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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一路人快馬加鞭趕了兩天路但由于擔心顧琉縈的身體也便放緩了些速度
第三天到京城時一路都有百姓早早的在那等著迎接顧琉縈
三年前顧琉縈的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多數人對顧琉縈的才華都是折服的
顧琉縈在朝廷的兩年也做出了很多的成績真正的做到了一心為民是以京城的百姓對顧琉縈多是愛戴的
只是顧琉縈一個女子風頭太盛並不是件好事就如太子定是容不得他的皇妹在百姓的心里比他的地位還高
沈寒顧不得那些百姓多少百姓只是為了見顧琉縈一面三年前顧琉縈人間蒸發那些百姓大多淚濕過眼眶如今太子治世無道顧琉縈的回宮讓他們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百姓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跪在地上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他們無非是想見見傳說中的怡安公主
怡安公主在出生的那天天有異象西方邊際有一只傳說中的鳳凰展翅飛于怡安公主降生的寢宮上方
之所以說是傳說中的鳳凰是因為鳳凰乃是傳說中的凰女
但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很多人只知道那天有凰女降世但凰女是誰他們並不知道而知道內幕的人寥寥可數並且皇帝下了聖旨不能透露凰女的一絲一毫的信息
天辰皇是一個皇帝但他也是一個父親他是愛顧琉縈的所以他願意自己死守這個江山也不願她參與其中
前七年顧琉縈過的很平靜天辰皇那是便以為自己的刻意為之可以改變凰女的命運
可是顧琉縈七歲那年該發生始終發生了顧琉縈似乎已經開始照著凰女的命路去走了
天辰皇故意經常在顧琉縈面前感嘆她是女兒之身希望她自己能放下這天下
所以三年前她提出出宮他並沒有過多的阻攔他想或許出宮三年會沖淡些她對這天下的一些責任感
可如今她卻要回來了天辰皇除了高興外便只有嘆息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沒起到作用似乎一切都在按著凰女的命路在走
天辰皇思及此重重一嘆息明黃的身影在燭火的搖曳下忽暗忽明
天辰皇後輕輕揮退了隨侍在身的婢女手上舀著明黃的披風輕聲走近了天辰皇
皇上的東西總是明黃之色黃得讓人耀眼無法忽視
天辰皇感覺到背後有人直到皇後把披風披在他身上他才嘆息出聲︰「月妃朕不是說過今晚不需要你侍候了嗎這更深露重的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天辰皇話畢良久都沒听到皇後回答他終于意識到一些不對猛的轉過頭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都有些錯愕因為皇後幾乎這十年來都沒踏進過皇上的寢宮也就是這留夢殿
留夢留夢皇後一直都知道天辰皇想留什麼夢
十七年前發生的事不僅皇上無法釋懷皇後亦然
有些事雖然怪不得皇後可她畢竟是有愧于心
皇上錯開目光他突然有些不忍看皇後的眼楮她的眼楮似乎一如十七年前那般純淨只是天辰皇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他能留她一條命已經是看在她生了顧琉縈的面上
至于她的後位只是因為左相權勢太過他不能讓月妃再左上後位而除去後位外梅凝這個皇後就如打入冷宮的妃子般甚至更加不濟
天辰皇不會知道皇後在听到剛才他把她誤當做月妃時心里的痛苦或許他知道因為他也愛過一個人
梅凝原本以為自己在後宮這十七年早就練就了一顆麻木的心了可沒想到天辰皇剛才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她深藏起來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十七年前當天辰皇親口告訴她說他要在一個月後立她為後當時她受寵若驚以為自己終于打動了那個情深似海的男子那個她一心信奉為天的男子
那天她滿心欣喜的打扮了一整天因為那天天辰皇對著她笑了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在嘴唇勾起一絲弧度但那點弧度足以讓那時候的梅凝瘋狂
天辰皇走後宣旨的公公特意附耳對她說讓她今晚準備侍寢那時她以為至少天辰皇有一點點正式她了
可梅凝從天黑一直等到了天亮都沒看見白天那個明黃身影的男子
沒人知道她那天晚上是怎麼過的也沒人知道她手上握著的那條絲巾被鮮血沁濕
第二天她才從別的妃嬪那得知天辰皇昨晚去了婉妃那里
梅凝苦笑一聲安慰自己說他是皇帝並不是每個皇帝都像前朝皇帝那般能做到空置六宮
而她只希望他能分那麼一點點的目光給她哪怕只是不經意的一撇也好
外人看來他們是無比恩愛的帝後因為天辰皇每個月會固定兩三天去皇後的寢宮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每個月的那兩三天他們雖然會見面可是卻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你怎麼來了」
天辰皇不動聲色的坐下皇後上前兩步為天辰皇倒了一杯茶
「臣妾只是路過留夢殿看著燭火未熄便過來看看」皇後低垂著頭語畢便靜靜的站在一旁她本是宮女出生宮中的禮儀若真是考起來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勝過她
天辰皇自然不信皇後的說詞舀起茶杯抿了一口其實他並不是想喝茶只是他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只好找點事來做
若說天辰皇不怨皇後是假的當年的事他至今都耿耿于懷可他一個皇帝多一個女人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雖然怨她卻也談不上恨
天辰皇知道皇後的心意若說他一個皇上平時多臨幸一個女人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可她卻張了一張和她主子一模一樣的臉是以這十七年來他從未踫過她
「皇上不信嗎」皇後聲音依舊淡淡的似乎她的語氣平靜得已經看透了一切
「皇後如何看出朕不信了」天辰皇抬頭看了皇後一眼而此時的皇後卻再也沒有十七年前那般的單純想法了她現在並不在奢求他的一個目光了
十七年她都這麼過了她不期望剩下的時日生活會有些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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