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雪緩緩說道︰「西貴人只知道報仇,卻不曾想過後果。」
西語然淡漠道︰「不就是一死,語然既然做了,就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死,何況,如果說連累父母,我母親已經離去,父親未曾對我有個關懷,死都死了,還怕什麼牽連父母嗎?」
放下手中的手絹,依雪搖頭,「本宮問你,你曦姐姐對你可好?」
西貴人點點頭。
「那麼,你曦姐姐的父親母親又對你如何呢?你對他們又是否有著深仇大恨呢?」
急切地,西貴人趕忙說到︰「曦姐姐一家人對我自然是很好的,可是這又與他們何干呢!」
白依雪瞥了西貴人一眼︰「你只知道毒殺皇上會連累自己與家人,卻不知道,這大罪是株連九族的,難道說,西才人的家人不是你九族以內的親人嗎?何況,若真是西貴人毒殺皇帝,本宮可以查出你因何入宮,別人就查不出來嗎?西貴人真是膚淺了。」
西貴人連忙跪下「請皇貴妃放過曦姐姐一家,語然願意承擔一切!」
「西貴人這話說的,你一個小小貴人毒害皇上,難道本宮能保你什麼嗎?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本宮了。」白依雪輕聲說。
「皇貴妃娘娘,語然至今都不後悔此事,只是後悔牽連無辜,以皇貴妃的脾性,定能了解,如果皇貴妃是我的位置,你會如何?當初皇貴妃喪子之痛,就讓你與皇上決絕如此,而相信皇貴妃這次出了青雲殿,也是因為要為自己無辜的孩子報仇才是。」
「西貴人對本宮倒是有所了解啊。」見皇貴妃沒有咄咄逼人,西貴人平復了情緒,「語然願意幫助皇貴妃找出真相,只求皇貴妃能…」
白依雪擺了擺手,「本宮找你,不是要要挾你什麼,既然西貴人已經知道後果了,本宮自然可以幫你,本宮只需要知道在熙妃那邊,對于本宮當初一事可有參與即可。只要你能替本宮達到這個目的,本宮自會許你平安。但是,若讓本宮知道你還對皇上不軌,你目標後果的。」
西貴人垂首,「是!」
雲水殿熙妃見西貴人前來,與芳昭儀心照不宣,果然,西貴人請安後急忙稟告︰「早晨皇貴妃召見嬪妾,二位姐姐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熙妃笑笑︰「妹妹就別賣關子了,你被叫去,我們可是很是擔心呢,你知道的,上次貴嬪不就…。」兩人對視,芳昭儀說道︰「是啊,妹妹可要急死本宮了。」
西貴人譏笑道︰「二位姐姐,皇貴妃要收攏妹妹,還想要妹妹在姐姐身上查出當年造謠中傷導致她喪子的人呢。雖然語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不過看皇貴妃那樣子,可是不找出來誓不罷休呢。」
芳昭儀震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皇貴妃懷疑是我們害了她?」
熙妃也詫異不已。
「是的,所以,嬪妾也覺得奇怪,只能口上先應予幫忙調查呢,就怕她對二位姐姐出手呢。不過,嬪妾還是很奇怪,為什麼皇貴妃會如此認定是二位姐姐所為呢?當時昭儀姐姐不是也有孕嗎?」
熙妃一聲嘆息,「當時何止是紫苑有孕,本宮也是未能留住自己的孩子,可是皇貴妃說的,卻是他與本宮共同有孕那次呢。」
「難道,是姐姐做的?」西貴人驚呼。
「胡說什麼!」芳昭儀喝道。
「妹妹不用如此生氣。如果是本宮,這一系列事情後,本宮一氣之下殺了羅美人和童貴人,皇貴妃以為我有意滅口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當時,見若婉儀最後一面時候,她也說我害她,找了太監去訛她。」喝了口茶,熙妃繼續道︰「本宮當時只沉浸在喪子之痛,完全沒有去想,後來也覺得蹊蹺,派人調查都是無疾而終。再後來,紫苑有孕,我們二人萬分小心地欲保住此胎,卻被許菲那個賤人所害。可是後來想想,這一切最終受益人,並非我們,也並非軒雪殿的烏貴妃或皇貴妃,真正受益的是皇後,沒有了了我們的子嗣,就是現在的德妃當時生下皇子,或者是許菲的皇子,都無法對她構成威脅,所以,這幾年來,我們都希望能抓到他的蛛絲馬跡,可惜,談何容易啊。不過,我們曾經收獲的,是當初指認皇貴妃的太監,曾經受謝順儀的父親的一命之恩,所以很可能這一切,早就是皇後與謝順儀的一手謀劃。」
西貴人看著熙妃與芳昭儀,「二位姐姐為何如此與皇後作對,就是因為這個嗎?」
「唉,本宮是因為性格沖動,在王府時就發現皇後是個心如蛇蠍之人,所以便也早于與她劃清界限,由于有家人的支撐,皇後對我倒也是忍讓三分。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只是在王府,皇上冷情,皇後也沒有那麼多權力**,倒也容得下我們。直至皇上登基,那是本宮記得一起在王府入宮的西才人,生懷有孕,皇後和我早就在太醫處知曉了,而皇後在西才人面前不停說著皇上的辛苦,一直對皇上愛慕不已的她,最終自作主張送去補品,而那日,皇後的貼身丫鬟好巧的攔阻了前去的西才人,卻在皇上盛怒時抽身,而西才人又那麼巧的觸怒皇上,西才人才被賜死,而沒有人知道,她還懷著皇上的骨血。皇後要我禁言,由于怕皇上傷心,我們也就閉口不談了,我一直懷疑,為什麼就那麼巧。」
听聞的西貴人顫抖不已︰「西才人應該家里沒有勢力,為何皇後會容不下呢?」
芳昭儀說道︰「本宮入宮後,熙妃曾經找本宮說過自己的驚恐,而當時,據說皇上曾經說過西才人溫柔嫻淑,其父忠貞不二,要晉其為吏部尚書呢,只怕皇後一開始,就已經容不下沙子了。否則,本宮怎麼會與熙妃一起與她早早劃清界限呢,一旦我們不和,她對我們動手就容易被懷疑」
夜間,皇貴妃听著西貴人回饋的一切,與德妃二人談了許久,翌日,皇貴妃攜德妃造訪雲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