,他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熱血,忠誠,但是視人命為草芥,也不懂半分的掩飾美化,正是這樣,他們才被稱為邪魔歪道。

顧上銘原本還在嘴邊的笑容一僵,手中的茶盞‘ 嚓’一聲就碎裂了開來,里面的茶水流出,在他沾滿血液的手上慢慢流過,沾染成了淡淡的粉紅色,濺落在地上,流了一地。

他們說顧涯,不行了?是要死了的意思嗎?

顧惘看見顧上銘的反應,站了起來,問道︰「那守墓人還在墓地?」

那鯤使鵬使見得這兩位如此的反應,知道是做錯事情了,硬著頭皮道︰「是,我們看他流了那麼多的血,就」

靄乾猛的一拍桌子,道︰「正是因為流了很多的血,才需要醫治,不流血治什麼!」

召來了大夫,顧惘趕去了墓地,顧上銘只放心得下顧惘一個人,顧涯是他的弟弟,他不敢交給別人。

水長天和靄乾還有殷折天都留在大廳里,替顧上銘震場面。

靄乾方才反應那麼大,是因為他知道顧涯的特殊性,他的身份,比顧惘所知道的還要特殊

顧惘一路帶著楊伯,飛快的趕到墓地,楊伯一路直呼︰「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你可給我速度放慢點!到底是誰出事了?那麼著急就拽著我跑?」

顧惘道︰「是小啞巴

楊伯一愣道︰「是顧涯?」然後便沒有在說話,任由顧惘帶著他快速的趕向墓地。

墓地里一片黑漆漆的,寂靜又荒涼,楊伯在墓前模到了顧涯,他躺在顧錦的墓前,流了半個身子的血,身下的地都被沁了不少的血,夜色寂涼,秋日的夜晚像是冰涼的水,像是要浸透身體一樣,那冷冷的星光,在天穹上閃爍著,人間不過是它眼中的轉瞬即逝。

白色的蟹爪菊還在盛放著,大朵大朵的怒放著,明明是高潔的花朵,卻開得像是窮盡荼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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