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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疊錦抿了下唇,道︰「這個位置••••••」

齊安之掃了一眼棋盤,笑道︰「不過是隨心放的。♀」

喬疊錦看了下沒有任何羞愧之意的齊安之,道︰「皇上這棋越發的退步了?」這樣胡亂的放的棋子更像是三歲的稚子隨手放的位置,根本沒有任何的技術可言。

齊安之嘆道︰「國事繁忙。」簡而言之,就是朕哪有時間來研究棋譜。

齊安之是想反正他再努力上棋藝也肯定趕不上喬疊錦,而且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齊安之倒是干脆的放棄了這件東西,而且齊安之的修煉的越發臉皮厚了,君子六藝修的都是慘不忍睹,就是前幾年好記著些,現在恐怕讓他畫上幾支枯枝都能畫的亂七八糟,以前還有些挫敗的情緒,現在卻是絲毫沒有感覺。

齊安之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又想起了喬疊錦整日悶在屋里,說不準就是這樣才會讓喬疊錦胡思亂想,齊安之倒是有心出去走走,只是天氣有些悶熱了,現在臨近午時,外面更是熱浪翻滾,就是沒有到了最熱的時候,現在也沒有了讓人出去的*,齊安之心思歇了下,想著今年沒有去西山,倒是怪可惜的,明年有了空閑,倒是能夠去西山避暑。

酷夏的京城就像是一個大大的蒸籠,什麼都不做的干干的坐著,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意。

齊安之想了圈,本來想問下喬疊錦的,只是想到前幾次詢問的後果,有商有量的在喬疊錦這里根本行不通,明里暗里的暗示她也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齊安之倒是不介意說起西山的風景,就是先斬後奏了,到時候喬疊錦心里不痛快,不會吵吵鬧鬧的,冰冷的樣子足夠讓人望而卻步了。

齊安之︰「今年時間趕的急,沒有去西山避暑,在京城倒是熱的緊了,明年的去的時候一定要趕得快一點。」

喬疊錦已經不悅的把齊安之放下的那一顆棋子拿了起來,拿著棋譜,一本正經的開始擺了起來,听了齊安之的說法,就順口問道︰「明年還要去西山麼?」

齊安之︰「是啊,京城這里熱的很,朕倒是無所謂,大臣都年紀大了,來來往往的為朕辦公,如果都熱出了病可就不好了。」

一群老頭子,都悶頭辦差,身體畢竟不比年輕人硬朗,萬一都得了熱病,齊安之找誰去?

齊安之討厭那群老頭子,可是不得不承認,現在朝堂里都要仰仗那群老頭子。

喬疊錦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手上拿起黑子放到一個位置,棋盤上的局勢已經很分明了,如同齊安之一開始看的樣子,散的七零八落的,沒有以前看的那種棋局的完整,更像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將軍,同是一往無前的很,最後兩敗俱傷,尸骸遍地。

喬疊錦把棋譜放到一邊,專心的看著棋盤,她的手上拿著白字,想要找一個地方放下,這盤棋已經死了,誰也無法重新重整軍隊,把對方擊潰,只能彼此傷痕累累的看著對方。

喬疊錦努力找一個地方,想要把棋盤活過來。

齊安之雖然棋藝一日千里的退步,還是能夠看出點道道的,評價道︰「王見王,死局。」

喬疊錦反駁道︰「既然是千古棋局,破局總是需要時間的。」

這樣直言道沒有解法,未免太過于可惜,而且只要是流傳下來的殘局,都是具有意義的。

齊安之不置可否,喬疊錦倒是說了一句,道︰「朝堂上的大臣大都是老人麼?」

喬疊錦倒是想說沒有退休麼?喬疊錦倒不是歧視老人,她承認老人在某些方面更具有智慧,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身體正在腐朽,臉上的褶皺正在每時每刻的增加,就是身體康健的,也不能確定,死神的名單上的下一個名字是不是他。

喬疊錦想起了齊安之說起來的那個死去的閣老,就問了句︰「內閣的位置可有補齊?」

齊安之道︰「前幾日剛剛讓大理寺卿補了那個缺,範愛卿年紀輕了點,但是總歸可以多學著點。」

說到這個,齊安之就心情暢快的很,這是第一個他塞入內閣的人,生生的拖了這麼的時間,等到他凱旋而歸,楊首輔就是頗有微詞,也只能放下了,況且那位陳閣老的在內閣一向是隱形人,大理寺卿現在剛剛而立出頭,年紀到底輕了點,但是架不住齊安之鐘愛他,這樣年輕的閣老算是罕見的了。

喬疊錦委婉的道︰「皇上剛剛說如果老臣全都病倒了,朝政可能毫無運轉的可能性,為什麼皇上不多考慮培養下年輕人呢?」

喬疊錦就覺得這里的用人真的不太科學,現在去世了一個人還好說,如果內閣那群半截身體入土的閣老全都去世了之後,朝政是不是真的要不能運轉了?那底下的百姓出了事情可怎麼辦?難道等新的人任職不成?

喬疊錦根本不知道這項延遲了好久了任職是齊安之故意拖了好久的緣故,她就是覺得為什麼沒有類似于備胎這樣的人?就是出了事情之後,也不至于讓一個機構停止運轉。

機構用人制度不太完善。

齊安之倒是新奇的看了喬疊錦,喬疊錦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主動給他說朝堂上的事情了,今天倒是稀奇的很,齊安之就順勢說了句道︰「貴妃覺得該如何?」話里帶著一股漫不經心,倒不像是問正事,很像是哄著喬疊錦玩的。

喬疊錦沒有听出齊安之的意思,心思終于從棋盤上挪了開來,專注的看著齊安之,齊安之最愛她這樣子,好像心里眼里只有他一個,就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從他身上挪開,有種對他情深似海的錯覺,齊安之知道這是種錯覺,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喬疊錦想了想,認真的道︰「臣妾只是在想,現在朝堂上多是老臣,年輕人都要從頭開始學習,一級一級的往上升,等他們升到中樞的時候,他們也已經從青壯年變成了花甲古稀老人了,」

齊安之︰「繼續。」

喬疊錦努力想著措辭,道︰「只是沒升到一個官階,都要對這個職務重新開始熟悉,他們會需要一個不算短的時間來讓自己上手。」

「如果現在開始培養一個年輕人,讓他熟悉尚書的職務,如果等上一任尚書不再任職,他完全可以省略熟悉事務的階段,直接開始處理事務,這樣要節省多少時間?」

齊安之忍不住笑道︰「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你怎麼知道這個年輕人有尚書之才?」

六部尚書可都是要職,隨隨便便一個人怎麼能任職的了?

喬疊錦來了興致,道︰「可以多培養幾個年輕人啊。」倒是競爭,看看誰更適合。

齊安之笑的更大聲了,道︰「三年一春闈,每次春闈共錄取前三百名的士子,如果按照貴妃的說法,那每次要留下多少士子在京城?那底下的沒有人當知縣的地方,又要如何處理?」

簡而言之就是這樣的方法听起來很好,但是需要人,每次科舉統共那些人,底下的空缺的知縣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就是人員充足,誰又能對這樣的人傾心教授?

對著明顯代替你位置的人,恐怕沒有人高興的起來。

喬疊錦嘟著嘴道︰「不能擴大錄取人數麼?」

齊安之沉下臉,道︰「這是規矩。」

多少年流傳下的規矩,從來只要前三百名,多少讀書人為了這三百個名額擠破了腦袋,就跟物以稀為貴一個道理,人人都能輕而易舉的當官,如何保持著朝堂穩固?

那麼龐大的俸祿又怎麼辦?

想到錢,齊安之又想起唐元了,還有那個讓他牙痛的端木琉璃,不知道和那個讓唐元都頭疼的驚鴻先生怎麼樣了。♀

喬疊錦看著齊安之的臉半響,然後悶悶的低下頭。

喬疊錦覺得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覺得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什麼,具體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齊安之看氣氛沉悶了些,忙轉移了話題,好在喬疊錦現在也只是急于找什麼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快的被齊安之轉移了話題。

這樣整天的懷疑周圍的人和物是真是假,是不是虛構,喬疊錦直覺的認為這樣下去,她的精神只會越來越虛弱,直到全線崩潰,至于崩潰之後什麼情形,她恐懼,也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這樣的事情。

她現在的思維活躍的很,跳躍的很快,從莊周夢蝶到懷疑人生,她現在急需人來跟她說說話,無論什麼話題。

所以,齊安之終于停下來給喬疊錦說話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完全偏題了,現在談論的是和剛剛的話里八竿子打不著的繪畫技巧。

齊安之對自己怎麼把話題拐到了這個方面都有些迷糊了。

喬疊錦還在那里喃喃的自語︰「如果真的是一個虛構的夢,那麼這也太真實了。」

她見過的,觸模過的,還是收藏的那些東西不可能是她臆想出來的才對,《夢溪筆錄》那樣的神作沒有親眼見過的人是無法知道那種震撼之感,她就是再才華橫溢的,也不可能憑空的想出來那麼多的神奇而震撼人心的東西。

喬疊錦安心了些,一直起起伏伏的折磨的齊安之心力交瘁的情緒終于穩定了些,看了下水漏,道︰「快到用膳的時間了,皇上要留下了麼?」

齊安之當然點了頭,之後喬疊錦又讓綠意把三公主抱過來,看著三公主胖乎乎的倆,孩子氣的伸出手指捏了捏,道︰「蒼蒼,蒼蒼。」

生你的時候那麼的痛,撕開身體的疼痛就是夢也該醒了過來吧。

齊安之昨天就听到喬疊錦這麼叫三公主,想到她說過給三公主起過乳名了,就道︰「三公主的乳名叫蒼蒼?」

喬疊錦點了點頭,齊安之想了下,他說給三公主起名字,但是一直被各種事情填滿了,倒是把這件事忘記了,就道︰「臻臻。」

喬疊錦沒有听清楚,問了一遍,道︰「什麼?」

齊安之道︰「就叫臻臻吧。」

喬疊錦︰「哪一個臻?」

齊安之說了,喬疊錦想了下,順口讀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還是不錯的,齊安之倒也不是隨口起的,他想著昨個喬疊錦一臉惶恐而茫然追問是真是假,齊安之就想起了真真,想著又太明顯了,又改了字,讀起來倒是挺好听的。

公主的閨名恐怕也只有宮里的這幾個會念叨,等她長大些,有了封號,她們只會喊她的封號,而不是名字,就像是樂陽公主和安陽公主一樣。

公主的封號是很重要的,甚至比名字還要重要,是不是受寵,從封號上也能看出一二。

想起了安陽公主,齊安之倒是想起了平陽侯府的嫡出姑娘差點害的喬疊錦流產的事情,心里說不出什麼情緒的嘀咕了聲,對安陽公主更不待見了。

早就說過,齊安之對任何一個公主,都缺乏熱情,但是只要她們長點腦子不忘他這里湊,他也懶得惦記著以前的那點事情。

等用完了午膳,喬疊錦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她有午睡的習慣,到了那個時間點就困倦的很,尤其是昨晚折騰的很,今天更是疲憊的很,齊安之也有些事情,就說了幾句,就出了長樂宮。

齊安之從長樂宮出來就去了坤寧宮,皇後有時候也會午睡會兒,但是沒有喬疊錦那麼的時間固定,皇後今天剛躺下,就听到皇上來了,皇後只能慌慌忙忙的收拾了,剛重新披上衣裳,齊安之就進來了,看到皇後難得衣衫不整也沒有感覺。

皇後已經鎮定了下來,看到齊安之難得的這個時間點過來,就知道有事情,就安靜的听著齊安之問了幾句,就听到了齊安之直接問道︰「艷陽公主在位駙馬找差事?」

皇後小小的驚訝了下,竟然听到齊安之主動說起了艷陽公主的事情,道︰「是,艷陽公主覺得駙馬整日帶著家里,骨頭都松散了,想要駙馬爺找份差事做做。」

這只是說的好听,艷陽公主只是膩歪了,駙馬爺整日呆在後院,想著什麼風花雪月,艷陽公主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竟然這樣的沒出息。

而且駙馬爺這樣的沒有出息,讓艷陽公主怎麼都放心不下,駙馬爺身後的侯府已經敗落了,現在也剩下了一個空殼子,艷陽公主有子有女,總要為自己的孩子多多的打算,有了父親在官場打點,以後的仕途總會平坦的些的。

現在她的外祖父是首輔,之後的事情誰也不敢說,現在是好事,誰也不能保證下一任的首輔是楊首輔的政敵,到時候現在的所有的優勢都會轉化成劣勢。

世事無常。

這點,艷陽公主覺得她深有體會,之前,她的母親是後宮最為權柄的妃嬪之一,她的同胞哥哥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她驕傲肆意,旁人照樣捧著她,只是一夕之間,天翻地覆,她的哥哥被人刺殺身亡,她的母親從妃成了太妃。

皇位上做的是一個對她毫無好感的的弟弟。

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尤其是听了楊首輔某些暗示的話之後,艷陽公主更是迫切的需要給駙馬找一份差事,她要為自己的子女做打算。

只是先前跟喬疊錦兩個是想看兩厭,她負氣從長樂宮出來就直奔楊太妃那里,讓楊太妃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心高氣傲的艷陽公主更是氣憤的不行,怒氣沖沖的就出了皇宮,再也沒有想過見喬疊錦。

之後就多多拜訪了楊首輔,想要給駙馬找一份差事。

只是本朝雖然沒有任何的律例,但也算是一個潛在的規矩,駙馬一般不會出任何的職務,只會擔任虛職,就是虛職也需要皇上親自的下旨,楊首輔有心相幫,也做不了太多。

而且駙馬覺得艷陽公主就是多管閑事,上上下下的奔波了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詢問過他一句,這讓駙馬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兩個人的關系更加的惡劣了。

艷陽公主心高氣傲,是不會主動低頭的。

駙馬覺得艷陽公主從出嫁開始就一直看不起他,態度讓人抓狂,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對艷陽公主更加的冷淡了。

這些消息听起來隱蔽,但是只要用心觀察下,還是能夠看出一二的。

艷陽公主和駙馬橫眉冷對,對差使不上心了,沒有再听過艷陽公主進宮,皇後有些拿不準皇上是不是听了什麼,不然為什麼想起了艷陽公主的事情了。

皇後道︰「听說駙馬爺醉心書畫,艷陽公主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皇後說的委婉,齊安之卻是一听就知道了,艷陽公主永遠鼻孔朝天的看人,如果她還是用這種態度去對駙馬,時間短了還好說,時間長了,是個大男人都受不了妻子這樣高傲的態度。

齊安之純粹是雙重標準,喬疊錦高昂著下巴,態度冷傲,表情冷淡的說起某件事的時候,也很讓人火大,所以,她和艷陽公主總是合不到一塊去,幾乎是相處了沒多少時間,就不歡而散了。

只是,齊安之看多了喬疊錦平日里迷糊的樣子,也不覺得這種態度是多麼可氣了——

喬疊錦永遠不知道她理直氣壯的從頭到尾從里到外的把別人的論點推翻的時候是多麼的氣人。

再加上她那種傲慢的態度,幾乎像是在鄙視你的智商。

喬疊錦就曾經被喬疊錦這樣‘你很無知’的態度打擊過不知道多少字,後來打擊的多了反而看開了。

只是駙馬爺顯然不像是齊安之這樣的心里堅強,而且艷陽公主也不一定是另一個喬疊錦。

齊安之想了想,對著皇後道︰「改日,皇後請楊太妃來坤寧宮做一做。」

皇後應了聲,沒有詢問齊安之為什麼讓楊太妃來這里,齊安之停頓了片刻,又吩咐了幾聲,單獨請楊太妃實在是太明顯了,干脆辦個大的宴會。

說完正事,齊安之自然想起了太子,道︰「太子最近可好?」

皇後笑道︰「太子最近一切皆好,只是天氣熱的很了,太子精神有些不好,不過只是懨懨的,總體是好的。」

齊安之︰「天氣熱的很,讓底下人的人注意,太子切不可病了,如果冰塊不夠,就去跟內務府總管要,就說是朕的意思。」

皇後含笑的應了聲,太子哪里會缺冰塊,只是要的就是皇上的態度。

皇後很高興皇上的態度,神情也不在那麼緊繃了,道︰「臣妾的嫂子這個月生了北威侯府的嫡長孫,母親高興的很,前個還說要給臣妾這個佷兒求長命鎖,臣妾可是好久沒有見過母親這麼失態的樣子了。」

北威候嗣子常年在外打仗,現在都年近三十了,還沒有一個孩子,一直是北威候夫人的心病,去年回京,總算有了好消息,北威候夫人總算稱心如意了,抱著孫子怎麼都不願意撒手,皇後也替哥哥高興的很,子嗣總是人生大事,哥哥這樣的年紀,底下無兒無女的,怎麼能讓人放心,現在算是放心了。

齊安之听皇後說起了家事,有些奇怪,皇後就是說些瑣事,也很少涉及到北威候府,更多的會說些後宮的事情。

不過齊安之還是很有耐心的听了下去,皇後看了下齊安之的臉色,見他並無不悅,就道︰「臣妾說的多了。」

齊安之笑道︰「不礙事。」

皇後道︰「臣妾今日說這些事,實際上也有件事情需要詢問下皇上。」

齊安之奇道︰「什麼事情?」

皇後不好意思的道︰「不知道內閣侍讀唐大人可有娶妻?若沒有,臣妾願意為唐大人做個媒。」

其實北威候夫人喜得佳孫,看什麼都順眼的很,興致高昂,她娘家的哥哥有一個女兒,正值妙齡,長的不算頂頂漂亮,但是也是從小精心調養的,知書達理,做事周到,只是不好的是她的生母早逝,娶了了一個繼室,前年又去了,再沒有娶,眼看著就到了及笄之年了,還沒有個人家,哥哥都急死了。

北威候的哥哥就趁著她給孫子洗三的時候說了他的意思,想要北威侯夫人給他女兒找個好人家。

北威侯夫人高興的很了,就答應了下來。

倒是北威侯夫人的哥哥趁機說了,原來他早就相看好了人,就是現在是內閣侍讀的唐元,家世和人品都不錯,看樣子能力也行,只是苦于家中沒有女眷,沒有人能夠牽線,只能勞駕北威候夫人了。

皇後對這件事倒是不置可否,成了自然好,唐元是難得是青年才俊,之後不說封侯拜相,仕途也比其他人平坦些的,能夠搭上些關系,總是好的。

不成也不能失了和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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