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時,老太太已經控制著輪椅上前幾步,臉上的表情微嗔,卻並不是真正的生氣,「我這老太婆再怎麼老,卻還是冷家的老太太,還是你未來的女乃女乃
「這麼算下來,就是你婆婆的婆婆,你嘴巴要是再不學甜一點,把我巴結好,以後看我怎麼虐待你∼」
「現在不就被你虐待著嗎,一天讓我學這個學那個的,沒有被拆骨頭、五馬分尸已經算是大幸了
這話雖然夸大其詞,但也相差不遠,安曉曦這幾日確實是被折騰的夠嗆,目光越過老太太,正巧落在剛剛的她放相冊的地方。♀
倆旁都是層層疊疊的書,只有中間夾著一本相冊,表面有些斑駁發黃,看來已經有很多年了。
「你這丫頭,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嘴不饒人,我什麼時候把你骨頭拆了,還五馬分尸訥,怎麼看你還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斗嘴
一邊瞪著她炯炯有神的小眼楮,一邊作勢要撕掉安曉曦嘴的樣子,可是卻被她古靈精怪的樣子逗樂了。
「我這可是像女乃女乃學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和老頑童周伯通差不多。♀不過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乃女乃
安曉曦嬉皮笑臉地半蹲下來,整個人正好與老太太的視線齊平,一手抱著她的胳膊撒起嬌來,讓老太太又氣又愛。
「你這丫頭啊,我該說什麼好呢,難怪把我家小宇吃得死死的,你才是真正的∼那叫什麼啊,悶騷∼對,你就是悶騷
女乃女乃很時髦地擠出這個形容詞,羞得安曉曦滿臉通紅,平時看她文文靜靜,小清新一塵不染,內心卻活潑得很。
「女乃女乃∼」安曉曦嬌羞地哼了一聲,「這麼說你也是悶騷,平時對外人的都板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其實內心軟的像個小孩
「你∼哈哈∼」
老太太徹底被安曉曦的淘氣逗樂了,氣呼呼地指著她的鼻頭,最後還是忍俊不禁,倆人在屋里笑開了聲。這麼爽朗一笑,老太太已經把剛剛僅余心底的陰霾全部掃去。
其實,無論是再冷漠、再憂郁、再清高的人,如同安曉曦,再視若親人面前也會變得撒嬌調皮,因為這就是人性。
「啪∼」
由于剛剛老太太放得匆忙,相冊只有一半被擱了進去,她們的笑聲雖然只引起細微的震動,但卻足夠讓相冊啪的一聲落到地上。
應聲望去,安曉曦並未注意老太太瞬息萬變的表情,順勢蹲了下去拾起相冊,里面夾著的照片映入眼簾。
看穿著打扮,大概是70年代留下的,雖然有些發黃,但卻保留得十分完好,畫面定格在**前,一男一女笑得絢爛。
瓜子臉、殷桃小嘴、眼楮不大卻烏黑明亮,有點趙敏的霸氣,又有黃蓉的靈氣,還有小龍女的清晰,穿著針織外套,扎著一個高馬尾,在那個年代算是走在時尚尖端。
而一旁的男子,頭發微長中分,穿著樸素卻整潔,筆挺的站姿,一手攬住女子,一手背在身後,笑容清越傲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