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字威兄破「處」了?
就在黎澤川帶著一眾小弟返回夜夜樂酒吧時,武膺也領著一路人馬來到了小克所管轄的娛樂中心。
隨即武膺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一副悲慘模樣的小克,急忙沖向他,想看看他是生是死。
模了模小克的鼻息,感受到他還在跳動的心髒,武膺便發現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卻沒有生命危險,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黎澤川,我是不會放過你和你的男人幫的,哼那咬牙切齒的憤怒,仿佛說明了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似的。
雖然今晚青虎幫只是幾個場子被砸,百來號小弟被滅(靠,如此損失慘重的情況在青虎幫歷史上可沒發生過幾次,虧有些人還在一旁說風涼話,這要是被武膺知道了,估計這老小子又得暴走了),但畢竟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沒有傷到根基,就意味著還在承受的範圍之內,這也是武膺沒有選擇與男人幫死磕的原因。
當然,都被人欺負到家了,要是武膺沒有任何表示的話,周圍那些看戲的人估計會對青虎幫此等懦弱的行為大肆丑化一番。
出來混,面子最重要,如果被人打臉而沒有個說法,會很丟人的。
所以呢,此時覺著丟了面子的武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找回面子。
「小峰,幫我聯系黑寡婦,告訴她,有活干了,呵呵!」武膺向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說到。
那黑衣男子一听到「黑寡婦」這三個字時,臉色猛地一變,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一般,隨即又看到自家老###沉著臉,以及臉上所流露出的邪異笑容,急忙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小聲應了聲「是」。
黎澤川此時還不知道,一個天大的麻煩又降臨在他身上,武膺已展開了對他的報復。
不過,以他的本事,貌似再大的麻煩也應該不會很麻煩。
再說黎澤川帶著一眾小弟,坐著早已準備好的面包車,向夜夜樂酒吧駛去。
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像來的時候一路走回去呢?那樣多拉風啊。
靠,你小子估計是腦子進水了,要不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
要知道,來的時候他們頭上還頂著我是良民的大帽子,如今這一番燒殺搶掠下來,他們早就被政府拉入黑名單了,你還讓他們一路大搖大擺地走回去?這不是###是什麼。
再看看他們那一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模樣,肯定會嚇壞小朋友,給他們心里造成一定陰影的,甚至還會使他們萌發了今後也要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的想法,你說那該如何是好?
黎澤川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如此喪盡天良,禍及三代的缺德事,他自問是做不出來的,再怎麼說,他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不是。
「老大,今晚真是大開眼界啊,太他媽刺激了,原先我怎麼不知道打群架這麼刺激呢?這可比電影上真實多了,嘿嘿!」字威兄一臉激動地說到。
看這小子滿臉漲得通紅,一副眉飛色舞的瑟模樣,難道也破了處?動了手?
黎澤川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到「廢話,肯定比電影中要真實,電影那都是用來騙你感情的,怎麼能和剛才真刀真槍的場景比呢?你也不想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剛才可是見你放倒了兩三人了,什麼感覺?」貌似這好奇心在每個人身上都會出現。
「老大,你還別說,見了那場面,我特激動,特興奮,真想拿起刀跟他們一起去砍人,可真把刀拿上,我又感到很害怕,想立馬抽身走人,又怕被你們笑話。
不過,當一個渾身是血的家伙砍翻我旁邊一人時,那大片大片的血頓時就濺我一身,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一刀砍在那家伙的身上」說到這字威兄停了下來,沒有再接著往下說。
「然後呢?」似乎是為了配合字威,陳壯弱弱地問了一句。
不過,也不能怪陳壯會如此好奇,誰讓人字威兄講得如此精彩,跌宕起伏的情節,離奇感人的內心世界,再配上那抑揚頓挫的敘述,不吸引人貌似都說不過去了。
見這幫家伙听得很是專注,字威立馬來了精神,用更加符合說書人所具備的各種技能繼續著他的表演。
「剛剛說到我一刀砍在那家伙身上,沒有想象中鮮血飛濺的場面,沒有敵人跪地大喊求饒的情景,更沒有你一刀我一刀禮尚往來的悲壯,只因我的刀剛踫上他的身子,那家伙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原來在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根銀針,這就是讓他魂歸地府的原因。
看著這家伙怒睜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我他媽當時差點嚇尿」就在字威要接著往下說時,一陣噓聲響起。
「靠,說了那麼多,還是最後那句經典,不過,你到底尿了沒?哈哈!」陳壯首先起哄地說到。
「就是就是,你小子都沒砍上他,還臭顯擺啥?」一個黃發男隨聲附和到。
「兄弟,你這說書的本事倒是挺強的,不過這砍人的功夫嘛,就實在是不敢恭維了,哈哈!」一個絡腮胡子也發表了他的看法。
「哼,我知道,你們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第一次砍人表現得比你們好,想想你們第一次砍人的時候是個什麼鳥樣,居然還來笑話我,真是無恥至極,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臭不要臉,哼!」字威兄頗為氣憤地爭辯到。
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字威兄那是一個暴跳如雷啊,不曾想,如此浮夸的表演,卻是引發了一陣爆笑聲。
其實眾人之所以笑話字威,主要是他們想在字威身上找回一種優越感,畢竟他們第一次砍人,就像字威說的一樣,比起他還差遠了,如今他們也算是老手了,這笑話笑話新人,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群人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酒吧,看他們那一臉的「喜慶」,仿佛已忘了剛才慘烈的戰斗,也忘了自己留給敵人的傷痛,以及敵人帶給他們的疼痛。
貌似很少有人能做到像他們一樣,在殺人之後還能這般輕松寫意,談笑風生,難道對他們來說,殺人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盡管夜場還沒結束,但夜夜樂酒吧里已經沒有一個客人了。
眾人剛一進入酒吧,馬濤就迎了上來,對著一群人東瞅瞅,西看看,仿佛在挑貨一般。
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見沒有減員,一口濁氣從馬濤嘴里吐出,看得出來,這小子緊繃的心情直到此時才得以緩解。
不過,當他看到眾人身上均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剛緩和的臉色又難看起來,甚至還頗為「哀怨」地看了黎澤川一眼,仿佛在責怪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眾人似的。
「小濤,別太難過,兩軍對戰,傷亡在所難免,不用過于悲傷。
再說了,我可以保他們一次,但保不了他們一生,要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他們靠的只能是自己,況且只有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他們才能得以成長。
小濤,等會你從帳上抽出點錢,給在場的每位兄弟,一人獎勵上三萬,雖然錢不是很多,卻也是一番心意,你們為男人幫所做的一切,我都記著呢,帶你們吃最好的肉,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這是我對你們永遠不變的承諾。
好了,兄弟們,收起你們的悲傷,讓我們來慶祝一番,慶祝我們剛剛取得的一場大勝,今夜,就讓我們不醉不歸,呵呵!」
一陣歡呼聲響起,眾人都一副激動難耐的模樣,其喜悅之情不予言表。
令他們開心的因素很多,有剛剛進行過一場酣暢淋灕的大戰,發泄了心中各種負面情緒,同時也打響了男人幫的名號,讓他們臉上倍有面子。
也有那三萬塊華夏幣的獎勵,對于他們來說,這筆錢已經夠花好一陣子了。
更有黎澤川對他們的一番承諾,讓他們想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
種種令人激動的因素加在一起,這群牲口不興奮才怪呢。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今晚注定是屬于男人幫––一個崛起的新生勢力激動人心的難忘時刻。
與眾人拼了一會酒,黎澤川便從酒吧里出來,雖然很想與他們一起真的來場不醉不歸,但不知怎麼地,本該高興的他卻是提不起精神,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看得馬濤等人一陣不爽,就「準許」他提前退場了。
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了不久前的熱鬧與喧囂,取而代之的是冷清與寂靜。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男人幫,听說兩大幫派要開戰,那些經常混跡夜店的人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僅有的幾個膽子大點的人也都在男人幫取得勝利後回家了,所以此時的街道很是冷清。
漫步在月色下,黎澤川突然想起了小蘿莉,想起了自己又一次傷了她的心,想起她走時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想起了她走時那滿是不舍和幽怨的眼神。
凝固的空氣,安靜的氛圍,呼嘯而過的寒風,配以淒美的月色加以點綴,那是要多傷感就有多傷感。
此時的黎澤川仿佛一下子沒有了目標一般,漫無目的地走著,心傷著,痛著,此情此景,只好仰天一嘆︰又是一個被情所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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