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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心病難醫

衛風也在觀察著庾氏,並暗暗拿她與身份地位類似的謝道韞、褚夫人,甚至丁太後做起了比較,謝道韞與褚夫人不用多說,性情溫婉有涵養,待人接物游刃有余,極少把負面情緒宣之于眾。

即便是丁太後,除了**,真要衛風說也說不出什麼缺點,反倒是好處一籮筐,既不以勢壓人,又懂得照顧自已的感受,如果沒有丁太後先行支付的五千匹戰馬,京口被破無須置疑,劉嬌與劉興男也將如她們自已所說的那般飲恨自盡,真這麼算起來,丁太後還是自已的大恩人呢!

衛風認為,環境對人的性格有極其重要的影響,悠閑舒適的環境使人心胸開闊,心情愉快,不幸的遭遇與繁瑣沉苛的生活恰恰相反,是暴燥乖戾,冷漠自私的催化劑,庾氏正是置身于後一種環境當中!

見王蔓望向自已的目光中滿滿的全是委屈與無助,衛風把王蔓拉到一邊,小聲道︰「王蔓,你不要怪你母親,她是心靈受了重創,這種情況很棘手,我分析給你听,你也不要怪我說話難听啊!

潁川庾氏再是沒落,卻是高門甲族,你母親身為高門士女,又是當時手握重兵的你父親正室,自然心高氣傲,然而,一夜之間家門突逢劇變,又被平時連正眼都不會瞧的孔道掠走,還時常受到他家中男性的侵犯凌辱,是否出于孔道的授意我不好說,但一個女人奉迎多個男人,即便孔道許給她正妻名份,可這在實質上與侍妾有何區別?我相信,沒有哪個女人天生願意做公共馬車,你說可是?尤其你母親還是眼高于頂的那一類人!

這對她的打擊自然是極其沉重,或許由于時日漸長。也或許娘家指望不到,你母親在絕望中自甘墮落,自暴自棄。向命運低下了高傲的頸脖,但是。心里的苦悶壓抑絕不會減少半分,相反,還會堆積郁結無從排泄,以致她的性格漸漸扭曲,變成了現在這副冷漠、自私、而又蠻不講理的模樣!

你母親瞧不起我,讓你去投奔殷簡之,這我能理解。殷簡之無論如何總佔了個高門甲族的身份,你母親現在最迫切的需要,是在身份上挽回自尊自信,以掩飾她心靈上的自卑自憐。你嫁給殷簡之,相當于一步登天重回高門甲族的懷抱!

照我猜測,殷簡之由于殷仲堪兵敗身亡,不但失去了榮華富貴,還必然整日里提心吊膽。生怕被桓玄惦念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在生活上根本不能給你母親帶來改善,你母親理該清楚這一點,卻因著與高門甲族聯姻。可以使她在心理上獲得極大的滿足,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所以,我們要理解她,同情她,不要歧視她,也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要拿出最大的耐心幫助她,使她做回一個正常人。」

王蔓歪著腦袋尋思了一陣子,美目中漸漸浮出了一絲期望,連忙問道︰「衛郎,阿母怎會這般嚴重?你既能理出病因就一定有辦法,你幫幫阿母,妾真的不願見她變成這個樣子!」

衛風正色道︰「心病最是難醫,我也沒有確切的把握,只能說盡力一試,這或許需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在這過程中,我可能會使用些非常規手段,會暫時、小小的冒犯到你的母親,你如果真想她好,就要信任我,配合我,嗯?」

王蔓不假思索的一口應道︰「衛郎,妾相信你,只要阿母能變回原來那樣,無論你對她做什麼,妾都會理解你的。」

‘呃?侵犯她的身體你會不會理解?’王蔓這話落在衛風耳里立時變了味,一股抑制不住的噴涌上了心頭,衛風在潛意識中其實對謝道韞懷有一份幻想,但理智提醒他絕對不可以,而王蔓母親的出現,恰好在某些方面起著了替代謝道韞的作用,庾氏是自已的長輩,美艷、豐滿、成熟、眼高于頂,林林總總,所有的一切都對有戀母癖的衛風構成了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更何況庾氏還人盡可夫呢!

別人上得,自已為何上不得?庾氏的丈母娘身份,對衛風非但不是桎梏,反而令他心頭癢癢,在一個現代人眼里,對姊妹花、姑佷花、母女花等諸多的奇異鮮花,不會產生任何心理上的排斥,這是上天的恩賜啊!

衛風感覺胯間有一股邪火蓬的點燃,竟生出了種把庾氏拖入小黑屋推倒的沖動,但立刻就強壓下這份念頭,不動聲色的笑道︰「王蔓,我希望你能記著你今日說過的話,我現在去與你母親談談,你不要來,听著就行!‘

「嗯!」王蔓滿懷信心的點了點頭。

衛風回報以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向庾氏走了過去,拱了拱手︰「庾夫人,你不認我做女婿,無非是嫌我出身低瞧不起人罷了,那好,我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你的冷**,咱們一路是一路,我稱你聲庾夫人罷,不過我得提醒你,無論你認不認我這門親,王蔓是我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好比即使你與王蔓斷絕了母女關系,你們事實上的母女血緣親情卻是割斷不了,我希望你能面對事實,不要再做那種自抬身價的虛無縹緲幻夢了,庾夫人,你該醒了!」

「你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怎麼?你一個庶人還了不起了?難道兵家子都沒教養嗎?」庾氏仿佛受了莫大羞恥,頓時柳眉倒豎,怒目瞪向衛風,還伴著陣陣冷笑,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衛風不以為然的笑道︰「庾夫人,你可能不了解我,那我先簡略的自我介紹一下,我這個人呢,粗魯、殘忍、狠毒、心眼小,總之,你把自古至今最惡的惡人往我身上套就對了,自從三年前偶遇王蔓與小蘭到今天,間接由我而亡的人至少有十萬之數,具體詳情,你可以回家後向王蔓詢問!」

「嗤!「庾氏不屑的輕笑一聲︰「衛將軍,你說這些做什麼?嚇唬妾?要挾妾跟你們回去?好笑!你以為妾是被嚇大的嗎?你殺人再多與妾何干?大不了你看妾不順眼把妾這條賤命也拿去便是,你看妾可會皺下眉頭?哼!蔓兒既然不認妾這個母親,妾也不會和她回去,妾就留在孔府,照顧孔郎的下半生!」

「哦~~」衛風詫異向地上的孔道一指,不敢置信道︰「庾夫人,我沒听錯吧?你居然要照顧一個老廢物?他的卵子都被我爆了,一個沒卵子的男人,你還圖什麼?庾夫人,你不要自欺欺人,其實你對孔道沒丁點感情,最多是在一起生活久了習慣使然!另外,我還要鄭重的提醒你一句,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在這方面,我不會尊重你的意願,所以,我勸你盡量配合,免得吃苦又受氣,還令王蔓難做人,你說可是?」

「你」庾氏氣的胸脯都在劇烈顫動,咬牙切齒瞪向衛風,但衛風面帶微微笑,一副你來揍我啊的欠扁模樣,這讓庾氏意識到,自已踫上無賴了,和他生氣不值得,于是回頭看向了王蔓,正見王蔓的俏面布滿了關心之色。

「哼!妾等著你來!反正妾沒有家族,也沒有親人,沒人愛更沒人疼,一個弱女子你想如何便如何!」庾氏冷哼一聲,高高昂起了那傲慢的頭顱,竟然也耍起了賴!

王蔓頓時心中一酸,忍不住喚道︰「阿母」話剛月兌口,衛風已打斷道︰「王蔓,你忘了自已說過的話嗎?」

王蔓拭了拭紅通通的眼角,很勉強的轉過了身體,衛風這才把目光轉回庾氏,冷冷笑道︰「庾夫人,你少扮可憐,這一套對我沒用,我忘了告訴你,司馬道子的正妻王氏,也就是王國寶的妹妹,正是由于出言不遜,被我下令縊死,哼,她的年齡與姿色與你差不多,我請你不要心存僥幸,今天,我必須把你帶走,綁也得綁走!」

庾氏渾身一個哆嗦,顯然給嚇著了,但隨即就一股巨大的恥辱涌上了心頭,自已是高貴的庾氏女兒,怎能屈服在庶人的yin威之下?庾氏連忙把腦袋昂的更高,以更加森冷的眼神與衛風對視!

衛風卻語氣一軟,淡淡道︰「不過,在帶你離開之前,有些恩怨需要了結,孔道已被我打爆了卵子,這是他罪有應得,其他人也會受到報應,我想,這應該是你喜聞樂見的,請庾夫人放眼欣賞!」說著,轉頭厲喝一聲︰「帶上來!」

「遵命!」伴著氣勢磅礡的應諾,三名男子被親衛揪了出來,一人年齡較大,顯然是孔道的弟弟,另兩人均是二十來歲,分別是他的長子與次子,這三人均是面色灰敗,渾身瑟瑟發抖!還有兩名親衛,胳肢窩里各夾著個十歲不到的男童,雖然被捂著嘴發不出聲,可滿臉都是驚慌失措。

衛風揮了揮手︰「來人,先把這三個yin賊的卵子爆了,為庾夫人出口惡氣!」

「將軍饒命啊!求您手下留情啊!下次再也不敢了!」三人立時哭爹喊娘的求起了饒,親衛哪管這些,掄起大棒向胯間猛擊而去!

「撲!撲!撲!」三聲如擊敗革的悶響過後,小院里瞬間布滿了殺豬般的慘嚎,孔道的弟弟最不中用,傾刻暈死過去,他的兩名子嗣或許是年輕力壯的緣由,捂著襠部劇烈抽搐,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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