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橫梁上,低頭看著躺著床上,一臉慘白,昏迷不醒的上官憶離。
昨日就在她昏迷的時候,夏臨川打傷打死幾個蒙面人,抱著上官憶離回了城主的別院。
細心安置後,一頭扎進審訊剩下的領頭當中,沒有再出現。大約是夏臨川的動作太大,引起了夏臨梓的注意,暗中派人來詢問。
被接過來的頭纏紗布的小歌,擋了回去。
我看著陽光明媚的透過窗戶,灑下一片橘色,閉目冥神的修煉。
【蕭老板醒了沒有?】由遠而近的步子,深沉的聲音響起。
【回少府大人,蕭老板還沒有醒來。】隨著門外看守的護衛聲起,門也從外推開。
小歌驚醒警覺的護著她,盯著停在最後一道簾幔外的韓子墨大聲喊。【是誰?】
【姑娘,是少府大人來探望蕭老板。】侍衛額頭掉下黑線,有他們守著還怕什麼。
【啊?小歌見過少府大人。我家小姐還有清醒,怕是不能說當時的情況呢。】
【無妨,本官只是過來瞧瞧。你好生照顧,有什麼需要盡管跟門口的侍衛說。】
【謝大人,大人慢走。】
小歌看著離開的身影,呼了口氣,轉頭換下上官額頭上的帕子。憂心忡忡的看著緊鎖眉頭,昏迷不醒的她,嘆氣一聲。
【怎麼嘆氣了?】
【呃?】小歌錯愕的看著掀開簾幔,走了過來的夏臨川。
【公子?你怎麼在這,你怎麼進來的?】
【不得無禮,這是爾王爺千歲。】書童模樣的人,打斷一臉疑惑警惕的小歌
【呵呵,小木退下。你家小姐現在如何?】
【回王爺的話,小姐現下好多了,沒有昨日那般高燒厲害。】
夏臨川走到床頭,伸手一探。【果然是退下了,藥可送服了?】
【還沒,用了不少辦法,小姐就是咽不下去。】小歌瞥著旁邊擱著的藥碗,搖頭不知如何是好。
【拿來,我試一試。】
夏臨川記起暗中派出的親信查到的消息,背景干淨,不是誰的細作。蕭傾禾一年前繼承了去世養父的燕無鴻產業,獨自掌管龐大的燕擬樓買賣。從沒有離開過華城,沒有接觸過任何朝廷勢力的人。嚴審細查下去,得知皇嫂暗中派人找他們去殺她,竟然是皇兄在黎府府宴上多次顯得饒有興趣,防患未然,痛下殺手。哎,真是不明白她整這些有什麼用。
夏臨川側身坐到床邊,打量著她。一個人辛苦的掌管所有事物,沒什麼人可以相忖著,自己還曾疑心她什麼,心里一陣憐惜。接過藥碗,輕輕吹了吹。含了一口,低頭貼上她微合的唇瓣,灌了進去。
【王爺你?!】小歌羞紅了臉,一邊的書童捂著她的嘴拉著她出了房門。
緊貼的雙唇溫溫熱熱,強行咽下藥湯的她清不聞聲的喘息了幾下。張開的嘴像是在迎接一般,有些潮紅的唇瓣像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夏臨川自己也不明白,就這樣忍不住深吻下去。舌頭滑進她的口中,輕輕的探尋每一寸。
【唔……】
上官憶離昏迷中感覺口中很不舒服,舌頭微微一抵。夏臨川輕笑的卷起她的小舌,不停的逗弄。一絲銀線順著她的嘴角淌下,說不出的誘人。
冥神修煉的我睜開眼楮,對上這一幕。一絲冷笑夾著不痛快泛出,化為一道青煙飄走。
【王爺。】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驚得有些恍惚的夏臨川眉頭直顫。
【嗯,好生照顧。】他順了順神,拂袖走遠,留下一句讓小歌無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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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我靜靜的上看著窗邊一盆芍藥,知道是誰,卻輕聲說。【都安排妥當了嗎?待會謝辭就直接回燕擬樓,也不知道那邊何如了。】
【蕭老板,你可還好?听侍衛稟報,你已經醒了。】
夏臨川撩著衣擺,邁過門檻。看著窗前賞花的我,微笑的面容在和煦的陽光下,安靜的如九天外的仙境仙子一般動人心弦。不覺看痴了,連我快速閃過的一絲得逞意味都沒發覺。
【多謝爾王相救之恩。將養了多日,已然好多了。爾王?】
夏臨川一愣,發現自己竟然對著我看痴了。一絲不自然閃現俊臉上,手背搭在嘴邊,輕咳。
前幾日過來探病,看著蒼白的樣子,皺緊的眉頭,心里忽然想撫平。听到藥吞咽不下,萌生渡藥,忍不住想一直吻著她。回神過來,不理解的躲了幾日。心里總是空落落的,像缺了什麼。剛才一見,心里居然泛起滿足。自己怕是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她了,才會體會到戲文里唱到的患得患失呀。
【爾王,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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