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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敕書又來

(謝稿雲歧青谷與峰霞愛無間的打賞~~)

「這」二人相視一眼,李駐咬了咬牙,施禮道︰「將軍既然要听實話,那末將就斗膽了,起初末將並不願從軍,實為將軍強征而來,要說沒有怨言,恐怕無人會信,那時只想,如果不幸戰死沙場,就當作得點撫恤孝敬父母,也好給阿弟說門親事!

但老天待末將不薄,末將僥幸留得一條xing命,于是,斷去了所有念想,把從軍看成命中注定,原本抱著混一天是一天的心思,不過,在一個多月的從軍生涯里,末將與弟兄們發現,將軍您雖然要求嚴格,卻與全軍將士甘苦與共,又賞罰分明,朝庭賜給您的金帛,您全分贈給了弟兄們,弟兄們都感激不盡,同時也都想明白了,如果將軍當時不強征良人,恐怕山yin沒法撐到劉牢之來援,到那時,滿城都將遭劫,因此漸漸地也心甘情願跟著將軍。

何況弟兄們都清楚,有功將士得不到應有封賞,這完全是朝庭瞧不起咱們,連您當居首功,都只得了個小小偏將軍,咱們還如何指望?這也是山yin良人不願從軍的原因之一,今ri,末將借著酒勁也不怕說犯忌的話,願當眾立下誓言,今生今世只追隨將軍您,若有悖逆,亂箭穿心而死!」

隨著話音落下,李駐單膝著地,向衛風重重施了個軍禮。

張寧也半跪施禮道︰「由秦至漢,乃至魏、蜀、吳,授爵升職無不以軍功論,唯獨我朝從軍成了賤業,末將當初為郡兵時,別說士人瞧不起,良人瞧不起,上級欺壓下級,就連士人家里的惡僕都對我等呼來喝去,唯有將軍您一視同仁,從不因喜怒而肆意責罰,末將今ri也借著喝了幾碗酒斗膽說句心里話,他劉牢之能成一方藩鎮,將軍您論起才華人品,十倍百倍于他,他能行,您為何不行?末將也願追隨將軍,願以微薄之力助將軍成就大業!」

另二百九十八人也齊刷刷的施禮︰「我等都願追隨將軍,願誓死效忠!」

衛風把酒碗舉起,鄭重道︰「假話大話老子也不多說,這里只說一句,凡是我鍋里有,你們碗里就有,來,諸位共勉!」說著,猛的一口灌入喉中,又「啪!」的一聲,把酒碗向地面重重一摜!

將士們紛紛一飲而盡,跟著摜下酒碗,一時之間,啪啪連響,每個人都是情緒高昂。

過了小片刻,衛風雙手一壓,又道︰「今ri請諸位來,首先為冠軍球隊慶賀,其次想必大家也清楚,有將軍號者即可置親衛,故而本將當面問一句,你們可願給本將作親衛?當然,這只是征詢,有不願也不勉強,更不會記恨于心!」

親衛相當于衛風的家將、私軍,由原先的上下級關系轉為人身依附關系,往難听里說,與奴僕差不多,但私軍的待遇極為豐厚,遠不是普通士卒能比,再如果將來衛風青雲得志,他們也會水漲船高,作為衛風的身邊人,好處也是無法言喻。

張寧不假思索道︰「將軍,這還用考慮嗎?咱們命都賣給您了,做您親衛有何不妥?我張寧第一個願意!」

李駐拍著胸脯道︰「全軍有兩萬人,您只把咱們三百人找來,這是對我等的信任與器重啊,我李駐豈能不識抬舉!」

「將軍,您別問了,咱們都願意!」其余將士緊跟著當場表態!

「好!」衛風面容一肅,厲聲道︰「諸位的心意本將領了,但親衛訓練至少會十倍苦于軍中士卒,本將先提個醒,各位先掂量掂量自已能不能承受,別到時犯了軍法,咱們面子上都不好看!」

張寧頓時現出了羞憤之se,振臂呼道︰「將軍,那三十多個女人被您折磨的死去活來,都不叫半句苦,咱們如何不行?倘若真有人觸犯軍令,您按律處置便是,決不會有人出半句怨言!」

「請將軍放心!」眾人齊聲施禮。

「哈哈哈哈~~」衛風哈哈大笑著給自已倒了碗酒,示意道︰「今後咱們是一家人了,多余的話本將暫時不說,諸位都起來罷,今晚不醉無歸,干!」

「干!」三百人同時舉杯,一時之間,氣氛沸騰到了頂點!

衛風的目地,正是為了把這三百人納為親衛,橄欖球雖然只是一項體育競技,卻包含著拼搏不息jing神與團隊合作理念,全軍共一百支參賽隊,能擠進前十的,無一不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爛醉如泥,衛風索xing也留在了軍營,第二天直接帶領全軍cao演。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衛風練軍、練親衛、練帶刀侍婢,忙的不可開交,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王蔓與小蘭雖然心疼,卻無可奈何,她們所能做的,便是于燈下守候,提前準備好洗澡水與熱騰騰的宵夜,不知不覺中,時間走到了八月。

在山yin一帶,水稻栽培已經實現了兩季輪作,早稻由于孫恩聚眾作亂,會稽士庶顆粒無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晚稻上,這個時節正是反青期,光熱充足,田間地頭一片綠油油,百姓們都在忙碌的勞作,企盼在冬季來臨之前有個好的收成,而衛風練軍也盡量往遠處帶,免得sao擾了民眾。

與城外的忙忙碌碌不同,士族的生活悠閑自在,王凝之盡管詩作的不怎麼樣,書法卻得了王羲之真傳,北宋著名書法評論家黃長睿雲︰王氏凝、cao、徽、渙之四子書,與子敬(獻之)書具傳,皆得家範而體各不同,凝之得其韻,cao之得其體,徽之得其勢,渙之得其貌,獻之得其源。

這一天,即八月五ri,王凝之正伏案練筆,謝道韞雖然對王凝之有諸多不滿,對他的字卻贊不絕口,也站在一旁凝神觀看,王凝之書寫的是《蘭亭集序》,不過,與王羲之的手書不同,王凝之是以最擅長的草隸書寫,別有一番韻味。

王凝之揮毫潑墨,漸入佳境,謝道韞也是連連點頭,就在這時,一名管事不識趣的遠遠喚道︰「郎主、夫人,朝庭有黃門拜訪,正在大殿恭候!」

「呃?」王凝之頗覺掃興,把筆放下,與謝道韞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發現了一絲疑惑,謝道韞不解道︰「朝庭又來作甚?王郎,與妾過去瞧瞧罷

「嗯!」王凝之點了點頭,與謝道韞向前殿走去。

黃門還是上次那名黃門,見到王謝夫婦,連忙施禮問道︰「老奴給府君與謝夫人見禮了,請問衛將軍可在?」

王凝之剛要回答,謝道韞已搶先道︰「衛將軍有事外出,不知宦侍所為何事?」

黃門拱了拱手︰「朝庭有詔宣喻,謝夫人,請差人把衛將軍盡快尋來

王凝之還要說話,謝道韞頓時狠狠一眼瞪了過去,只得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謝道韞這才微微笑道︰「衛將軍去下面各縣巡視了,近段時ri不在山yin,至于具體是何處,妾與王郎並不清楚,若宦侍不急的話,不妨耐心等候,或者,把敕書交與王郎,待到衛將軍回返,由王郎轉宣,宦侍意下如何?」

「這」黃門現出了為難之se,古時通信不便,往往出門辦事,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半載沒任何音訊都很正常,誰知道衛風一去要花多久?

黃門可等不起,略一遲疑,就勉強笑道︰「老奴拜托府君了說完,把手里的竹簡遞了過去。

以竹簡書寫是朝庭正式下發的敕書,王凝之有些好奇,正要打開看看,謝道韞連忙以眼神阻止,又跟著道︰「宦侍奔波勞頓,不如先往偏殿暫歇片刻罷,晚間容妾與王郎設宴招待,一盡地主之誼

「不敢,不敢!」黃門連聲推辭︰「府君與謝夫人的好意老奴心領了,但還有要事返京,這便告辭!」

黃門深深一躬,轉身離開。

謝道韞示意道︰「留步不送!」

黃門的腳步聲剛剛消失,王凝之再也忍不住問道︰「令姜,你為何要推說衛將軍不在?」

謝道韞淡淡道︰「朝庭下詔,你以為會是好事?衛將軍縱使固守山yin立下奇功,可該封的都封了,難道還會追加賞賜?若妾沒料錯,這封敕書,定是宣衛將軍入京,到那時,落在相王手上,衛將軍與王家佷女的生死豈能由得自已?妾砌詞推托,實是不想讓衛將軍當面接詔,可以爭得轉圜余地,王郎,你若不信妾的判斷,打開看看不就得了?」

「哦!」王凝之早已等不及了,趕緊打開,僅幾息工夫,就面se大變道︰「令姜果然沒料錯,朝庭擢衛將軍參中軍將軍(司馬元顯)府軍事!」

「哼!」謝道韞冷哼一聲︰「這父子二人沒完沒了了,妾就搞不明白,王家佷女有那麼重要麼?給個參軍就想把衛將軍誆入京城?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道韞發火時威勢十足,王凝之連忙賠起笑臉,小心翼翼道︰「令姜,你說該如何是好?朝庭既有正式敕書,拖著總不是個事啊!」

謝道韞略一沉吟,便道︰「看來得與衛將軍商議一下,來人,把衛將軍請來,對了,另外把炎之與王家佷女也叫上!」

「遵命!」殿外幾名僕役度施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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