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木雪吟奇怪的問道,她將視線從疤痕女子轉向她身旁的那個中齡女人。
她發絲凌亂,千絲白發在那松散的發髻中顯得格外明顯,長袍任意披散開,衣裳也有些破舊了。
不過光看那絲滑的綢緞便能猜到這女人應該是宮里的某位娘娘。
女人動作異常,目光呆滯,望著木雪吟滿臉憨笑,想必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得了失心瘋之類的。
「我叫幻溪,這位是南宮娘娘,這里是清閣女子解釋的簡單干脆,說完,她將木雪吟已經烘干了的鞋子遞在她腳前,木雪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身干淨衣裳。
她記得自己是掉下了木船沉入了池中,應該是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救了自己。
木雪吟坐得端正,卻在她無意間,那個南宮娘娘傻笑了一番,雙手對著她伸了過來,「乾兒,乾兒你回來了啊,來看母後了嗎,哈哈……」她滿臉笑意,用手指揉了揉木雪吟的臉頰。
隨而,神情又低落下來,「你都瘦了,都是母後不好,母後不該把你交給你叔伯,母後該死……該死……」她眼淚直掉,用自己的手掌狠狠抽著臉頰,力道太猛,以至于只扇了兩下,就已經紅腫起來。
這是怎樣的心緒變化,這麼迅速,這麼極端。
幻溪連忙制止,她抓住南宮的手掌從南宮臉旁移開,一手扶在她的手臂,「娘娘……娘娘,這不是龍四王爺,王爺現在過得很好幻溪就如安撫一個年幼的小孩,那麼細心那麼專注。
南宮緩和了情緒,她目光呆滯的看向木雪吟,良久,最令木雪吟詫異的事情在她眼前發生了。
南宮就如著了魔一般,連連後退,全身顫抖不已,她扭曲著臉龐,像是看到了極其驚恐的事情,指著木雪吟大聲尖叫,「葉襲月——葉襲月……」
這一聲響太過刺耳,木雪吟不得不緊捂住雙耳,為什麼南宮會一直重復喊著葉襲月的名字?如果莫羽翎是葉襲月的話,莫非她臉上的傷是南宮造成的?
「你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你的,你不要殺我……」她的精神一陣猛烈一陣消沉,即使是她傷害了葉襲月,也不應該會瘋成這樣,木雪吟實為好奇,她慢慢走近南宮,只見南宮連連向後退步,直到退到牆角才停住腳步,蹲了下來,雙手緊緊覆在頭頂,全身抽搐。
「姑娘,別再去刺激她了,你還是快走吧幻溪拉住木雪吟的胳膊,阻止她再往前走去,南宮瘋了,為什麼?木雪吟久久不願將視線從南宮身上移開,她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想知道醉春樓的莫羽翎到底是不是葉襲月。
既然從這里得不到解釋,那她就去問莫羽翎。
木雪吟沖出清閣,想要出宮前往醉春樓,她並不知道此時莫羽翎已經被龍鈺樹收留在了宮內。
木雪吟加快了速度,奔跑在後宮庭苑中,卻正好在長廊的轉角處,撞上了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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