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求救的聲音是從這兒傳來的。
看著面前的小樹林,璃藍非常的確定,而且那讓自己非常在意的氣味可是從這兒傳出,只要進入這兒便能找到氣味的源頭。
這廂璃藍正朝著樹林走去,而那兒女孩仍舊處于掙扎邊緣。男人就像只正在玩弄獵物的猛獸,再一次松開對女孩的束縛放任她逃月兌。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
已經精疲力盡的女孩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掙扎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跌跌撞撞在樹林里奔跑,十個指甲早已崩斷,混著鮮血的泥土因為被風干而黏在女孩手上。女孩只能沒命的向前奔跑,想要逃出男人的魔爪。
身後那個奇怪的影子又追上來了,眼看著自己又要被抓住了。一個外賣盒憑空落下砸在身後,盒子因為沖擊力而破裂開,飯香四溢。隨著飯盒落下,一個女孩子出現在樹林的盡頭。
沒有料到會有第三人闖入,那個黑影停下攻勢快速往後退,好不容易又捕捉到那個氣味,璃藍怎麼能任由它從自己眼皮下消失。人如利劍般從女孩身邊擦過朝著氣味的源頭沖去,才沒走幾步那個氣味又消失了。
終究還是錯過,懊惱的微蹙眉心。既然已經錯過在懊惱也于事無補,瞥了眼被自己當做武器丟出來的外盒,璃藍沉默的低下頭。
又浪費食物了,要不要回去重買一份?
璃藍難得在這些無趣的事上糾結倒也沒注意身邊有個女孩,直到那女孩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她才意識到有人在身邊。
體力嚴重透支的女孩正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救我
「恩?」身邊這女孩看上去特別狼狽,衣裙上沾滿泥土,大概是因為夜路不好走數次摔倒導致整張臉多處被劃傷。臉上的傷到不嚴重,嚴重的是女孩的雙手,十個指甲已經全數斷裂,從指縫里流出的血早已被風干,混著泥土結成一塊塊血紅色的土疙瘩。
十指連心,這十個指甲都崩裂那種痛意不是尋常人能忍得了的。
坐在地上休息著,等到體力恢復女孩才虛弱的將方才的事全部道出。這個女孩可能是遇上那個變態犯,從女孩的訴述中璃藍明顯察覺到事有蹊蹺。女孩說那個男人像逗弄食物般不停的抓她放她,而且不管自己怎麼逃跑只要跑出一定的範圍就會被一個奇怪的力道給扯回去。
好像在擔心璃藍不相信自己似的,那個女孩還月兌下自己的鞋襪讓璃藍看自己的腳踝。腳踝處有五道青黑色的勒痕,看上去像極了人類的手掌。
莫非又像之前那樣有人為了私欲將惡魔召喚出來,已經經歷了三次,那惡魔特有的氣息牢記于心斷然不會弄錯。只可惜自己還是慢一步,那東西在自己來之前已經溜走了。惡魔不見了,不過這女孩還在這兒。淡漠的看著眼前這狼狽的女孩,璃藍難得好心將這人送回家。
女孩居住的小區離這兒並不遠,不到五分鐘便將女孩送到居民樓下。這兒是人類的居民樓,想必那個變態殺人狂不至于囂張到闖入居民樓傷害這女孩。
因為那惡魔而耽擱不少時間,璃藍也就沒將女孩送回家,而是送到居民樓的東側大門就轉身離開。
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女孩終于覺得安心了。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還是快些回家吧。一路小跑來到自家住房的樓梯口,家住在這棟樓的四樓,平時這兒的樓梯一到晚上樓梯的電燈會自動亮起,可今天不知怎麼了,這周圍的居民樓燈火全部熄滅。
難道是停電了?
一想到停電女孩就覺得渾身涼梭梭的,黑洞洞的樓梯像極了張嘴的怪物,安靜守在那兒只等自己進入。用力搖頭將滿腦子的怪想法驅散,這樓梯自己已經走了十幾年了,怎麼今天偏偏就害怕了。
總不能因為樓梯的燈都熄滅了而站在樓下傻等一晚吧,深吸一口氣女孩便走到樓梯準備回家。剛抬起腳踩在第一個台階時,女孩的身體僵住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這個感覺太熟悉了,因為就在剛才,這個感覺是自己的噩夢。
「嘻嘻,抓到你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猥瑣極了。聲音的主人突然抬起手搭在自己肩膀,整個人貼了上來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聲求救,另一只手則環住自己的腰部瞬間將自己的兩只手死死扣在臂彎內。那個男人就這麼貼在自己身後,微低著頭好似在嗅著什麼。嗅了好一會兒那家伙居然伸出舌頭舌忝舐自己的頸部,溫熱的舌頭在脖子上游走,男人的氣息拂在身上。人類的體溫是最溫暖的,在恐懼和害怕時人類會本能的尋求溫暖以平復內心的恐懼。可此時對于女孩來說這溫熱的鼻息冰得駭人,那在頸部游走的舌頭像吐著信兒的毒蛇,尤其只耳邊縈繞的那句話。
「嘻嘻,抓到你了!」
身後的男人就是自己在小樹林遇到的那個人,那個游走于h市的變態殺人魔。
被捂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現已是深夜,人們都以入睡,這樣輕微的呼救聲根本傳不到那些熟睡的人耳中。如惡魔一般的男人將女孩從台階上扯下來,將其拖入樓梯下的暗閣里。
每一個樓梯在建時候,一樓的樓梯下都有一個小小的空曠地帶,這兒要嘛被人忽視要嘛被人拿來當堆積雜物的地方。這里常年照不到陽光,路過這兒的人也甚少注意這樓梯下的空曠地,白天都甚少有人注意更何況是晚上。
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來,女孩的雙腿不停蹬踩著地面,已經結疤的手指抓扯男人的衣褲,因為不停的抓扯那已結疤的傷口再度崩開,血流了出來在男人的褲腿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抓痕。
反抗得不到任何的效果,女孩最後還是被拖到樓梯下。身上的衣服被撕開,絕望的呼救無人听見,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空洞的雙眸看著青黑的牆壁,女孩的心里只剩下無盡的悔意。
後悔自己不听勸,深夜不歸家。
也不知被折騰多久,女孩的意識早已渙散,淚已流干的她隱約感覺到那個男人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緩慢的纏住自己的脖子。一圈一圈繞過頸部隨後被勒緊,無法呼吸的女孩最後慘死在自家的樓下。
終于得到滿足了,宛如惡魔的男人趴在女孩身上不停的喘氣,扭曲的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哈哈,死了,又死了一個。真好啊,我又除了一個禍害小心翼翼將纏在女孩身上的繩子接下,男人像對待寶物一樣將其放入口袋中。
穿好衣服看著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女孩,男人最後從隨身的衣服里掏出一把鋒利的砍骨刀。
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具,男人的眼里滿是得到滿足後的興奮。就是這樣,像你們這種不懂得珍惜的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鋒利的砍骨頭每揮一下,女孩的身軀便被砍成兩截,也不知砍了幾刀,這個比惡魔還要凶殘的男人終于停手了。擦了擦額上的汗,女孩的鮮血濺了他一身,汗水混著血液從面上淌下,男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終于將東西處理完了,現在只需把她們都裝進塑料袋里。
男人並沒有清洗這些石塊,而是將這些尸塊塞入預先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里。尸塊挺多的,他整整裝了四大袋才將尸塊裝完,隨意的丟棄在樓梯下,男人這才滿足的離開。
這些天他一直關注新聞,欣賞著由自己帶來的社會恐慌。他從來就沒清洗過尸體也不清楚為何每一具尸體在事後都有被清洗過的痕跡,不過這點小細節他才不會費心去考慮呢,他要的只是滿足,能讓自己得到性滿足。
在尋常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滿足感,只有在那些垂死掙扎的人身上才能得到。
處理好女孩的尸體,男人轉身離去,離開的頭始終未曾回過頭,自然也不會發現在他回頭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地下爬出。這個黑色的影子趴在地上將地面的血跡全部吸干,不但如此它還進入塑料袋內將尸塊上的血液全數舌忝盡。不管是女孩的鮮血,還是男人遺留在女孩體內的****。
全部吸干。
被黑影舌忝舐過的尸塊干淨得好像被清洗過,不但如此尸塊的身上還遺留下類似于洗滌劑的液體。這種液體的氣味很濃,正好能掩蓋住于惡魔的氣味。
被人忽視的樓梯下,可憐的女孩永遠長眠于此,而樓上的父母中途醒來時還不忘到房間里查看女兒是否回家。在確定那個丫頭還在外面瘋玩時,最父母的只能長嘆道。
「又跑出去大晚上不回家,也不怕出事!」
第二天仍未見自己的孩子回來,當父母的也擔心了。自家丫頭雖然老是喜歡在外面瘋玩,自己也警告數次不過她都不听,這丫頭可是他們的老來子,平日里寵得不得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丫頭大了想要自由了,他們老兩口管不住又舍不得孩子受委屈便也一直由著她胡來。這是以前,可現在不一樣,外頭突然冒出一個專門在午夜殺害女孩的變態,自家丫頭一女孩子大晚上的還在外面游蕩,這萬一出事可怎麼辦啊。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女兒回家,打她的手機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做父母的也開始著急了。老兩口約好出門去看看,興許是昨天給朋友過生日一時玩瘋了忘記打電話回家報平安。這老兩口走到樓下卻發現那兒聚集滿了附近的鄰居,不只是鄰居還有好多警察,這才想起來一大早就听到警鈴聲。
老兩口一時好奇便湊了上去,推了推旁邊的鄰居隨口問道︰「出什麼事了,來了這麼多警察?」
那鄰居一回頭看清是他老兩口時臉色變了,視線游離看上去特別奇怪。那鄰居支吾了半天最後才說道︰「沒什麼事,你們兩口子出來散步嗎?這里人多雜得很,你們兩口子就別聚在這了。也沒啥好看的,要不上我家坐坐!」
鄰居越是掩飾,這老兩口就越好奇。
老兩口沒理會鄰居的勸阻繼續往里面擠,站久了也听出些門道了。這兒發現了第五個受害的女孩,女孩的尸體就被丟棄在樓梯下。
誰家的閨女這麼可憐,居然遇上那個變態。
老兩口也是當父母的,自然能體會這種心情,可當他們從鄰居的口中听到「可憐四樓那對老夫妻,熬了大半輩子終于盼來個女兒,現在卻被人殺了,真不知道那老兩口往後的日子怎麼熬哦
就是這句話如悶雷一般砸在兩位老人頭頂,老兩口一下子都懵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兩位年歲過百的老人最後受不了這打擊雙雙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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