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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長樂平日里都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突然對著萱兒大聲吼這一下,連一邊的小金子都愣住了,沒見哪兒伺候的不周到啊,怎麼陛下這雷霆之怒說來就來了?

萱兒臉瞬間白了,手上捧著的碗端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黑色的眼楮一片霧氣盈然,頗有點泫然欲泣的味道。

「滾出去!」勃長樂越發心煩意亂。

萱兒一下丟開手上的碗,飛快站起來就要退出去。

勃長樂一愣,兩三步上前,死死摟住她,回頭對著小金子吼︰「叫你滾出去沒听見嗎?」

小金子恍然大悟,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幾乎是手腳並用,迅速在皇帝面前消失。

「萱兒……萱兒……」

下一秒,她的嘴唇就被掠奪,又來了,萱兒實在厭倦了反復告訴這個小皇帝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的話,她說一遍,他卻又像是控制不住一樣繼續犯,說了也跟白說一般,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約束力。

「朕一個人很難過,不能到朕身邊來嗎?」勃長樂移開嘴唇,卻還緊緊攥住她的胳膊,漆黑的眼楮里流露出的,是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矛盾而糾纏。

「我……」

「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朕?還是說,早就有了別人住在你心里?」

是,早就有人住進了她心里。萱兒垂下眼楮,「陛下誤會了,萱兒跟陛下不合適。」

「什麼誤會?什麼不合適?那都是你的借口,朕有什麼地方不好嗎?朕喜歡你!」他摟緊她,原本還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表情,終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些微的意味。

什麼仇恨,什麼阻隔,他才不管,他是皇帝,不是不知道要理智,可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萱兒听到他的低語,心里有點發慌,更多卻覺得黃可笑,他比她還要小兩歲,懂得什麼是喜歡?懂得什麼是在一起嗎?他的愛情里,大概只是的成分多一些吧,或許,是因為過于寂寞。

「朕想要你。」

低啞而濕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萱兒一顫,突然就想起那個時候他毫不猶豫壓住自己反復親吻的場面,同時意識到目前自己的危險處境。

「就差一點,上次只差一點而已,只要——」

「陛下,您累了,到時辰休息,奴婢應該退下了。」

勃長樂輕笑,顯然也察覺到了她身體在一瞬間的僵硬,「你也有感覺的是不是,朕到現在還記得你身子有多可愛,失控的模樣有多叫人心憐……」

「陛下!」萱兒迅速打斷他,不止身體,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點僵硬,「太後為陛下選來的妃子,都已入宮,陛下如果需要,奴婢——」

「朕想有件事,你弄錯了。」

「朕喜歡誰,想要誰,跟別人半點關系都沒有。還是你以為,太後可以阻止朕?」

萱兒咬著嘴唇不出聲,心虛地不敢抬頭。勃長樂年紀不大,身上的氣勢卻壓迫力十足。

他伸出手想來踫她的臉頰,被萱兒本能地避開。

他認真地看著她,雖然她刻意低下頭,讓他無法瞧見她的表情,卻能看到她濕漉漉的睫毛,輕微顫動著,勃長樂閉上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要平復自己混亂的心緒,他已等了這麼久,沒必要功虧一簣。

可是看她如此逃避,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樣,他的心就會悶悶發疼。勃長樂並不是個愚蠢的人,他可以敏銳地察覺到她心里有別人,甚至是……她正愛著某個人……只要這樣一想,他就有將她心里那個人挖出來的念頭,他的手慢慢落到她的心口,感受到手掌下略有些失控的續,萱兒驚了一下,這時才抬起頭盯著他。

「這里是熱的,如果挖出來,就不會跳了,你就不會再跟朕頂嘴,惹朕生氣。」他抿著嘴唇,似乎認真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能性。

明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萱兒額頭上的冷汗還是冒了出來,不是她膽小,實在是勃長樂現在表現出來的念頭太可怕,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這樣一來,你就不會說話,不會笑了。所以,朕還是——等吧。」

見她露出驚恐的表情,勃長樂的心情莫名愉快起來,他收回手,卻又迷戀她心口溫軟的觸感,轉而眯起眼楮看了她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湊過去親她,感覺她瑟縮了一下,想要躲開卻又想起什麼的樣子,僵硬在那里動都不敢動,他知道她相信了這些所謂的威脅。

勃長樂心里笑了一下,面上卻還維持著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她若是不听話就真的把她拖出去挖型肺,實際上卻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含住她的唇,反復摩梭了半天,毫不猶豫地撬開進去深吻了一番,听到她微微抵觸的嗚咽,手也開始下移到她的肩膀,背部,腰間,漸漸的就開始肆意地揉搓著她的身體。她一直保持著溫順的姿態,他已被這種順從弄得全身發燙,難以自持。

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如果用這樣的手段威脅,她會是真心跟著他嗎?還是只是因為怕死?勃長樂心里的懷疑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但願你不要讓朕徹底失去耐心。」

「別傻站在朕跟前,你還真等著被吃掉?」

看著萱兒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就在他眼前消失,勃長樂模模自己的嘴唇,笑得有點遺憾。

今夜不是萱兒值夜,她就退下去洗洗刷刷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苦思冥想,原以為認了親娘,以後在宮里的日子會好過吧,但是小皇帝怎麼總是糾纏不休,害得她心里實在是驚恐不安,她偷偷掏出懷里的匕首,模了模,要不干脆就順從了他,然後趁他睡著了,一刀捅進去,可是他一叫,不就麻煩了嗎,現在墨淵教主也不知所蹤,估計也沒人再看著她了,不過,還有一個杜良雨,這個瘋子也很麻煩吶……唉……還是早點休息,不然明天起不來。她翻了個身想要睡,誰知道隔壁房間的議論聲在她耳邊格外清晰,回想了下好像是可兒和另外一個宮女合住的屋子,萱兒對于听別人說話沒啥興趣,但是又睡不著,便偷偷又掏出那把刀,在牆壁上挖來挖去。

結果,孔老爹的匕首,果然非同凡響,她乍舌,還沒見過輕輕一戳牆壁就開了個小洞的匕首,好鋒利的匕首啊,老爹果然是偉大的,嗯!隔壁的亮光隱隱穿過來,她湊近了去听,仿佛捕捉到一些的字眼。

「你說陛下怎麼那麼看重萱兒,咱進宮都八年了,也沒見陛下看幾眼,他整天盯著她,好像一眨眼她就不見了一樣寶貝兮兮,我看早晚萱兒得是陛下的人。」

「你才看出來呀!」可兒壓低了聲音,「你沒瞧見她一來就單獨分一間房嗎?」

萱兒的臉黑了,黑暗中磨牙的聲音有點明顯。那邊突然警覺起來︰「什麼聲音?」

「是耗子磨牙吧,沒事兒,隔著這麼厚的牆壁,你還以為誰能听見,膽小鬼。」

「陛下看上萱兒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你沒看到今天陛下急成那個樣子,跟心頭肉丟了似的,還吩咐金總管到處去找,差點沒把宮里翻個底朝天,不少人都驚動了呢!」

可兒納悶道︰「那陛下怎麼不直接收了她,還干放身邊看著哪!」

「死腦筋,陛下喜歡新鮮的唄——哎,你還別說,今天我還看見陛下衣衫不整的沖出來呢,床上的被褥都是亂的,保不齊已經——」

「別亂說,小心被人听見絞了你舌頭。」還是膽小的可兒,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但是萱兒分明听到那邊有陣陣竊笑。「陛下年歲日長,前些日子選來的妃子倒好像一個都沒看上的樣子,都一邊擱著呢!萱兒要是能得寵,對咱們也是再好不過的,那些妃子咱們高攀不上,萱兒是咱們里面出去的,還怕將來不好過嗎?」

「倒也是,不過我瞧著萱兒像一個人,你說她——」

「這事兒別人也私底下議論著,但是上邊說了,不讓議論,小心著點,她長得那麼漂亮,你看咱宮里美人多了,一個兩個也沒這麼出挑的,陛下要了她,也是常理。」

「嗯,可是我瞅著她老躲著陛下,不像是想攀龍的意思。」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對待男人要欲擒故縱。整天巴著不放的那種女人,男人才不稀罕。若即若離的才好。你沒瞧見陛下看著萱兒那眼神,嘖嘖嘖,明眼人都知道,偏偏人家萱兒還跟沒事兒似的視而不見,把陛下折騰得夠嗆。」

「哦,倩兒姐姐,你眼楮果然厲害啊!」

「你有沒听見聲音好像大了點,莫非耗子成群了?不至于啊,這宮里向來清掃的很干淨才對,明兒稟了再來檢查一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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