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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樂陽公主來,安陽公主明顯會做人多了,而且她明顯有求于人,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主動對喬疊錦打招呼道︰「貴妃娘娘近日可好?本宮不宜多出門,也就好久沒去長樂宮看望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不要見怪才好。」

之前她沒孀居之前也沒看她去長樂宮拜訪,不過這種面子上的事情喬疊錦還是了解的,淡淡的對安陽公主說了句︰「下次有機會請安陽公主品茶。」至于什麼時候有機會就不一定了。

安陽公主用不著巴結喬疊錦,不過听喬疊錦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好像對喬疊錦這個邀請滿意的不得了,然後安陽公主好像不經意的對少女道︰「純貴妃可是出身蜀中喬家,琴棋書畫可是無一不精,還不快來拜見下,如果入了純貴妃的眼楮,讓她指點一二,你定有精藝。」

少女听到安陽公主的話,眼楮一亮,然後微微急促的道︰「貴妃娘娘••••」

太後打斷道︰「貴妃懷孕了,身體又不好,如果你想學習,讓安陽請個師傅不久不好了。」太後的語氣很不好,看起來很不樂意,當然不樂意了,喬疊錦肚子里懷著的可是她孫子,為什麼還在在這個節骨眼耗費心血教你,一點也沒有眼色。

老太太很不高興,語氣不好,安陽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很快的恢復過來,好像沒有被太後打臉一樣,道︰「是本宮考慮不周了,希望貴妃娘娘不要介意。」

然後少女臉色也黯淡了下來,連帶著眼楮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太後更不高興了,不就是拒絕一下麼,用得著跟死了人一樣的。

好吧,老太太從來不喜歡公主們,以前是沒辦法表現出來,現在她是大雍最為尊貴的女人,她還怕什麼,而且老太太心情正不好,還要湊上來,明顯的有事相求,太後覺得這心情更不好了。

樂陽公主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意,恰好讓安陽公主看到了,安陽公主臉一沉,看著樂陽公主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她們雖然合作過一回,卻不過是利益聯合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樂陽公主人緣不好,以前得罪的人里面自然包括安陽公主,現在沒了利益聯合,兩個人之間不過是面子上的功夫罷了。

喬疊錦終于找到說話的地了︰「太後娘娘,您的腳踝還好吧?」

太後想起這個就覺得尷尬,一大把年紀了,走個路都要摔跤,听到喬疊錦問起,一臉的淡定哀家沒有事情的樣子道︰「一點小傷,過不了幾天就該好了。」

喬疊錦看太後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也就沒當回事,容嬤嬤想起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踝,頓時覺得太後娘娘竟然長進了。

又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大不敬,忙低眉斂目。

那邊安陽公主和樂陽公主開戰了,樂陽公主道︰「姐姐怎麼今日出來了,妹妹記得姐夫去了還沒三年呢。」

大雍皇家公主不用為夫守孝三年,一年足以,但是寡婦總要注意些的,安陽公主不用為平陽侯守孝三年,但是她女兒可是要守足三年孝的,等出了孝期,那時候安陽公主的大女兒再議親就晚了,去年辦的賞花宴不就是這個理,想要看看更多的青年才俊。

安陽公主想要女兒嫁的好,但是京城里好的人家根本沒人瞧得上的,聯姻聯姻可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她們背後的家族可都是要考慮到的。

除了安陽公主是公主之尊,平陽侯還未滿十歲,整個平陽侯府像是一個空殼子,有身份地位的根本瞧不上。

安陽公主相看了好多家,有看得上的眼的,有意試探下,可是對方完全不接話,安陽公主咬牙切齒,卻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她們在考慮什麼。

安陽公主自從害死了小女兒之後,把所有的感情連帶著小女兒的那份愧疚就投放到了大女兒身上,想讓她嫁的好已經成了執念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走宮里的這條路了,如果能得了太後的喜愛,以後嫁人的事情也不用愁了,剛剛想讓喬疊錦跟她女兒說說話也是這個打算,喬疊錦出身名門,學識淵博,如果能得了她的賞識或者指點,只要稍微露出一點口風,她女兒的名聲又要上去了。

安陽公主打的主意,樂陽公主一清二楚,而且她看不上她這種行為,孀居的人總要注意些,而安陽公主為了女兒的婚事比以前還樂意出門了。♀

安陽公主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細白的手指端起一旁的杯子,打開蓋子,細細的吹了口氣,把上面的細碎的茶葉吹了去,才慢條斯理的抿了下,微微笑道︰「妹妹去江南了這麼長時間,現今又來了京城,不怕妹夫掛念麼?」

這是明晃晃的嘲笑了,她丈夫是死了,可是樂陽公主的丈夫可還沒死呢,樂陽公主這樣把丈夫棄之于不顧比她過分多了,簡直不把她的丈夫放在眼里,這也是樂陽公主的丈夫太過于軟弱了,安陽公主冷笑道,不就是個吃軟飯的麼,要不是當年娶了樂陽公主,當年那個爵位不知道落在哪里呢,樂陽公主做什麼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且這麼多年來,越來越落魄。離京城頂尖的貴族圈越來越遠了,安陽公主打心眼里看不起樂陽公主的駙馬。

樂陽公主眼楮狠狠的眯了起來,安陽公主嘴里的輕蔑她自然听得出來,她自己的丈夫她自己可瞧不起,更看不上,但是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笑道︰「可不是掛念麼,三天兩頭給本宮寫信。」

本宮的丈夫就是在窩囊,也是個活的,你一個孀居的人,拿什麼給我比?

安陽公主氣的咬牙切齒,太後和喬疊錦听她們在這里唇槍舌戰,那個小姑娘子啊一旁細心的的給太後倒茶,像是沒有听到她母親她姨母的對話一樣。

太後過了會兒,見她們還是不見消停,有些不耐煩的道︰「如果你們無事就先退下吧,哀家和貴妃好好的說說話。」

太後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連小姑娘的手都頓了下,安陽公主打了個哈哈不再不說話,樂陽公主抿了下唇道︰「太後娘娘,兒臣此次來希望向太後請個旨意。」

太後想著等她們趕緊說完趕緊走人,在這里說來說去的太後自己就滲的慌兒,太後雖然听不懂她們雙方的潛在意思,老太太好歹也在深宮里呆了幾十年了,言笑晏晏之下的刀鋒還是感覺的到的,太後就覺得不舒服了,老太太就喜歡听好話,听奉承話,不管是不是真心,听到耳朵里最起碼舒心不是麼?

這就是老太太喜歡叫一些命婦過來的原因,不但含壽宮熱鬧的多,而且好話再多也听不膩歪。

如果安陽公主和樂陽公主能好好的說說好話,老太太也不至于這麼不客氣,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過節很大,幾句話就能自己吵起來,老太太听得膩歪的慌。

你有事求哀家,你還這麼囂張!

老太太滿心的不高興,道︰「什麼旨意啊?」難道哀家的旨意這麼好得的麼?

樂陽公主被齊安之坑去了江南,樂陽公主本身就是喜歡張揚的人,又是滿身的怨氣,對薛家更是滿腔的仇恨,在江南沒少折騰薛家,但是薛家是皇商,在江南又是經營多年,樂陽公主雖然是公主之尊,但是過江龍明顯沒抗住地頭蛇,不知不覺間吃了好幾個悶虧,這下子更是新仇舊恨。

因為她獨子的事情壓根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證據,她也對薛家束手無策,只是她忍不下這口氣,直接求到太後這里來了。

你一個小小的皇商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本宮就直接擼了你的職位。

皇商說的再好听,也是一個商人,為皇家服務的商人,樂陽公主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看著太後的眼楮帶了幾分期待。

只是樂陽公主明顯不會做人,樂陽公主進宮統共沒多少次,每次進宮必定有事相求,等事情過了之後,又沒了蹤影。

沒有人喜歡這種過河拆橋的態度,老太太也不例外,听到了樂陽公主的請求,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道︰「這種事情哀家管不了,你去皇後那里吧。」老太太經過了一次大大的教訓,很少在下旨做什麼了,她說的倒是實話,就是她能做的了,也不想下旨。

樂陽公主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老太太覺得堵了慌,你就是做個樣子,哀家也好受一點麼?

安陽公主也嘲笑了下樂陽公主,求人辦事是這種態度。

老太太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表現的很直接,直接不搭理她了,笑著對喬疊錦道︰「皇後那里怎麼樣子了?哀家腳傷到了,不能去瞧瞧。」

喬疊錦笑道︰「皇後娘娘說沒有什麼大事,定能處理好的。」

太後松了口氣,對于皇後,太後還是很放心的,什麼事情到了她手里好像就不是難事了。

讓太後滿臉遺憾的道︰「可惜哀家沒去成。」多難的露臉的機會啊,老太太也很想證明一下,她除了吃喝玩樂之外還是有點用處的。

喬疊錦眨了眨眼楮,想了想剛剛的情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遠著些比較好,她沒有辦法去跟皇後解釋這是自然現象,看著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就這樣被審判,她又覺得心里不舒服。

安陽公主道︰「本宮听說昨個宮里降雷了?還劈到了一個常在的寢宮?」

太後道︰「是啊,皇後正在處理這件事呢。」

太後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升級了,那個女尸被認定是怨氣沖天,皇後怎麼都要徹查到底。

安陽公主道︰「昨天的雷聲確實大了些,太後娘娘昨個睡的可還好?沒被雷聲驚著了吧?」安陽公主一臉的關心,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比樂陽公主一開口就是求人的事情好多了,太後笑眯眯的道︰「好。」

太後見喬疊錦在那里不說話,怕冷落了她,道︰「貴妃昨晚睡的還好麼?」

喬疊錦矜持的點了點道︰「謝太後娘娘關心,一切皆好。」

安陽公主道︰「昨天京城的一戶人家也被劈著了,今兒不知道什麼光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語氣里充滿了意味深長。

因為她一大早就出門了,但是謠言從昨晚就開始了,簡直是太熱鬧了,而且里面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太後道︰「是哪家?」

安陽公主︰「鎮國公府,被劈的是鎮國公的第三子。」

听說可熱鬧了,被雷劈的時候,這位國公爺的庶子正在跟美妾顛鸞倒鳳,還是二鳳,當時場面荒yin的簡直讓人不敢多看,但是這麼香艷的事情偏偏傳的滿京城都是。

據說昨晚急忙趕過去的國公爺差點沒有被氣死,誰成想著居然在家里還敢這麼荒唐,而且這位可是剛剛娶了妻子沒多久。

這位新婚妻子臉皮明顯還沒有修煉出來,還處在新婚燕的時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趁著夜色就哭著回了娘家。

太後對京城里的權貴人家還是一團迷糊,每次見了人還要靠著容嬤嬤暗地里的提醒,對鎮國公沒有多大印象,對他有幾個兒子更沒有印象,哪個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更不干她的事情,只是被雷劈這麼大的事情讓太後還是多問了幾句道︰「這是做了什麼被雷劈了?」基本上他已經認定了,這個國公府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安陽公主笑而不語,這種事情她實在不好說出來,听听取樂下就好了,說出來就免不得多了長舌婦人這個稱號了。

樂陽公主自從太後拒絕了她,就一直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她一樣,安陽公主整個人都快了瘋了,她這個妹妹從來不需要她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給丟到溝里去,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越發襯著樂陽公主這種閻王臉。

太後也看了不樂意,誰也不喜歡自己不高興的時候還有個人來給自己添堵,喬疊錦看著安陽公主說說笑笑的,也不多話,只要不牽扯到她身上她一句話也不多說。

安陽公主臨走之前,對太後笑道︰「太後敲著兒臣這個女兒怎麼樣?」

太後瞧了眼小姑娘,畢竟人家伺候了她這麼長時間,太後也不好意思說人家壞話,道︰「挺好的,哀家看了也和討人喜歡。」

安陽公主趁勢道︰「那讓芯兒多進宮陪陪太後娘娘如何?芯兒在家里也是一個人,能進宮盡盡孝道,兒臣也替她高興。」

太後卻不樂意,你就是伺候的再好,能有宮女使喚的順手麼,老太後就道︰「還是在家里多陪陪安陽吧。」

安陽公主也不急,笑著帶著小姑娘回去了,小姑娘很懂禮貌的跟太後,喬疊錦,樂陽公主一一的行禮,才慢慢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意無意,樂陽公主是最後一位,也說不出大錯來,但是樂陽公主的臉更難看了。

等安陽公主走了之後,樂陽公主再次發揮鍥而不舍的精神道︰「太後娘娘,不過是個皇商,說到底也就是個奴才罷了,您願意為了一個奴才拂了兒臣的面子?」

太後真不覺得樂陽公主有什麼面子,勉強說了幾句,把樂陽公主打發走了,想了想,對容嬤嬤道︰「以後樂陽求見,就說哀家身體有恙,不見人。」

太後覺得樂陽公主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可怕很,容嬤嬤臉色不動,但是努力朝太後使眼色,貴妃娘娘還沒走呢!

太後也記起了喬疊錦還在一邊,悄悄的看了喬疊錦一眼,然後咳了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喝了口茶,喬疊錦卻覺得真的有意思的很。

太後等了會兒,沒見喬疊錦說話,而且看起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太後也一臉自然的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隨口道︰「安陽說,貴妃的表哥在大理寺任職?」

喬疊錦不知道太後怎麼提起了謝寧,實際上已經好久沒人提起謝寧了,謝寧自從從御史台進了大理寺,整個人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當時,實際上是沒有之前那麼出風頭。

像謝寧一樣踩著上司的頭往上爬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人家做的還是光明正大的樣子,謝寧調走之後,御史台松了一口氣,大理寺的人尤其是他的上峰提了心,唯恐這位還是那麼劍走偏鋒。

但是過了這麼久,謝寧都一直安安分分的,光芒盡斂,現在听太後說起謝寧,不知道安陽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了謝寧。

好在太後很快解答了,道︰「不知道你表哥成婚沒有?」

喬疊錦想起了剛剛那個小姑娘,頓了下道︰「許久不見表哥,不知具體情況,但是沒有得到什麼消息,想來還是沒有結親的。」

老太太眼楮一亮,道︰「要不是哀家做個媒怎麼樣?」

老太太第一次做媒,就把喬疊錦弄進了後宮,被齊安之好好說了一頓,老太太做媒的心思頓時被打擊了個半死,但是還沒有熄滅,現在听安陽公主似乎有這樣的心思,老太太就想著要不要再做回媒呢。

這回喬疊錦頓的時間更長了,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委婉的對太後道︰「母親曾說,前幾年姨母就給表哥相看過嫂子,不知道結沒結親。」

老太太失望了,她還沒有霸道到非要給人家指親的地步,安陽公主好像也只是順口一提,好像沒有這個意思一樣,不過她很快的轉移了目標,眼楮發亮道︰「貴妃的姐姐來了?」

老太後見的人多了,但是記住的卻很少,明顯那個在江南名聲好的不行的喬疊嘉被老太後記住了,喬疊錦笑道︰「姐姐回京城了,這次應該是久居了。」只要齊安之不再把沈大人外派,喬疊嘉估計就要在京城安家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哪天貴妃帶著你姐姐讓哀家瞧瞧,哀家可還記得你姐姐呢。」

喬疊錦笑著點了頭,等到了午膳的時候,皇後那邊也傳了話,隱去了死人的事情,就是說那個常在被皇後罰著抄寫經書,無事不能外出。

太後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見,喬疊錦覺得只是抄寫經書這種處罰還是很輕松的。

太後和喬疊錦兩個人又說了會話,只是喬疊錦今天一大早就開始折騰,又不能靠著,一直就這麼直挺挺的坐著,讓喬疊錦覺得腰開始酸痛了,連帶著眼皮也開始酸澀,人變得沒多少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月復部也有種墜痛感,臉色蒼白的可怕。

只是太後說的自在,沒有看出來,還是容嬤嬤發現了,拉了下太後的袖子,對喬疊錦努了努嘴,示意太後看喬疊錦困頓的樣子,太後頓時就焦急了,她好像又辦錯事了,忙道︰「貴妃也累了,要不先回吧?」

轉而又想起來,含壽宮和長樂宮離的可不算近,這麼一路折騰下來,太後看著喬疊錦的小身板,立刻轉口道︰「還是去偏殿休息會吧,等舒服些了再走。」

容嬤嬤松了口氣,太後這話說的漂亮。

喬疊錦本來想拒絕,但是她確實有些難受了,想著肚子里的孩子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太後急急忙忙的讓人吩咐趕快去收拾收拾,最後容嬤嬤還親自去看了看,把不利于孕婦的東西全都撤了出去。

太後道︰「要不要先吃些午膳?」

喬疊錦強打著精神點了點頭,只是稍微吃了些東西,就進了偏殿休息去了,幾乎是剛躺下就睡著了,綠意小心的把被子給喬疊錦蓋上。

太後幾乎是心驚膽戰的看著喬疊錦被扶了去了偏殿,剛坐下還沒喝口茶就又听到皇後來稟報了。

太後讓皇後進來,皇後請了安沒見著喬疊錦,就問道︰「貴妃娘娘回長樂宮了?」

太後︰「哀家看貴妃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在偏殿休息下。」

皇後點了點後,然後道︰「母後的腳還好麼?臣妾忙著宮務沒有第一時間來伺候母後,是兒媳的不是。」

太後不在意,她又不缺宮女使喚,她對皇後這個兒媳也沒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很滿意,長得好,出身好,氣度好,做事好,對她也好,太後很喜歡這個兒媳婦。

皇後又關切了幾句,就切入了正題,主要是她怕委婉了太後听不懂,道︰「母後,其實還有一件事。」

太後︰「什麼事情?」

皇後︰「不是臣妾瞞著母後,只是這種陰晦事,臣妾不想說出來遭了母後的眼。」

太後更茫然了,道︰「哀家沒听出了什麼事情啊?」

皇後︰「在昨個那個常在寢宮的枯井里撈起來了一具女尸。」

太後倒是淡定的很,她在遇到醉酒的先帝爺之前常年在後宮打醬油,又加上人不是很機靈,基本上什麼吃力就輪到她去做,宮里無聲無息死個人實在是太正常了,老太後以前就從池塘里撈出來一個泡的面無全非的小太監,不過想到昨個雷劈的事情,老太後猶豫道︰「難道是女鬼顯靈了?」

皇後無語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了下她查到的東西,太後明白了,道︰「你是說貴妃有嫌疑?」

老太後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老太太還是很相信喬疊錦的,那麼一個好孩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皇後嘆道︰「臣妾不是懷疑貴妃。」

皇後也不相信喬疊錦會為難一個冷宮的妃嬪。

沒錯,那個女尸的身份查了出來,不是宮女,是被貶到了冷宮的妃嬪。

這個倒霉蛋就是那個被齊安之遷怒之下扔到冷宮的娘子,一個從沒有得寵的娘子根本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也許是辦了什麼蠢事,沒有人會深究的。

只是現在那個娘子死了,死也就是死了,宮里每天總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幾個人,但是偏偏只有她被雷劈了,皇後只能徹查。

徹查出來,能夠牽扯上一點的也只有喬疊錦了。

皇後自然不是為難喬疊錦,也沒有審問的意思,只是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知道的,畢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妃嬪,在她的死被扒出來之前沒幾個人知道她。

太後卻是念叨道︰「不可能是貴妃。」

皇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太後這麼相信喬疊錦,只能按捺住性子好脾氣的重復道︰「臣妾只是問一下貴妃知不知道什麼,什麼都不會對貴妃做。」

太後為難道︰「可是哀家看著貴妃的狀況剛剛不是很好。」這種事情去刺激她真的沒有什麼問題麼?

皇後也擔心,這也是她沒告訴喬疊錦女尸的原因,唯恐刺激出什麼事情來,沒成想最後還是繞不過喬疊錦。

喬疊錦心里承受狀況沒有那麼差,只是她給人弱不禁風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皇後就怕刺激出什麼好歹來,她背負不起這個責任。

太後和皇後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皇後妥協道︰「臣妾不說女尸的事情,只是旁敲側擊下。」

太後也不想為難皇後,听到這就點了點頭,只是道︰「等••••••」等貴妃醒了再問吧。

太後想著喬疊錦剛剛的臉色就覺得心驚膽戰的,她還沒有說完,就听到偏殿突然一陣大的動靜,然後紅綢慌慌張張的過來,差點忘了皇後行禮,忙把話說完︰「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我們主子見紅了——」

太後臉一白,皇後也臉不好,忙站起來,剛剛的事情也不用說了,現在誰沒有純貴妃肚子里的孩子金貴,看了一旁嚇呆了人,氣急敗壞的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

一眾人才仿佛解除了魔咒一樣,動了起來,太後小聲的對身後的容嬤嬤的道︰「難道是哀家把貴妃累到了?」

容嬤嬤安慰道︰「太後想多了,可能是哪里出了什麼差錯。」

太後臉還是不好,匆忙的去見喬疊錦,只是那里慌亂的很,太後看著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的喬疊錦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如來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九天玄女,隨便哪個,千萬要顯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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