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秦柯齊砍下當朝君王之首坐上王位之時,便又將刀口對準了墨項偟。
墨項偟手拿一尊玉璽高高舉起,站于大堂中央,笑著說道,「你有龍位,我有玉璽,但究竟什麼才最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我想秦二哥應該很清楚吧說完,他將那玉璽當作寶貝一般緊緊抱于自己懷中,生怕被秦柯齊搶了過去。
「三弟,當玉毀人亡的時候,還有人會在乎這麼多嗎?」墨項偟撫順自己下臉一圈的棕色絡腮胡須,忽然大聲,「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拖至荒郊野外,殺了他,別玷污了我這新入的王宮
只見下面的民兵軍士面面相覷,無人敢動,眼前這兩人都是自己的主,如今互相殘殺起來,真不知該听誰的話。
秦柯齊手拿一面黃紅相間的錦旗對向宮堂內眾兵,「這是龍頭領的兵符,若有違抗,一律處死,這可是你們立誓過的,難道忘了不成?」他見眾人遲遲不肯對墨項偟動手,便拿出了這一殺手 ,這些兵士對龍元啟的話語從來是絕對服從,不會半點違抗。
他們分成兩兵隊,朝墨項偟以及他身後原屬于他自己的兵隊圍了上來,將他們逼出宮門之外。
「左將軍,快帶著你的兵士逃走吧,不要再回來了起義軍中一個地位僅次將軍的男子走上前來,一邊推著墨項偟的身子,一邊說道,他們又豈會真的殺了帶領自己沖城殺敵的將軍。
一陣落荒而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留得青山在,改日再回攻,墨項偟忍下這口氣,回到了自己老家昔洲,在那里重新建起了政權,還留得幾千心月復兵士。
途中,白鳳已經疼痛的快要昏闕過去,只見一個膚色發紅的小小身體,帶著無數人的注目來到了這個世上,他便是龍鈺爵,從出生那刻開始,他就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身旁的女乃娘帶著一歲多的龍鈺舜與龍元啟一齊圍了上去,「只要母子平安就好……」龍元啟的聲音有些顫抖,滿心欣喜,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娶了白鳳這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健健康康的兒子,其他的都只是一紙煙雲,風吹即散。
「好,將士們先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啟程趕往赤城與二弟三弟匯合龍元啟怎麼都想象不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轉瞬間便成了他們兄弟三人最終的結線。
「大哥,偉業之事只要有心,在哪都能有所成就,我勸大哥還是不要去赤城了,以免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到時後悔都已經晚矣雍竹嘆息此事,他早就料到赤城內會發生的事情,他不求名不奪利,只為孑然一身,落個自由安心。
雍竹看了眼龍元啟以及白鳳等人,隨後雙手背于身後,轉身離去。
他仰頭望天,不禁吟出一句嘆詩,「俯首折翼凌雲霄,半壁紅霞遮光陽,若是情來終無義,何不留君在心房
龍元啟微微淡笑,他當然能懂雍竹之意,他是讓他放下尊貴遮住自身的光耀退回家中,若是有情之人最終沒了義氣,那還不如將原來的那份情誼永留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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