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昏迷不醒了,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曦妃三人都覺得很吃驚。那個神經大條老是在心里嘟囔總有一天要把她們銬進警局喝茶的警察居然昏迷不醒。
範家輝被人發現時已經徹底昏迷,整個人躺在小道上,身上還殘留著清晨的露珠。擔心出人命的清潔工第一時間就將他送進醫院里,醫生也做了全面的檢查並沒有查到可疑的外傷。範家輝的身體非常強壯,經由醫生的全面檢查也只是血糖偏低其余的各種器官都非常正常也很好的運作著。不管從哪兒看範家輝的身體狀況都非常的好,甚至比來這兒做體檢的人還要好上許多,可醫生就是不明白,這身體超強壯的警察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壓根就找不到病因更別提對癥下藥了,做了多年的醫生的林醫師都有些犯愁了。
只不過是給這個家伙放了幾天假,他居然有膽子給自己昏迷不醒,得知消息的警司匆匆趕到醫院,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範家輝他就氣不打一處發恨不得把這家伙拎起來連扇幾個巴掌。若不是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攔住,這可憐的範家輝就要在昏迷中被自家上司給海扁一頓了。
一拳打在牆壁上,警司氣得整張臉都紅了,額上青筋暴起警司怒吼道︰「這家伙搞什麼,該不會是公休幾天不給老子好好休息跑出去惹禍結果被人伺機報復給揍了吧!」
站在一旁的下屬干干笑著,雖然上司現在的脾氣很大,但是昏迷的同事正在蒙受不白之冤,自己這個做搭檔的怎麼能不為解釋呢。一邊偷瞄著自家上司一邊斟酌用詞,那個陪警司過來看範家輝的小警員小聲說道︰「那個警司,林醫生剛才好像說老大並沒有明顯的外傷。應該不是遭人偷襲吧,如果是被人偷襲身上會有明顯的傷痕的自己老大別說外傷了,身上連塊皮都沒被蹭破。
不爽的瞪著這個多嘴的下屬,警司繼續粗著嗓子喊道︰「就算不是外傷那也鐵定是內傷,這家伙混蛋著呢,老是給我惹麻煩,現在又被個不知道的混混給撂倒了,根本就是丟我們警局的臉,老子要停他的職
這越說越過分了,為了自家老大的前程可憐的小警員只能擦著汗冒著被警司踹的危險繼續辯解道︰「那個警司,剛才林醫生也說過了,老大體內所有的器官都非常正常也沒有被人注射過奇怪的東西。所以警司啊,老大也不是因為內傷才昏迷不醒的
「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能是中邪吧!」這範家輝的直屬上司這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暴躁,這不實在弄不清範家輝昏迷不醒的原因他脾氣一上來還真就揪住範家輝的衣領準備開揍。就連他身邊的小警員都因為不忍看老大無辜被打而閉上自己的眼楮,等了好久也沒听到那「啪啪」響的巴掌聲,一時好奇睜開眼卻看到警司保持著揪著範家輝衣領的動作,高揚的巴掌定格在半空中好似在想些什麼。
警司大人並不是因為心疼範家輝而不忍心打他,而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或許這家伙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和中邪有關呢?能爬到警司這個地位他所見過的離奇案件自然不少,雖然大部分的案子都是人為的,但是也有少些無頭的懸案這是和那個世界有關。範家輝莫名其妙昏迷不醒,醫生又查不出任何原因,確實有可能和那個世界有關,畢竟範家輝剛誤打誤撞的解決了和那個世界有關的一個案子。
若是那個時候倒霉被某些東西上身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昏迷不醒的下屬,警司直接將他丟回病床上開始給老朋友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兒就傳來熟悉的調侃聲。
「哎呀呀,是什麼風把範警司的電話給吹來了,哎呀呀,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一听到這欠揍的聲音,警司的火一下子燒得更旺了特想沖到電話那頭將這個變態的家伙揪起來暴揍一頓。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將一肚子的火氣給壓下去,範警司這才說道︰「你這個混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到醫院來,听到沒有
「耶?」愣愣的回答著,這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對方就已經將電話掛斷。佐恩傻傻的坐在那兒盯著自己的手機猛瞧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道︰「耶?範警司那個家伙居然要我立刻趕到醫院去,還要馬上,搞什麼啊!」
他才不要因為那個暴躁的警司的一句話而急匆匆的趕過去呢,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來調戲自家下屬,現在還沒玩夠呢他怎麼舍得離開。搖頭晃腦就打算將警司大人的話拋到一邊,誰曉得一邊的曦妃突然開口說道︰「會不會是範警司被混混突襲了,現在躺在醫院里療傷啊?」
並不是因為自己討厭範警司,而是因為佐恩實在太煩人了,想要將這個厚臉皮的上司從自個的地盤趕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這不範警司就是個很好的幌子,她也不會錯過。
模模下巴一臉沉思,曦妃所言甚是,如果那家伙真的遭到突襲躺在醫院里,這可是難得的諷刺機會啊。不在欺壓可憐的夜梓了,佐恩拍著自己的腿從沙發上坐起來。
「決定了,這醫院還真得必須去一趟。夜梓小甜心快收拾一下,一會兒和我去看範警司!」瞧佐恩那興奮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要去郊游呢。
「耶?為什麼是我!」指著自個的鼻子,夜梓慘叫連連︰「頭,還是別吧,我去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警司大人出糗多少人想看還看不到呢,夜梓小甜心不要害羞啊,和老大我去有肉吃啊!」抬起手搭在夜梓肩上,佐恩那得意的樣子搞得曦妃特想把手上的電腦丟過去。
求救的看著曦妃,可這無良的搭檔居然低著頭裝作沒看見。無處喊冤的夜梓最後被佐恩給拖走了,臨走時她還不住的在心里大喊道。
我根本就不想看警司大人出糗啊!
抬頭看著窗外的天氣,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能將佐恩這個變態送走,適當的出賣自家搭檔也不是不可以的,絲毫沒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的曦妃繼續窩在沙發上看帖子。
沒人打擾的日子真好,耳根子清靜。
到了醫院才曉得住院的不是範警司,而是範家輝,為此佐恩還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他那失望的神情只實在太明顯了,明顯到警司大人想要當做沒看見都不行,不爽的走到佐恩身邊抬腳就往他的膝蓋踹去,範警司不爽的說道︰「怎麼?不是我住院這麼失望啊!」
險險避開這一踹,不怕死的佐恩還不忘搖頭晃腦道︰「真是可惜啊,躺在床上的居然不是你,虧我還巴巴趕過來想看笑話了。結果白跑一趟,小甜心收拾一下帶上水果我們走啊,沒笑話看呆著也沒意思啊!」這廂說著還不忘沖著夜梓大喊,那欠揍的模樣讓範警司更是火大。
早就知道自家老大欠揍的功力了得,沒想到居然能欠揍到這種程度。默默向後退幾步避開戰火,夜梓挪到病床旁。
範家輝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有些慘白。原本很精神的一個小伙子此時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至今仍昏迷不醒,醫生那兒卻怎麼也查不出他昏睡不醒的原因。
走到床旁坐下,夜梓伸出手戳了戳範家輝的臉頰︰「喂,警察先生醒醒啊!」
這要是擱在平時,人民警察的臉哪能說戳就戳啊,可現在範家輝昏迷不醒,一想到他老背後叫她們神婆夜梓就忍不住多戳幾下。範家輝看上去風風火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事實上安靜的時候挺孩子氣的。
坐在床旁盯著範家輝猛瞧,突然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夜幕之下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跪坐在地上,黑暗籠罩之下四周的景色看得很不真確,唯獨那個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看得那般的清晰。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眼熟,可夜梓卻怎麼也記不起在何處見過這個人。
就在她疑惑時這個畫面消失了,眼前的景物仍是醫院的白牆。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左眼,掌心下那炙熱的溫度有些燙人。將手移開輕輕閉上雙眼,夜梓明顯的感覺到左眼的眼球一下一下輕輕跳動著。那‘噗通噗通’的聲音開始自己的心髒同步,每一下都那麼的強勁有力。就像它並不是一粒眼球,而是個有生命的個體。
左眼的跳動越來越遲緩,而周圍兩個的爭吵聲卻越來越大。最後大得連外頭的護士都受不了了。
「啪」的一聲病房的大門被人踹開,從外頭走進一名女醫生。高跟鞋‘噠噠’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女醫生手里抱著一疊資料徑直走到範警司和佐恩跟前。漂亮的雙眸含著怒意不悅的仰頭瞪著這兩個比她整整高出一頭的男人,隨後將手上的資料往桌上一甩厲聲喝道︰「病房里誰允許你們吵吵鬧鬧的,你們兩當這兒是你家想吵就吵想鬧就鬧啊。別怪我沒警告你們,再繼續影響病人的休息我就把你們兩個全丟出去
不愧是軍醫,這氣場真是強大得沒話說。這一聲怒吼過後女醫生便拿回自己的資料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只留下方才還在爭吵的兩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
都被人罵了,這兩人自然也沒了爭吵的興趣。往旁邊走去佐恩直接一做到椅子上,掃了眼昏迷不醒的範家輝佐恩挑眉問道︰「哎呦我的大警司,剛才只顧跟你斗嘴都忘了問了,警司大人這麼焦急的叫我們過來,有事嗎?」
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一條腿翹到桌上還時不時的抖動著,佐恩這模樣在範警司眼里就是欠揍。強忍著掏槍崩了他的沖動,範警司別開臉說道︰「幫我看看,家輝那混蛋是不是中邪了!」
「耶?中邪,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標榜無神主義論的大警司嗎?」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東西似的,作惡居然拍著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在範警司越來越犀利的目光下才瞬間恢復正常。揉了揉因為笑得太夸張而有些抽筋的臉,佐恩起身走到床邊彎腰盯著範家輝猛瞧。
時間緩慢的推移著,佐恩的表情卻越發的嚴肅,面上的笑意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以及不解。
範家輝的情況不妙,雖然不明顯可這家伙的氣息明顯在衰弱。
大體的情況佐恩已經從範警司那兒听說了,範家輝昏迷不醒的原因連醫生都查不出來,所以他才會懷疑自家的下屬之所以昏迷是不是同之前變態殺人魔的那個案子有關。就是因為擔心同那個世界的東西扯上關系,範警司才會打電話讓佐恩過來。
莫名的昏迷,查不到任何的病因,範家輝就這麼沉睡的。呼吸的次數越來越少,每一次吐氣都是那麼的長。睡得很安靜,卻也安靜得讓人害怕。
剛毅的面容因為主人的沉睡倒也柔和了不少,範家輝雖是名警察,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這個年齡在佐恩眼里就是個孩子。
「怎麼樣?」伸出手朝著佐恩的肩頭就是一拳,這家伙已經盯著自家下屬看了老半天了,光看不說話都快急死他了。實在受不了佐恩這磨嘰的樣子,範警司直接動用武力讓這家伙回神。
「嗯!」輕輕應了一聲佐恩隨即才說道︰「我不知道!」
「什麼?」眼前的這個家伙居然告訴他不知道,這神棍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你怎麼可以不知道。甚少見過這樣的佐恩,緊蹙的眉心看上去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不解。
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範家輝的氣息越來越虛弱。可周圍用來觀察範家輝身體狀況的儀器,卻顯示他一切機能正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佐恩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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