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他們!一點都不想看到!小雅,讓他們出去,趕緊的!立刻!馬上……」鮑皓杰指著那三個人越說情緒越激動。
莫菡雅卻夾在中間不知所措︰「鮑皓杰,這個……」好像來的三人也沒有什麼惡意,但他好像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莫菡雅的直覺告訴她︰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曲折故事!
可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的出現讓氣氛更加糟糕了︰「哼!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你是作家就了不起了?哼……我們來看你就不錯了,別不識好人心了!得瑟什麼!?還真以為算根蔥呢啊!哼——果然,踐人就是矯情——」
一抬頭,卻發現這個囂張氣焰、滿口難听話居然來自那個年輕女孩兒的嘴巴里,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翻白眼,那樣子要多麼丑陋就多麼丑陋!
莫菡雅很想幫忙,但想了想好像是人家的家務事,她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倒是鮑皓杰,慘白的小臉顯得更加憔悴,他的情緒也顯得更加激動了,他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那三個人驅趕道︰「滾!滾!滾……」他一連說了三個‘滾’說明他真的生氣了!
而那個小姑娘顯然是和鮑皓杰杠上了,她繼續保持那嘲笑的姿態,半倚靠在牆上,一副不屑的樣子,口氣也是極其氣人的︰「你叫我滾我就偏不滾!氣死你!哼……」
莫菡雅分明看到旁邊的婦人拉扯了一下那個姑娘的袖子,嘀咕了一句什麼︰「倩倩,你別這樣!他好歹也是你哥哥……」
只听,那個叫倩倩的女孩兒立刻蹬鼻子上臉了︰「就他?哼!我可沒有這種哥哥!媽,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我才不稀罕這種狗屁哥哥呢!」
「倩倩……」
莫菡雅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的手早就握成了拳頭。不是她有暴力傾向,只是,她太欺負人了!尤其是鮑皓杰已經這麼淒慘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麼差,這個姑娘居然還這麼囂張!你要麼別來,要來也別敗臉色!
于是,莫菡雅上前了一步,直視著那個女孩兒的眼楮直接趕人走︰「不好意思!這里是醫院,請你們出去!病人需要清靜,你們出去吧!恕我不送了!再見……」
褚倩倩被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強勢的女人一驚,立刻仔細打量起這個女人!剛才進門雖然看的莫菡雅的存在了,但一直沒當一回事,哎呦,她居然也拽起來了!還敢趕她走?她——褚倩倩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呢?
于是,褚倩倩立刻把矛頭改成指向莫菡雅︰「死八婆,你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趕我走?這里是你家麼?醫院你你家的啊!?哼……死八婆!」
莫菡雅好歹也才二十一朵花好吧,居然叫她死八婆!莫菡雅頓時把這個女孩在腦海里拉黑了︰真是沒有禮貌!顯然是被爹媽的過多嬌慣給寵壞了,所以才如此無法無天!
「憑什麼!?」莫菡雅盡量保持平靜,她就不信了,她一個文字工作者,難道還吵架吵不過這個小丫頭!?
莫菡雅接著看著褚倩倩說道︰「憑我說話好听,憑我說的都是人話!憑我受主人的歡迎啊!而你呢,我倒是要問問你算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人?你憑什麼會在這里?我趕的就是你!一個打醬油的,沒事來這里瞎逛什麼?趕緊出去吧!再見,不送……」
此話一出,褚倩倩的臉都綠了︰「死八婆,你說什麼!?」
在很不情況的情況下,褚倩倩被逼急了才說道︰「我是那個混蛋的妹妹,我怎麼就沒資格站在這里了!?」她指著病床上臉色難看的鮑皓杰這麼氣急敗壞地說道。雖然她不肯承認自己和鮑皓杰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但這種情況下,為了爭口氣,她還是說了出去。
本以為莫菡雅听了會震驚,會無話可說的!可莫菡雅卻繼續嘲諷地說道︰「就憑你啊?還配做我們鮑皓杰的妹妹!?哼……我真是哪里都看不出你這麼沒有禮貌的樣子,哪一點像我們鼎鼎大名的鮑美人了!?」
「你——死八婆!你說什麼!?」褚倩倩拿手指著莫菡雅的鼻子凶神惡煞地逼問道,「你有種再說一遍,死八婆——」
「我說得就是你這沒禮貌的樣子!你幼稚園的老師沒有告訴過你,手指著別人鼻子說話很沒有禮貌麼?」莫菡雅擺出長輩的姿態,狠狠地教訓褚倩倩道,「真是沒禮貌的孩子!」然後還一直假裝無奈地搖頭!
「你——」褚倩倩大概活了十八年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勁的吵架對手吧,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更加具體的說,其實,她長這麼大都是因為家里條件太好、父母太過寵溺她,所以在學校、在家里,她都是傲嬌的額公主,說一不二,每一次欺負鮑皓杰也是那麼順理成章,沒人敢多說半句話的,因為大小姐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她會摔爛東西,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嚴重的還會拿離家出走來作作威脅!
褚倩倩的話哽咽住了,想了許久,好不容易再恢復到原點的質問︰「你——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你是那個混蛋什麼人麼?」她指著鮑皓杰冷冷地反問道,不管怎麼說起來,雖然她不肯承認,她和姓鮑的也有一半相同的血脈,這個女人肯定比不上的!
本以為自己得勢了,可哪知道,這個病人的主人終于開口了,他雖然身體狀態還是不好,卻還是盡力地很大聲地宣布一個‘事實’︰「她是我的女人!就憑這一點,她就完全可以在我病房內撒野!倒是你……你是誰?我認識你麼?我可沒有妹妹!更沒有你……這麼沒有禮貌的妹妹!不好意思,我累了,我不想看到不相干的人!」
前面的話,鮑皓杰說得無情,後面卻突然轉向了莫菡雅,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還嗲嗲地說道︰「親愛的,這些人我可不認識!讓他們出去!再不出去就叫保安吧!」
「好滴,親愛的……」莫菡雅還是很有眼力價的,她立刻用溫柔死人不償命的口氣回復鮑皓杰,然後則指著門外冷冷地趕人,「不好意思,三位,外面請!」
其實那一對老夫妻還算是客氣的,他們拎了點水果什麼的,尤其是那個婦人,她關切地看了一眼鮑皓杰,最後很是無奈地放下了水果︰「好吧!小杰……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
可不等這婦人把話說完,褚倩倩又凶巴巴地插話︰「媽!你就得了吧!人家可不領情,而且……我都說了,我只有一個哥哥——他叫褚崢!他在我心里,算個鳥!」說完則再惡狠狠地掃射了病床上的鮑皓杰一眼,很是冷酷無情。
不等婦人開口,莫菡雅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直接開了門,因為激動,就稍微推了褚倩倩一把︰「不好意思,請你出去!現在!立刻!馬上——」但是,莫菡雅的力氣不大,對褚倩倩沒有任何威脅。
可褚倩倩卻激動極了,突然就提高了嗓門︰「死八婆!你居然打我!?你推我干嘛?還這麼用力?干嘛?想打人啊?來啊!打啊!誰怕誰啊?」她八成是有氣沒地方撒,剛巧也看莫菡雅不爽很久了,借此機會就直接發泄一樣。
褚倩倩說著則揚起手來,眼看,她一個巴掌就要落下去了!
莫菡雅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動手!她一愣,一時間反應不及,身體僵硬在那里,心里卻在想著︰完蛋了!難道今天要被這沒禮貌的孩子打了!?好丟臉……
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遞過來!
莫菡雅一抬頭,卻看到褚倩倩那手落在了半空,再看上去,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禁錮住了她的手腕。
很快,一個生氣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好了!別鬧了!這里是醫院,你少在這里撒野!你趕緊滾回家去!」
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從主治醫生那兒了解完情況的tony,他本在得知鮑皓杰的病情很嚴重之後就心情不好了,偏偏這個丫頭要這樣撞上槍口上,居然被他逮住在這里撒潑,自然,tony的口氣很是嚴厲,對著褚倩倩就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別以為爸媽舍不得打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我要是再敢在這里撒野,別怪我不客氣!」雖然tony沒有直接說要打她,但那表情和動作像極了要隨時揍她一頓了。
立刻,褚倩倩兩眼含淚︰「哥!你居然為了那個死小白臉這樣對我!?哼……我可是你親妹妹!」
「他也是我親弟弟!」tony立刻回敬道。
「好……他是你親弟弟!我不是你親妹妹,行了吧?滿意了吧?」褚倩倩生氣極了,這個大哥還是從小就疼愛她,喜歡給她買禮物,上學總為她打架的好哥哥麼?
為什麼,自從這個叫鮑皓杰的小子出現之後,他們家就亂了套了!大家都對他特別客套,甚至,和鮑皓杰沒有血緣關系的她的親爸爸也對他超級好,甚至好過她了,這一點讓褚倩倩十分不爽!她覺得自己在家里的霸主地位受到嚴重的威脅了……
「以後你不是我哥!哼……」褚倩倩已經帶著哭腔了,說完則惱羞成怒地轉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沖了出去。
tony看著她那樣真是又氣又恨,忍著沒有追出去,倒是嘆了一口氣︰「唉……」這個丫頭,為什麼這麼不懂事呢?
其實兄妹三人要是好好相處,不是蠻好的麼?為何倩倩總是和鮑皓杰過不去?
記得鮑皓杰十歲的時候,剛被認領回來,第一天而已,褚倩倩就變著法子欺負鮑皓杰,先是給他的凳子上涂了強力膠水,讓他的黏糊在凳子上拔不下來,接著,她又朝著他吐口水,還故意拿東西砸他,甚至還把鮑皓杰最愛的陶瓷女圭女圭給摔得粉碎……
tony最後還是看向自己的爸媽︰「爸媽,你們還是別來這里了!你們……去看看倩倩吧!小杰這里有我呢!」
對,這一對老夫妻正是褚偉民和歐雅琴,他們正是tony的親生爸媽,而鮑皓杰則和tony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鮑皓杰是歐雅琴在褚偉民工作最忙的時候在外面無意中有了的孩子,他爸爸是個普通工人,早年就去世了,一直到十歲的時候,才被歐雅琴從孤兒院認領了回來。因為一直被欺負,鮑皓杰的生活里沒有五彩斑斕的顏色,他的童年幾乎都是灰色的,所以,他從小就沉默寡言,尤其是被褚倩倩欺負的時候敢怒卻不敢言,總是一人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
尤其是褚倩倩這個壞丫頭,她每次欺負完鮑皓杰之後還惡人先告狀,誣賴鮑皓杰弄壞了她的玩具,還誣陷他偷爸媽的錢之類的,總之,她當時真的成功地陷害成功了,害得鮑皓杰吃了不少苦︰被罰跪好幾個小時,挨餓好幾頓……
可鮑皓杰也是個逞強的孩子,每一次,他被逼問時,他都是死也不承認︰「我沒做過!我真的沒有拿你們的錢……」哪怕是被揍了還是不肯改口。
當時的tony看在眼里,可人贓俱獲,他卻幫不上忙!
一直到某一天,tony無意中親口听到了褚倩倩這麼威脅鮑皓杰︰「哼!姓鮑的!你最好早點從我家滾出去!不然的話,我指不定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栽贓你的!一直到把你清理出去而已!哼……」
大概也是從那一刻起,tony就變成了和鮑皓杰一邊的了,他挺身而出︰「褚倩倩,你做什麼?小杰和我們是一家人!你再這樣,我告訴爸媽了!」
「你告訴啊!看看爸媽信誰的話?」一般家里都是最疼老ど的,更何況褚倩倩是個女孩兒,很會撒嬌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tony雖然一直偏袒著鮑皓杰,但他還真的過得磕磕絆絆,一切真的防不勝防,還真的吃了不少褚倩倩的苦頭,這些tony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終于,滿了18周歲那一年,鮑皓杰搬了出去了!
和褚倩倩見面的次數少了,本以為關系會好點的!
哪知道,每一次見面還是針尖對麥芒,一點沒有改善!
每一次都是tony組織家庭聚餐,每一次都被褚倩倩弄得很不愉快,一頓吵架之後不歡而散,就像剛剛醫院里的情況一模一樣。
tony的爸媽也無奈地點點頭,立刻追著褚倩倩出去了,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能出事兒!
他們都走了,房間內則也清淨了許多了。
在tony開口之前,鮑皓杰倒還算大度,先開口道︰「大哥,你來了啊!小雅說你去醫生那兒了!醫生說我什麼了?是不是……我命不久矣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情很嚴重的,所以也無所謂了!鮑皓杰說這話的口氣也帶著滿滿的戲謔和諷刺,倒是只字不提剛才出現的那些不速之客。
「胡說什麼!?」tony立刻疼愛地責備著鮑皓杰,「你好著呢!小杰……醫生說了,你的病情雖然嚴重,但只需要動一個手術切出之後就可以痊愈了!你還年輕,身體也好著,會沒事的!還有……大哥我一定會幫你找最好的腦科醫生,到時候,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去蹦極,你不是想去澳門最高的蹦極塔去玩一次的麼?」tony雖然說出了手術的事實,卻盡量輕描淡寫地把病情說得很樂觀。
雖然鮑皓杰知道情況不是這樣的,但他卻不揭穿,微笑著點頭︰「嗯哼!好的啊!大哥……我是喜歡高處!但是,大哥你行嗎?你不是恐高麼?」
別看鮑皓杰樣子斯斯文文的,他膽子很大的,坐雲霄飛車啥的都不害怕,而且還很享受這種刺激感;恰恰相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tony卻是個‘膽小鬼’,他居然恐高!
果然,一听到這里,tony覺得很沒面子。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假裝發怒了,看了一眼莫菡雅,氣呼呼地朝著這個弟弟‘抱怨’道︰「小杰!你就不能給大哥我一點面子麼?菡雅還在呢!多丟臉……」
「呵呵,面子是要自己爭取的,大哥!」鮑皓杰立刻油嘴滑舌地說著。
莫菡雅倒也松了一口氣,她差不多也捋清楚了這個復雜的關系了,還真是復雜!不過,看tony和鮑皓杰這麼輕松的樣子,她倒也放心了,她呵呵一笑插話︰「呵呵,兩位帥哥,你們繼續聊吧!我上班去了,先走一步了哈!再見哦……」她打算打個招呼幾走人來著。
可不想,鮑皓杰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莫菡雅。
「怎麼了?」莫菡雅被鮑皓杰那小可憐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舒服,只得主動詢問情況。
只見,鮑皓杰壞壞一笑,口氣卻是軟綿綿的,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小雅,別這麼急著走嘛!你陪我聊會兒天唄!」
「她要上班呢!小杰,你要聊天我陪你……」tony突然插話。
得到的卻是鮑皓杰一個怨恨的眼神︰「大哥,你少破壞氣氛了!和你聊天能有什麼意思?我要和小雅聊!」
雖然莫菡雅請假了半天,但也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她抱歉一笑︰「那個……我下班了再來看你吧!鮑皓杰,我今天還有別的活兒要做呢!你想要我失業挨餓麼?」
「我養你好了……」鮑皓杰突然主動曖昧地插了一句。大概是剛才莫菡雅挺身而出幫他說話的時候給了他這樣的錯覺吧,他覺得她對他沒有排斥感,尤其是剛才他大聲宣布她是他的女人的時候,她也沒有介意,這說明……他還是有戲的!
莫菡雅卻撇撇嘴︰「我可不想吃軟飯!女兒當自強!鮑美人,我知道你有錢!但是……noway……」她用開玩笑似的語氣拒絕。
顯然,鮑皓杰倒是沒有生氣,但是卻開出了別的條件︰「好吧……那你下班了一定要來看我!」
「好……」莫菡雅爽快點頭。
哪知道,鮑皓杰還有條件︰「記得給我帶好吃的!我想吃……慕斯蛋糕!我記得五愛路那個街角有一家的慕斯蛋糕特別好吃的!你買給我?」他撒嬌著說道。
莫菡雅听說過這麼一家慕斯蛋糕,因為他們家在他們top雜志社刊登過廣告,也是因此,這家蛋糕店的生意好到爆,每天都要排很長的隊,真心不好買!
但是……病人最大!莫菡雅點頭︰「好的……」
本以為這是最後一個無理要求了,哪知道,鮑皓杰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別的壞主意,他壞壞地笑著︰「小雅最好了!既然這樣……小雅,你再幫我削個隻果吧!啊……突然好口渴啊!很想吃隻果呢!」當然鮑皓杰所說的隻果可不是剛才那群人買的,而是這個加護病房內自帶的,他指著旁邊的水果籃說道。
別說莫菡雅了,鮑皓杰的親哥哥都看不下去了!tony撇嘴︰「小杰,你可別太過分啊!」
鮑皓杰卻說出了更加得寸進尺的一句話︰「大哥,我可是病人!那個……病人最大!我想,小雅肯定不會拒絕的!是吧,小雅?」他最後朝著莫菡雅眨巴了一下眼楮,調皮地問道。
隱約間,莫菡雅好像看到那個壞壞的、賤賤的鮑皓杰又回來了!沒有之前的那種厭惡了,尤其在知道了鮑皓杰原來過得那麼不容易之後還能保持這樣樂觀的生活態度,莫菡雅對她卻多了一點點的敬佩之意。于是,她點頭︰「好的!病人最大!不就是削隻果嘛!我幫你就是了!我可是很會削隻果的,我可以一刀子下去,削出一個長條條的隻果皮,不斷的……」莫菡雅驕傲地說著,去拿起水果刀和隻果。
「是麼?小雅真賢惠……」鮑皓杰立刻湊過去瞧著莫菡雅的動作。
莫菡雅可沒有吹牛,她幫老媽削隻果削多了,真的練就了一手好功夫!‘刷刷刷’地幾十秒鐘就削皮完畢,而且真的一氣呵成……
鮑皓杰很捧場地接過隻果︰「哇哦!小雅真厲害!作為獎勵,這個隻果屁賞你了!你吃吧!」說著則開玩笑似的把一長條的隻果皮塞到莫菡雅的嘴邊。
「姓鮑的混蛋!」莫菡雅立刻咬牙切齒地怒吼回去。
鮑皓杰倒是哈哈大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