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帶著皇後、齊烈還有程恩以及轟轟蕩蕩一幫宮人回到皇後居住的安怡宮。
「對了,恩兒……你之前可認識珍妃?」剛落坐,皇上便忍不住問程恩,剛才他一路都在思考珍妃緣何會對著程恩喊哥哥,而且為了跟皇後拉近距離,他也主動稱呼程恩為「恩兒」!
這一聲「恩兒」,讓程恩不由自主全身顫抖了一上,長這麼大只有姨娘會這樣叫他,皇帝這樣一叫,讓他不由自主想起如果師傅老毒物也這樣叫他的話……那鐵定雞皮疙瘩掉一地!
肉麻死了!
「皇上,恩兒只是剛出茅廬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認識珍妃?」皇後神色疲憊,倚在雕龍畫鳳的金色案幾上一手以指月復輕揉太陽穴。
「那倒是那倒是!」皇帝忙不迭點頭,在皇後面前殷勤獻媚的嘴臉跟在珍妃面前冷漠陌生的表情完全天與地的區別!
「烈兒快帶恩兒和揚兒回去歇著吧,我也有些累了!」
皇後做出一事十分不適的樣子側靠在軟榻上,誰都可以看得出皇後在阻止皇帝繼續盤問程恩,但皇帝卻挺了挺腰桿立捋起龍袍金袖,帶著滿臉硬漢柔情的笑容,開始替皇後捏肩。
齊烈帶著飛揚和程恩連禮都沒行便訕訕離開。
在路上,程恩回想這次進宮的種種,不禁冷笑,「原來這就是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他的口氣不無嘲諷。
「不然你以為呢?」齊烈的口氣好不到哪兒去,他跟程恩都是自由慣了的人,生性不羈豪爽,皇宮大內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生活于他們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這樣的生活,那個笨女人還撞破腦袋想著往里栽!」程恩還在耿耿于懷雪飛舞和齊耀天那兩只緊緊攥住的手……語氣沙啞傷感,「她是哪種女人?齊耀天想要什麼她都給……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飛揚嘆了口氣,「你煉盡天下毒藥、解藥……可是有一種你肯定找不到解毒之方……人的感情……愛上一個人是身不由己的事,就算明知他是毒藥……!」
飛揚堅信飛舞只是傻在太愛齊耀天,而不是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
「都說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只要我一直愛她……有一天她就會被感動嗎?」
程恩傷感得找不著北,以往快樂無邊的形象從他動心的那一刻起便被無情埋葬!
「肯定會啦!」齊烈斜著俊眸,程恩的傷感讓他越發想要珍惜飛揚……原來男人為情所困是這麼恐怖的,還好飛揚沒讓他拐太大的彎,這樣一想,不由自主他便將飛揚小小的身子撈過來塞進自己懷里。
「大師兄……!」程恩清白的臉冷冰冰的。
「嗯!」齊烈像只護著犢子的野獸將飛揚護在懷中,他抬頭回應程恩。
面對齊烈如沐春風的眸子,程恩淡然詢問︰「不炫恩愛你會死麼?」
「肯定會!」齊烈咧唇笑出聲,閃閃發光的眸子與程恩黯淡無光的眼神形成鮮明對比。
程恩閉上眸子眼不見為淨。
「飛舞的小月復好像鼓得很大?」飛揚窩在齊烈懷里有些心事重重的迷茫,珍妃平和殿飛舞不知緣故,連個眼神都不曾跟她交流……這讓飛揚擔心極了。
「再有一個月,若不將胎蠱引出……她死定了!」程恩靠著馬車閉目養神,語氣冷淡得好像漆黑深夜中草葉上孤獨滾動的露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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