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契看張周怡的樣子,放下心來,看來她已經放下了。
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放下的?可是放不下她又能怎麼樣?難道真的要去跟一個女人同時分享一個老公嗎?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做,也做不到!
可是放不下她又能怎樣?難道要她又去死一回嗎?這件事情她不想做,也做不到,她還有鈺軒,她還有很多放不下。
所以,她只能祈禱自己,慢慢放下,慢慢放下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易碎品,慢慢的放下,慢慢的收藏起來,等以後它成了藝術品,老了的時候再拿出來慢慢欣賞,原來她曾經喜歡過這麼一個人,原來她也曾想過要與一個人共度一生。
張契這一陣子之所以沒有回去仗劍山莊,其實也是在別院里養傷,陸衍之和沈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他別院里的管家告訴他的。他的傷都是一些刀劍皮外傷,傷好得不是很快,但也要臉上能見人才行。
他是仗劍山莊的人,是仗劍山莊現任莊主的佷子,但是他卻是偏房庶子,也就是莊主弟弟的小妾的兒子,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掌管什麼內務,反倒是成了陸衍之的伴讀,說好听是伴讀,說難听一點就是小廝。
他沒有怨言,命運如此罷了!但是陸衍之去騰龍城之後,不可避免的,他也得跟著去。然後陸衍之被殺手追殺,他受傷躲進蕭家,陸衍之逃入張家。
陸衍之失去記憶,他不得不從長計議,如何進入張家,是一個難題。落簫是個會些江湖功夫的人,他收留了他,讓他做了他院子里的護衛,順道養傷。陰差陽錯之下,他進入了張府。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像是他蓄意進入張府的,雖然他也在這中間做了努力,但是說他蓄意,倒不如說命運安排。之後發生的一切,也是如此。
張契離開之後,張周怡也把藥喝完了,柳如煙拿出藥膏來,對張周怡道︰「背上的藥已經包扎了四天了,該換藥了。」
張周怡點了點頭,配合著柳如煙拆掉了背後的紗布,柳如煙小心翼翼的按照當初張周怡給韓淺做手術之後用上的消毒方法,將一坨一坨的棕色藥物用棉花沾著酒抹去,然後小心的將張周怡背部的藥物清理干淨。
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張周怡模上傷藥,看著那不大,卻深的傷口,柳如煙險些掉下淚了,四天了,因為藥物的填補和自身的恢復,傷口已經不會流血了,但是深幽幽如同洞穴般的傷口卻在告訴她當時公子受的什麼樣的傷。
而且這一次受傷,痛的不止是身上,還有心上。
他們一直都覺得,公子值得最好了,可是卻發現,公子每每都在受傷。讓他們很心疼。
柳如煙喃喃道︰「如果鈺軒小公子看到公子身上的傷,不知道得有多心疼,還有韓公子」
張周怡听到,忍痛勉強笑了笑,「所以我要趕快好起來,去見他們。」她需要鈺軒的安慰,太需要了!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鈺軒,她再沒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