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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意思很清楚,畢竟她一個姑娘家跟著兩個大男人一起上路,有些不便,楊公子他們打扮清雅,氣度很好,一看就知道教養不錯,家里肯定也很殷實,對這個赤金的鐲子不一定看的上眼,但是這也只是一個象征罷了,我雇佣你們,反正這一段也順路。

楊公子遲疑的看樣次輔公子,兩個人都不是小白兔,上了戰場回來更是面白心黑的貨,但是還做不到丟下一個姑娘不顧,反正也就是順路,楊公子道︰「鐲子就算了,我們二人著急著趕路,恐怕•••••」他們兩個要躲避家里人,要盡快去蜀中,一路不會悠哉哉的上路,趕起路來,估計也顧不上一個姑娘。

牡丹打斷他道︰「兩位公子盡管趕路,不要多做照顧妾。」

有了牡丹這句話,楊公子總算點了頭,牡丹拿起鐲子塞到楊公子手上,道︰「這算是報酬!」

說完之後,牡丹干脆利落的出門走了出去。

他們現在在一個小客棧了,兩人本來沒有住宿的打算的,只是有了牡丹這個意外,他們兩個只能湊活的找了一個驛站了,又給牡丹請了大夫,這樣就耽誤了兩三天,這也歸功于牡丹的身體素質好,如果擱到一個普通的姑娘家身上,早就香消玉殞了,牡丹卻硬是熬了過去。

楊公子看了下桌子的鐲子,想著先收起來吧,他們確實看不上一個鐲子,而且那個姑娘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就是到了江南可怎麼辦,這個鐲子還可以換上幾兩銀子,只是牡丹的態度太過堅決了,楊公子想著等到了江南再還給她算了,只是他收起來的動作猛的一滯,眼楮眯了起來,看向其中一個小小的標記。

次輔公子也就是方清和敏銳的感受到了楊涵的視線,道︰「怎麼了?」

楊涵抿著唇把鐲子遞過去,道︰「這個鐲子是內造的。」

皇宮里的東西都是有標記的,雖然不起眼,但是在有眼力的人眼中,會無所遁形,楊涵有個在皇宮做太妃的姑姑,他又得寵,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他家里就有不少的好東西,這個鐲子內側的一角上那個小小的內務府專用的印章他一眼就看到了。

方清和也不是不識貨的人,他家雖然沒有在宮里當妃嬪的姑姑姐姐的,但是他也是見過好東西的,齊安之也賞過次輔不少的東西,不算貴重,但是也是一種恩寵,這個印記他也很熟悉,方清和也立刻眯起眼楮,蹙著眉道︰「她到底是什麼來路?」

能擁有皇宮里的鐲子的,或者在皇宮帶過,或者和宮里有什麼關系,但是不可能是買過來的,皇宮的東西都是禁止販賣的,京城的老板都是一副火眼金楮,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楊涵傾向于第一種,主要是一個人的氣質很明顯,牡丹的不太像什麼富貴人家的姑娘,那就是宮女了?

楊涵覺得不靠譜,方清和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出來,道︰「總歸是偶然相逢,等她到了江南自然會離開。」關他們什麼事情?

而且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楊涵想了想,把鐲子慎重的收了起來,保不準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方清和︰「天也越來越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雪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如果雪下的太大,我們估計要被困在路上了。」

楊涵點了頭,準備第二日就出發。

事實證明,方清和很有烏鴉嘴的天賦,他剛說了第二日下雪,沒等天明,子時的時候就下起了雪。

喬疊錦睡在一半的時候醒了過來,這是很難得事情,她一向是睡到天亮,她的睡眠質量還是很好的,叫了聲守夜的宮女,讓她端過來一杯水,她口渴的難受,她喝了水,躺到床上怎麼都誰不著了,喬疊錦對著帳頂發了一會呆,就讓宮女拿過來外衣,披上了,走到外間的時候听到了外面的小聲的驚呼,喬疊錦道︰「怎麼了?」

宮女笑道︰「回娘娘的話,是下雪了。♀」

喬疊錦走到窗戶旁邊,輕輕的推開窗戶,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雪粒子就涌了進來,喬疊錦剛從被窩里出來,身上還帶著暖意,現在被風一吹,只覺得手上冰涼,陡然渾身就是一身的涼意,下意識的放開了手。

只是窗戶被北風強硬的開了一道縫,喬疊錦順著窗戶縫像外面瞧去,地上已經白了一層,外面向來金碧輝煌的屋檐也籠罩了一層白色,整個皇宮像是陷入了沉眠,寂靜而美好。

宮女看著喬疊錦站的不動,躊躇了下,輕聲道︰「娘娘,外面涼,奴婢再給您拿一件衣服?」

喬疊錦搖了搖頭,伸手關上了窗戶,道︰「不用了。」

想了想,又道︰「外面的天冷,讓外面的輪值的人都添一件衣服好了,如果凍壞了,就壞事了。」

宮女笑道︰「娘娘心善。」

喬疊錦失笑了下,沒有說話,又躺回了床上,這一次入睡的快,直到天亮才醒過來,等喬疊錦梳洗完了之後,外面的雪還在下,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外面的血已經很深了,不少的太監正在拿著笤帚奮力的掃出來一條路來,昨晚的血下的實在大,屋頂上都有厚厚的一層,還有太監用梯子爬上去奮力的掃去上面的積雪。

天上還是厚重的雲層,北風還在吹,只稍稍微探出去一點頭,就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寒意,冰冷透骨。

綠意給喬疊錦小心的攏了攏衣裳,輕聲道︰「••••••听說昨晚的雪下實在是大,一個久不住人的宮殿的屋頂都給壓塌了,看這樣子,不知道還要下多久,就讓人下去掃一下。」

雖然這種事情發生在長樂宮,有些不太可能的,但是還是未雨綢繆一下為好,這場大雪來的是浩大,從昨晚下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的痕跡。

喬疊錦放眼看去,只看到被吹的亂七八糟的雪粒子,遠一點的什麼也看不到,喬疊錦嘆氣道︰「又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而且來勢洶洶,像是要把之前錯過的雪都給補過來一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停下的樣子。

就是一開始新奇的人也開始麻木了,齊安之也開始擔心難民的問題,這樣大的雪,不知道全國有沒有地方遭到雪災,有了雪災,肯定要救災的。

救災就必須要有銀子。

端木琉璃是個瘋子,但是這個瘋子很聰明,她也知道她唯一的籌募就是知道南疆皇室的皇陵在哪里了,尤其現在還在京城,她不會輕易的說出來,到底在哪里。

說了出去,她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沒有了利用價值,她覺得她憑著先前的所作為為,只有死路一條,端木琉璃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尤其是現在還在和驚鴻先生在一起,她更不想死了。

她也不能什麼都不說,齊安之肯定會不耐煩的,端木琉璃一直掌握著一個度,每次被逼問躲不過的時候,就說出一部分線索,只是線索相當的不連貫,唐元怎麼都連不起來,唐元看著端木琉璃的眼神也逐漸變了。

從一開始的輕視到現在的重視,能夠卡到他們的底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這說明她很聰明,不是一般的聰明,比一般的男人都要聰明。

唐元就這樣一直不軟不硬的跟著他們磨,再加上齊安之中間御駕親征過,唐元忙著應付內閣的事情,對這邊自然懈怠了,琉璃自然從善如流的。

齊安之一直沒有問起這邊,唐元也就一直沒有多說,琉璃自然樂得跟驚鴻先生相處。♀

只是驚鴻先生快被逼瘋了。

琉璃的目的一開始還能掩飾住,驚鴻先生把她當做故友的遺孤,對她的遭遇也很憐惜,只是琉璃的目的實在是太直接了,驚鴻先生又不笨,一次兩次看不出來,次數多了,自然就能看的出來。

驚鴻先生雖然驚愕,但是還是給琉璃保留了足夠的面子,只是不漏痕跡的疏遠,語氣也很疏遠,帶著長輩的口音。

如果是一般的姑娘,早就明白了驚鴻先生的意思,這樣含蓄的拒絕,也算全兩個人一個面子了,只是琉璃從來不是一般的人。

琉璃眼中只有驚鴻先生,她想得到的也只是驚鴻先生,一切的阻礙從來不在她嚴重,她只要得到他就好了,被拒絕了也沒有關系,既然驚鴻先生都意識到了,琉璃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時不時的對驚鴻先生表露愛意,投懷送抱都是小兒科。

面對唐元的死纏爛打尚且有回擊余地的驚鴻先生節節敗退,只差丟盔棄甲了。

驚鴻先生比琉璃大了二十歲,將近兩輪了,怎麼都對故友的女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只是琉璃的態度也很明顯,再一次看著躺在他床上的琉璃之後,驚鴻先生總算有些崩潰了,再也控制不住的主動的叫出了唐元。

要求換地方,不換地方也行,把琉璃給弄出去就好了。

唐元自然知道驚鴻先生的處境,看著驚鴻先生狼狽的樣子,他也免不得幸災樂禍,當初為了讓驚鴻先生嘴里吐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唐元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現在看著驚鴻先生被逼到這個份上,唐元心里自然有種幸災樂禍感。

實在是太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啊。

驚鴻先生主動要求求見了齊安之。

唐元自當是像齊安之匯報了,然後對驚鴻先生的動作超級敏銳的琉璃也要求求見了齊安之。

齊安之看著眼前的兩份折子瞬間微妙了。

他一直在忙著,快把這兩人忘到腦後去了,現在看到這兩份折子,齊安之也想起來遲遲未入手的大批的財富。

齊安之想了想,道︰「先讓驚鴻先生求見好了。」

唐元應了聲,齊安之就道︰「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估計不可能讓這兩個人同時求見。

唐元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好玩,就如實回稟道︰「•••••琉璃姑娘前天去了驚鴻先生的屋里。」

唐元雖然有時候流氓了些,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君子,說一個姑娘這麼不知廉恥的對一個男的投懷送抱,唐元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含蓄的這麼說。

齊安之多聰明,這麼一說就明白了,想到這個女的曾經是他的妃子,齊安之就有些微妙了。

不過齊安之也沒有多說什麼,唐元不知道琉璃原來是妃嬪,不然怎麼都不會這麼說,現在看著齊安之神色有些奇怪,以為皇上是對這樣放蕩大膽的女子不恥。

齊安之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道︰「愛卿這次去江南辦的事情很好,朕很滿意,愛卿可要什麼獎勵。」

這次能把江南總督這麼順利的帶回京城,唐元功不可沒,齊安之賞罰分明,對這樣能力卓絕的下屬很是大方。

只是想到了江南總督說出的事情,迅速的把唐元排除了出去,一次還能說出其不意,再讓唐元下江南也說不過去了。

不過獎勵還是有的,齊安之給了唐元一些賞賜,因為唐元是私下的行動,明面上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齊安之也不能大肆的封賞,不過倒是給唐元升了一級。

這也算是好的了,唐元自從當了內閣侍讀,品級就是一直雷打不動,相對于謝寧火箭一樣的升官速度,唐元一直原地踏步走。

對了,謝寧已經又升了一級,大理寺少卿。

原先的大理寺卿範大人自從被齊安之升了值,當了內閣學士,大理寺就一直是大理寺大理打理事務,先前的事情讓齊安之很滿意,都升了一級,大理寺大理升為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升職為大理,謝寧鑒于辦事出眾,升職為正四品少卿。

這件調職也在前面的大的人事調動之中,只不過他們大理寺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最起來沒有六部來的重要,所以大家都被尚書的任免官職給移去了注意力,都沒有注意到謝寧升官了。

謝寧的升官速度實在是驚人,短短的不到三年,從七品升到了四品,簡直是駭人听聞,尤其是謝寧一開始名聲不太好

踩著上司的頭往上爬,尤其在官職還比較低的時候,實在讓一些人看謝寧不順眼。

謝寧倒是坦然的很,對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視線很享受,因為兩個人都升了職,就相約出來喝了口小酒。

中途又踫上了升職為戶部右侍郎的沈大人,謝寧接著喬疊嘉的關系拉著沈大人一塊去喝酒去了。

從某稱程度上說,沈大人才是悶聲不吭發大財的人,讓謝寧想起來第一次去江南辦差的時候遇到的範大人,讓謝寧著實長了見識。

現在看了沈大人,更覺得親切。

太常寺卿任職為戶部尚書,但是太常寺卿是個和事老,凡是不出頭,而且是個老頭子,差不多快退休的年紀,到了戶部,現在戶部又是一堆爛攤子,不是雷厲風行的人一時半會的整不好戶部,皇上把太常寺卿送到戶部的意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偏偏這時候沈大人升職為戶部右侍郎,太常寺卿不管事,實權還不是他的?

已經有人猜測皇上中意沈大人當戶部尚書,只不過他調回京城沒有多長時間,資歷也不太夠,九卿尚且過早,現在先讓太常寺卿站著位置,等到了太常寺卿告老還鄉的日子,戶部尚書的位置還不是沈大人的。

而且戶部這一大爛攤子皇上要求整理好往年的賬務,那一百多萬兩銀子還不見蹤影了,太常寺卿不管事,工作還不是左右侍郎的。

這也是皇上對他們的看中,對他們工作能力的認可。

謝寧也猜測過皇上的用意,但是無論是不是,沈大人能夠一路四平八穩沒有任何人提攜就爬到這個位置,都讓謝寧高山仰止了。

找個機會取取經還是不錯的。

唐元也是打的這個主意,謝寧和沈大人還是算得上親戚的,這個面子沈大人還是願意給的,就順勢跟著這兩個後起之秀去了酒肆。

這個大雪紛飛的日子里,也有很多人有了飲酒的興致,喬疊錦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大雪天,很適合賞梅的,白茫茫一片之中,紅梅點點,很容易引起文人的雅興。

喬疊錦沒有賞梅的雅興,外面下的雪太厚了,厚厚的堆了一層,太監沒隔上一個時辰就出來掃一次雪,但是很快的又被積雪給蓋上了,喬疊錦也沒有冒著大雪天跑的老遠去賞梅興趣,就拿出來紅泥小火爐,開始煮酒。

比起煮茶,煮酒就簡單些了,雖然也有講究,但是講究也沒有那麼多,跪坐在墊子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桌子上的工具,她好久沒有擺弄這些東西,只覺得陌生中還有些熟悉。

齊安之見了驚鴻先生過來之後就來了長樂宮,等看到喬疊錦在擺弄這些東西,也沒有聲張,只是做做到了喬疊錦的對面,看著喬疊錦漫不經心的添了幾顆梅子。

齊安之有些無語了,喬疊錦就是無聊,她對酒沒有太大的嗜好,唯一肯喝的也只有果酒和葡萄酒了,現在也不過是心情好了,想要做些什麼打發時間。

不過齊安之想起來了喬疊錦唯一一次醉酒的樣子,頓時有些口干舌燥,酒後亂、性這個詞有時候也是很好的詞匯,最起碼,齊安之現在就對這個詞匯想入非非。

齊安之心猿意馬了半響,看著喬疊錦面無表情的臉,又覺得自己太不純潔了,做賊心虛的咳了一聲,道︰「貴妃怎麼想起來飲酒了?」怎麼還沒有開始?!

喬疊錦莫名其妙的道︰「臣妾沒有飲酒啊。」

煮酒並不一定是為了喝,還可以是為了興趣。

喬疊錦的酒量太淺了,就是果酒也喝不了幾杯就醉了,這樣高濃度的酒,喬疊錦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喝下去的,萬一酒精中毒就慘了。

這個時代的烈酒的度數也不太高,只是喬疊錦不敢冒險。

齊安之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道︰「朕送你的夜光杯,怎麼就見貴妃用了一次,是不是不喜歡?」

喬疊錦道︰「臣妾酒量甚淺,常飲酒對身體也不好。」

但是可以時常一兩次的麼?

某些邪念一開始勾起來,很難壓下去,齊安之眼巴巴的看著喬疊錦煮酒,但是從頭到尾她一口都沒有喝,齊安之扼腕的灌了兩杯水。

齊安之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忙著公務,人的精力有限,有了忙碌的東西,精力花費了大半,對其他的地方自然會畢竟疏忽,只是齊安之畢竟正值壯年,好久沒有房事,現在也想起來了這一茬,自然會想入非非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齊安之自然而然的留了下來,等折騰的半宿之後,齊安之心滿意足的抱著喬疊錦去洗漱去了,喬疊錦被累的昏昏欲睡,沒等到梳洗完畢就睡了過去,等到了第二日的時候,下了半個月的血終于停了下來。

好久沒有見到的太陽從脊獸上慢慢的爬起來,耀眼的光線從天邊一直蔓延了這里,一直呼嘯了好久的北風也停了下來,打開窗戶,也只感覺到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喬疊錦混沌了一晚上的腦子終于清醒了過來。

這麼大的雪,自然會會出現雪災,齊安之已經得知好幾個地方的雪災甚為嚴重,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很可能造成大批的平民死亡。

等齊安之陸陸續續的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等蘇州巡撫朱大人被押解入京,已經到了年底。

還沒有緩過來又接著投入到忙碌的事情去了,皇後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整個皇宮就一直處于忙碌的狀態。

等到了第二年開春的時候,朝中的事情整理了一個大概,齊安之總算清閑了下來。

皇後在請示齊安之這次生辰宴會的之余,說起來明年的選秀。

齊安之是想著明年春闈主考的考官已經這次秋闈去江南當主考官的人選,對皇後說起的選秀倒是很無所謂。

齊安之用事實證明了他對不太上心,而且還是不為所動的皇上,就憑這現在還沒有一個爬上三品就可以證明這一點,除了已經死去的杜貴姬,很少人憑著寵就晉升,最高的王婕妤還是因為她生了兩個皇子,其余的金容華和鄭容華也有孩子的。

至于已經死去的陳嬪,早已經被齊安之忘記了,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一直被他拋到腦後的大皇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終于完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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