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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見屋主

滿面驚恐的墨淚,一蹦就跳到桌面,心驚膽顫地看著門口站著的龐然大物。

說它是龐然大物一點也不夸張,個頭大如牛犢,四肢健直,頭如獅首,通身的毛發烏黑如漆,長尾挺豎落地。

此刻,它兩眼射出猶如人們所說有不共戴天之仇般的仇恨光芒,眼神凶殘毒辣,異常可怕。

墨淚的心髒不受控制的亂跳,曾經見過、無恥狼,薄情狼,負心狼,流氓狼,可是,那狼非彼狼,那狼是披著人皮的狼,此狼與上次所見都是真正的狼,是凶殘成性的狼!

汗,一滴滴的滲出,沿著臉下滑。

大黑狼瞪一眼,凶狠的眼神竟一下子變平靜,慢悠悠轉身,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安然離去,只留給人一個高傲的背影。

腿一軟,墨淚一下子癱坐在桌,大口大口的出氣,鳩佔鵲巢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果然遭報應了,沒佔著雀巢,卻是誤入狼窩!

「噫,這次沒被嚇暈過去?」略帶驚訝的聲音,從門口輕飄飄的蕩進屋內。

聞聲,墨淚打了個冷顫,循聲而望。

門口多出一個白發老人,面慈眉善,一身寬大的麻袍,用布條束扎于腰,隨意的裝束讓人看著很親切,然而,他的表情像別人欠了他十萬八千錢似,嚴肅死板,讓人不敢恭維。

他一手舉著一盤白蘿卜,一手拿著一把像花椰菜一樣的東西,站在門口,穩如青松勁立,又恰似山石泰立。♀

那模樣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既沒了威嚴感,也不親切,看起來就是——滑稽。

還好還好,不是狼窩。

只到老人,墨淚心里的緊張感立即煙消雲散,無比慶幸的抹了把汗,她差點以為是掉入狼窩,這會總算安心了,那顆狂跳的心頓時安穩下來,正想從桌子上下去,又非常不爽的冷眼望向門口︰「前輩,誰說我是被嚇暈的?我是痛暈過去的,是痛得暈了過去!」

這張臉,好似在哪見過?在哪呢?

再多瞅一眼,突然發現眼前的老人面相好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花遲開淡淡的看她一眼,緩步往內走︰「就算是吧。你剛剛看到的是大黑,看家守林,溫順無害,不會傷人。」

狼當看家狗?

還溫順無害?

墨淚忍不住冷汗狂流,如果連眼神凶狠的狼也算溫順無害的話,這天下只怕再沒有不溫順的動物了,如果讓她天天看著那麼大一只,心髒壓力大啊。

哦,能馴服狼,這老頭是哪方牛叉人物呢?

她正疑惑著,想著要不要問問,誰知老頭好似受了莫大的驚嚇般,雙眼一鼓就睜成一對牛蛙眼,隨手一甩將手里的東西甩向桌面,人似飛蛾撲火撲至櫃子前,忙亂的查看被移動過的瓶子。

「  」,那兩樣東西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翩然落在桌上,與之前的盤子們排在一起。

慢了半拍的墨淚,等東西落桌才轉頭,然後撐著坐回椅子去,安靜地把玩著手里還沒開瓶的東西,自得其樂地欣賞老頭手忙腳亂的樣子。

「小丫頭,你你你究竟吃了多少丹藥?!」從頭到尾將每只瓶子都查看一回,老頭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一回頭,驚愕的盯著那安然坐著的小不點兒。

「也沒吃多少,每種三二顆,大約五六十顆,嗯,你收藏著登豆味道還不錯,可惜沒有薄荷味的。」對于老人所說丹藥什麼的那句,她選擇性的忽略掉。

「五…五六…十顆?」老頭被口水噎了一下,頓了頓,眼角狂抽起來,不是五六顆,是五六十顆啊,這是什麼體質?沒天理!

一晃身,掠至桌前,雙手同出,一手按上人的頭頂,另一只抵其後背心。

背皮一繃,本想跳開的墨淚,瞬即又放松,由他吧,反正之前也不知被查探過多少次,沒啥秘密可言,如果說在醒之前老頭沒做什麼,那是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頭收回手,一下子搖頭,一下子皺眉,口里念念有詞,看起來相當的糾結。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一切都有可能!

活動一下脖子,墨淚轉轉眼珠子,魔爪一伸,從老人新拿來的盤子里抓過一個白蘿卜,再次「嚓」的開啃,別怪她沒節操,實在是後面的這一盤看來比前一盤賣相更好,更水靈。

入口,一股清爽的味道流入舌尖,美得她眯起眼兒,舒服的想哼哼,味道真的不錯,比前面的還爽口!

正無比郁悶的花遲開,被啃嚼音拉回亂猜亂飄的心思,一掃到啃白蘿卜的人,眉毛抖了幾抖,不敢置信般的怪叫︰「你你還吃了我的人參!」

啥?

人……參?!

眼前一花,墨淚差點沒趴下,那個明明是白蘿卜,怎麼會是人參?世上有這樣子的人參麼?長白山人參,黨參,黃參、芝參,誰會長成蘿卜樣?

滿心冷汗的墨淚,舉起手中啃有牙印的白蘿卜,鼓著腮幫子︰「老頭,你別坑我,你當我傻子麼?這個白蘿卜是人參?」

「什麼白蘿卜?」老頭一把搶過白白的人參,又將盤子也移得遠遠的,唾沫狂灑︰「這可是我老人家千辛萬苦才種出的東西,你小丫頭不識貨,將人參當蘿卜,如此爆賜天物,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小氣鬼一個!

瞅著老人那副雄肝疼的模樣,墨淚無比鄙視的甩個冷眼,笑嘻嘻地仰著脖子對瞪眼︰「從沒見過這麼小氣吧啦的人,氣死活該。」

草啊,這哪是傻子,這分明是個膽大包天的怪物,墨家的渾球們都該活埋了,放著這麼個人物不加以利用,簡直是在爆剔天物!

老頭氣苦,險些想一巴掌將豆丁大的人給拍死解氣,轉而又滿心歡喜來,心思一轉,一把拉過一張椅子在對面坐下,表情又變嚴肅︰「小丫頭,你是誰?」

「我?」墨淚愣了愣,她何嘗不想知道自己是誰?眼神一暗,聲音低低的︰「我也不知自己是誰,我只知她們叫我墨淚。」

咦?

這下花遲開都有些弄不明白是真傻還是裝痴,微遲疑一會,慢慢的舉手︰「這上面寫著什麼?」

墨淚抬頭,看到老人手中的兩塊暗金牌子,心髒沒來由的抽痛,牌子正是原主父母親的靈牌,同時又放下心來,至少沒丟是不是?

「不知道。」看著那牌子上的字,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她不認識上面的字,一個都不認識,她堂堂一個白領精英竟不認識字,這是何等的丟人啊!

「你不認識字?」老頭差點沒瞪掉眼珠子兒,曾經的稀世奇才小童竟不識字?就算意外變傻,多少也應記得幾個才對呀。

「沒人教過我。」墨淚不服氣的鼓眼,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那種比火星文還要火星文的東西,誰認得?讓她認那個,還不如去扯一把草揉亂再拿來讓她辯認是不是字呢。

不認識?

不認字沒事兒,他教,有弱點在,就將小東西收拾得服服貼貼!

老頭大喜過望,立即平靜的點頭︰「哦,不認識是不是,不認識也沒關系,從明天起,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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