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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淚悲催了。t

老頭在將她擰回小院,本著「為人師者,授業解惑是也」老師職責,以躬盡粹死後而已的精神,將門關起來,進行秘密教育。

他引今博古,解釋男女陰陽互通的道理,人倫之理,又旁敲側西的從上古說到現今,例舉不下n加千的例子,來說明龍陽之癖的弊狀,總之就一句話︰男男相親相愛是沒有好結果的,都是無疾而結的,都是害人害己的。

老頭嘰喱哇啦的說的口干舌燥,口水四濺,雖沒明著反對男男戀,卻是無一不意在勸人回頭是岸,別被人引誘走上岐途。

他說得不累,她听得一個頭兩個大的頭痛不已,想反駁無從插嘴,想逃,速度不夠快,每次潛逃的計劃都被扼殺的在初發狀態,老頭還沒完沒了,發揮他那契而不舍的精神,在接下來的幾天,天天逮著她進行思想教育。

耳朵深受荼毒之苦,她自然也沒情去鼓搗藥劑,在接連被推殘一周,實在受不了,逮著有人找老頭有事,乘他無暇分心的空際逃之夭夭。

以十二分的小心溜出老頭家的小院,墨淚似一只月兌籠的鳥兒,歡快的奔行在風雲的院道上,興沖沖的沖向雲院。

比來比去,最好的還是花燼住的地方,簽于第一公子的赫赫威名,其他人不敢造次,外面的其他學生又不敢擅闖,又安靜又清雅,最適合居住,有花燼那塊冰守著,無論是煉藥也好,還是天天睡懶覺也好,都沒人打撓。

老頭那也不錯,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靠近,奈何他纏人功夫太厲害,讓人忍不了,而且,若天天看著一張老臉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也容易產生審美疲勞,那比得上天天看美男子舒暢?

時值日上三桿不久,院內人員稀少難見,從中心區到雲院,墨淚竟僅只遇見過二撥人,還是沒踫面,遠遠的錯過的那種,這也正中她下懷。

一路順風順水又順心的順利回到雲院,滿院明媚,正氣蕩浩,路上長廊道上皆空無一人,更顯得它與眾不同,氣勢不凡。

燼字院內亦靜無氣息,門皆大開,主人卻不在。

溜回小院,墨淚確認兩大美少年確實不在家,背著雙手,晃著修長的腿,邁著悠閑的小八字步,晃悠悠的奔默默矗立的小屋。

入左側第一進,再轉進內間,主人不在,屋子整潔如一,她直奔大床一頭,翻開肚子飽飽的大枕頭,一只小戒指還靜靜的睡在那兒。

戒指,即是曾經她拿自己試藥時留在給月小小的紙傘中的那只,花燼將它還回來,她一直沒動它,連紙傘也還沒去還。

拿過小戒指,從中取出一份,又將它放在那兒,拿枕頭壓著,將一切痕跡整得跟原來一模一樣,看不出被翻動過的跡象才彈指轉身。

步入小屋,站在屋檐下,看著滿院燦爛的陽光,忽然感覺有些寂寞,不由得抱胸,雙臂一環,抱了個空,手又無力下垂。

早已習慣摟著熙熙,當它睡覺後都過了好幾個月,她還是不習慣,不習慣這種孤零的感覺,它總是思維空閑的時候蹦出來,讓她覺得無依無靠,活著真的太沒意義,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世界遺忘的,讓她明白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

那種感覺,很撓心。

天氣如此晴朗,自己卻如此無聊,不好不好,現在是呆在這發霉好,還是回去繼續受老頭嘮叨?

思前想後,還是選擇後者,至少有個歪膩的老頭在日子也過得熱鬧些,哪怕水深火熱也總比寂寞得想讓人自殺好。

打定主義,剛想行動,又站住,一個小姑娘正從院內走來,頭發蓬松欲散,氣喘微微,分明像是耗力太猛,有些後繼無力狀,垂著頭,好似跟道路有仇,走路都剁著地面兒的。

「噗-」

墨淚忍不住悶笑,看樣子就知道,小丫頭必定又跟小魔女打架了,大約嘴上沒討到好處,正生悶氣兒。

「誰敢……」听到笑聲,月小小飛快的抬頭,氣哼哼的發火,當一抬眸,瞧到站在檐廊上的少年時,那幾乎要月兌口而出的話就此卡死在唇邊。

只見廊下的少年,僅著一件交領長直裾長袍,顏色單調,可質地卻極好,柔軟如水般的順滑,穿在他身上無端的飄逸出一種輕盈如雲般的美感。

少年唇角微微上翹,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眼角也斜挑,白的面煥出玉一樣的光澤,淺笑著的人,親切隨和,如春風,如楊柳,暖人心魂。

「越越!」一個閃神,小姑娘興奮的跳了起來。

人似乳燕歸巢,翩然飛向那一抹淡雅迷人的黑色人影。

看著帶著點點金光飄來的一抹水藍,墨淚額間黑線狂飄,小丫頭就不能穩重點麼?嘴角微微一抽,等人撲來,微微一歪身,避開正面相撞,側身一攬,將似小蝴蝶一樣輕盈的小身子給攬住。

于是乎,小姑娘便被攔腰圈抱住。

經歷幾個月的快速增長,墨淚的身高已跟上正常步伐,高約一米六多點點,還後來者居高,高出了月小小一丁點兒,兩人站在一起,高度相差無幾。

「越越,越越……」小姑娘微微側轉,半個身子依在黑衣的墨淚懷里,睜著一雙亮晶晶,猛盯著人瞅。

「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墨淚被明燦燦,純淨無暇的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伸手模模自己的臉。

她這張臉,太平凡,好在皮膚白女敕,一白遮萬丑,也算是掩去平凡的缺點,勉強能看得過去。

「沒有。」小姑娘眨巴眼楮,滿臉的好奇︰「越越,上次花燼欺負你,斗真說那不是欺負,是只對自己喜歡的人才做的事,對不對?」

呃……

冷汗一飄,墨淚心中那叫個無力,這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她都不知該怎麼說,小丫頭就是一張白紙。

「嗯。」好吧,親吻本來就是表達喜歡的動作,沒法否認。

「越越,我喜歡你,可以親你不?」大大的眼楮一閃,小姑娘滿心熱切的往前傾。

我的媽呀!

嚇得一個冷抖,墨淚飛也似的跳開幾步,一臉的驚恐。

完了!

小丫頭被人教壞了。

想到可愛純真的笨丫頭竟被人誤入岐途,她恨不得將罪魁首抓來拍進地底去,那個欠揍的小魔女,沒來找她麻煩,竟是將目標轉移到小丫頭那邊去了,欠拍!

啊啊,小丫頭才多大,竟然也將喜歡掛在嘴邊,這可怎麼了得?

急,墨淚滿心的焦急。

身邊空空如也,月小小先是一怔,隨之臉色一變,一坐地,「哇」的一聲,放聲痛哭。

「嗚嗚……」哭聲悲切。

她仰著臉,眼淚如兩串斷線的珠子,自小臉上滾滾下落,小模樣慘兮兮的。

怎麼意思?!

腦子一蕩,墨淚懵了。

她沒罵她沒凶她沒吼她更沒揍她,小丫頭哭什麼?

不解,很不解。

看著哇哇哭的小丫頭,有點束手無策,不是不會哄人,相反,身為形象大使,當年可沒小哄小朋友,對于哄孩子,她很拿手,可這個不同,小丫頭太純真,萬一弄不好會越哄越往歪的地方偏移的哪。

看著她哭得傷心,又于心不忍,只好走近,萬分溫柔的模著小姑娘的腦袋,細心細語的問︰「好好的怎麼哭了?是不是被小魔女傷到哪了呢?」

「嗚,越越不喜歡我,嗚,斗真說的對,你不喜歡我,嗚……」月小小仰著臉,斷斷續續的說著,又哇哇大哭。

喜歡……

我的天,那該死的小魔女都跟小丫頭說了什麼?

墨淚只覺心中有萬只草泥馬獸奔騰著飛快,留下一地的煙塵,直嗆得她心血倒涌,青筋亂跳。

「說什麼混帳話,我不喜歡你怎麼會跟你說話?知道我為什麼將墨家女和霧國皇打得沒臉見人麼,是因為我不喜歡她們。我若不喜歡你,見你一次會打你一次,讓你再也不敢靠近我。」孩子啊,最難哄的就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尤其是現在還是頂著個男少年的外表,卻要哄小姑娘,更讓人為難。

「真的?」小姑娘嗚聲咽住,金豆豆還在一片灑。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不讓我親你!」小姑娘直指罪證所在。

汗!

汗嗒嗒的灑了一心的墨淚,瞬間無語,耐心的解釋︰「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女孩子亂親男人可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你花燼親了。」言下之意,你讓別人親,為啥不讓我親?

「花燼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親男人一下沒什麼大事,你見過花燼親女孩子沒有?」好吧,為了男男們的福利,她要犧牲下,那個呢,她真的不是腐蝕小姑娘成腐女啊,絕對沒有,上天見證,她是個有節操的腐女,不干誤導良家小姑娘的事。

小姑娘搖搖頭,止住的眼淚又流下來︰「你讓花燼親,不讓我親,就是不喜歡我。嗚……」

唉唉,這是啥跟啥?

「笨丫頭啊,你是小姑娘,怎麼能亂親男子呢?喜歡你就親你,這天下喜歡你的人那麼多,難不成你喜歡讓他們親你?」墨淚糾結了,小丫頭這是準備鑽牛角尖不出來了?她鑽牛角尖,別捎上自己行不?

「不喜歡,玉蘭花的那個蘭寶林想親我,我沒讓他親到。」搖頭,小姑娘一臉認真。

「那就是了嘛,不能喜歡誰就親誰,男人更加不能亂親女孩子,亂親小姑娘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以後見著要防著些。」話說,她好似將那個什麼少主忘記了,是不是該尋個時間去「偶遇」一下,順便拿他練練拳頭?

玉蘭花商行少主入二月分入風雲,這麼長時間,她與他還沒踫過面,今天若不听提及,她都幾乎要忘記那號人物的存在了。

這當兒,墨淚還真想去尋個出氣筒來練練手,決定一會就四處亂逛,看能不能︰「偶遇」蘭家少主,墨家女還有霧國皇女以及凌家人。

自那場生死決斗中「凌雲志」被轟成灰後,風雲什麼也沒做,也沒追究究竟是真是假,也沒將凌家與墨家女等人驅逐,完全是無視態度,而凌雲志也徹底從七公子名榜中除名,被人提及,也是反面教材。

「斗真說喜歡的人可以親,我喜歡越越,你也喜歡我,為什麼不可以親?」沒到親親,小姑娘偏執不已,絕不放棄。

……

左瞄右瞄,望天,過半晌,墨淚豁出去了,湊上自己的臉︰「可以親臉。」

不就是親一個嘛,有啥糾結的?親親臉蛋,就當是見面禮之類的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姑娘家,不會被人當百合的。

白的臉湊來,月小小愣了愣,瞬間破涕為笑,咧著小嘴,往上湊上去。

水女敕女敕的唇瓣印在臉上,涼涼的,鼻尖隱約還繞著一絲女孩子獨有的體香,墨淚當即呆了呆,那啥,她不會有蕾絲傾向吧?

月小小如願以償的親了一口,還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劃一下,離開時,怔怔發愣,越越的臉好滑,軟軟的,細膩得像花瓣一樣。

越越的唇,應該更軟吧?

忽然的,她很去再親一下他的唇瓣,可是又怕他生氣,沒敢。

親到了,終于親到啦!

輕輕的,她笑了起來,樂得眉眼彎彎。

「乖,回去洗臉換衣服去,一身汗味兒。」閃了閃神兒的墨淚,看到小丫頭那種像貓兒偷到腥似的笑容,很想一巴掌將她拍飛,這一個二個的都是不省心的主,她是招惹了誰來著?

「嗯。」小姑娘爬起來,撒腿就跑。

越越不喜歡髒髒的人,她得趕緊的洗澡去。

小丫頭跑得飛快,半點都沒拖堂,一陣風似往沖,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打發掉小丫頭,墨淚也火速撤,這地方也不太安全,萬一遲了,小丫頭又殺回來,被煩的那個人還是她哪。

誰知,才跑到院子內,眼前一花,下刻便落于一個寬闊的懷抱。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感覺,她沒有尖叫,仰頭,頭頂的一臉,美得人神共憤,他低著頭,神情似笑非笑。

他俯。

她以為他又突襲,疾疾的側臉,他的頭伏在她的脖子間,溫熱而均勻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際,像是被羽毛撓著,癢癢的。

「如此急切的投懷送抱,可是想我?嗯,我很喜歡。」細細的聲音,輕若蚊哼。

想你個大頭鬼!

听到聲音,墨淚氣就不打一氣來,沒好氣的瞪眼︰「花燼你個混蛋,你害死我了!」

都是這貨惹的禍!

若那天他不發精神般的突來一招,她哪會被老家伙逮著機會訓?若不是他,小丫頭哪會被人誤導?說來說去總之一句話,一切的源頭就是他。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將他剁成千百八塊丟去喂魚,可惜,他的背後是花老頭,偏偏又剁不得宰不得,連拿人試藥那種事都不能干。

到這地步,很憋屈的有沒有?

憋屈,她特麼的憋屈。

冰雕般的少年悶聲偷笑,知道適可而止,也不敢玩得過火,慢悠悠的站直,一臉正經︰「老頭還在說教?別去他那好了,讓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去。」

哼哼,不去他那,呆在這還不被玩兒死?

翻個白眼,墨淚懶得跟他廢話,老頭煩人,至少沒他那麼黑,這家伙隨時會黑人,她就是炮灰,不想被黑得連渣都不留,還是走為上策、

她正想走,花燼正兒八經的攔住︰「夜公子前兒個離院返國,他不好去長老院找你,讓我跟你說聲。」?

「小夜子回國了?」墨淚微微一怔,他回去了,玄家的另兩皇子皇女是不是也會回去?不對,應該是他是一個人回去,還是一起回去的,安全有沒保障?

她想問,可惜人都起程了,現在問誰?

「夜家老爺子再過幾個月大壽,至時大約各國各世家都有使者前往,玄皇子皇女也會在這幾天返國。」他解釋原因。

夜家老爺子大壽,關其他國鳥事?

她有點不懂,夜家居霧國,霧國世家與皇家巴家夜家,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其他國家相隔十萬八千里,咋也跑去湊熱鬧?

除非……

聯姻?

細細推敲一番,墨淚了然。

夜家乃霧**權世家,夜老爺子是霧國大將軍,手握兵權,可惜傳到他時,子孫不盛,只得一女二子,女兒入宮封妃,二子相繼折亡,如今膝下空虛,僅只得女兒所出一個外孫。

子孫不旺興,外孫便是唯一的香火繼承人,估計這回大約夜老爺子露出什麼風聲,準備給小外孫物色媳婦兒,引得其他人動了小心思。

猜出原因,她也不多問,腳底抹油的跑路,在這節骨眼上,應該沒人敢去對付夜家唯一的繼承人,以招來麻煩,犯不著人憂天。

「小東西,太沒良心了,怎的不關心本公子去不去?」花燼自語一句。

他也是抱怨而已,若她真問,他肯定不會告訴說自己也會外出,若讓她知道雲院內幾人有大半將在數天內秘密離院,她還不得跟著去湊熱鬧?

墨淚一溜兒溜回老頭小院,一進院子,就看見杵在上房門外的老頭,趕緊的狗腿兒似的跑近︰「老頭,你在等我麼?」

「哼,知道就好。」任老沒好氣的瞪眼,隨手塞過一只盒子︰「這是白芍藥商行送來給你的,你自己瞧瞧。」

他也沒多問,將東西轉交到主人手,哼哼呀呀的回自己的地盤。

白芍藥商行?

心中閃過問號,墨淚想不清是什麼東西,跑到廊道上坐了,啟開巴掌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張小紙條,展開一瞧,臉色微變。

合上紙條,悶悶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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